严吉向郭天汇报,“你从死者身上捡到的线。”
郭天问,“那个天然纤维吗?”
严吉点头,“是丝光棉,非常强韧,把纤维放到腐蚀剂中分解,使表面有更多空间吸收染料,干了之后更加强韧,这种线通常用在,机器缝线或刺绣,比如运动服。”
比赛结果马上揭晓,大家都在终点等着,主持人激动的大喊,“他们来了,仍然是特警队和特执组争夺第一,只剩下这两队了。”
两名跑者互不相让,几乎同时冲线,最后主持人宣布,“特警队8年来首度获得胜利,共花了13小时24分。”
人群中,郭天看着今年的冠军,他背心上的刺绣,和他捡到的纤维颜色一样,而且冠军脸上还有伤痕。
冠军叫李伟,“6年来,我都跑最难的一棒,和特执组的某人对抗。”
刘大海说,“但今年换新人了。”
李伟说,“对呀,换那个自大的小子上场,他是典型的特执组,只会出一张嘴。”
刘大海问,“那你怎么办?”
李伟说,“不理他就行了。”
郭天说,“看来你打了一架。”
李伟说,“我是来这里赛跑的,他先动的手,我可没还手。”
郭天说,“他身上的红色纤维,可能和你的夹克吻合。”
李伟说,“我是特警队员,我制服他了。”
郭天说,“可以拿你的夹克去检验吗?”
李伟爽快的脱给他,“随你高兴,上面找不到血迹的。”
严肃在快餐店很快就找到了在上班的胖男子,他叫苏大强,刘大海将他带回了警局。
严肃说,“我们和你的经理聊过了,餐厅待你如何?”
苏大强说,“我现在每周薪水8.75元。”
严肃说,“这样应该能存的快一些吧。”
苏大强看着墙上的单面玻璃问,“我太太在这里吗?她该不会躲在玻璃窗后面吧?”
严肃说,“我们很快就可以跟她谈谈。”
苏大强说,“拜托,真没这个必要,我只是普通人。”
严肃说,“普通人不会从过世警察的,提款卡偷取300元现金。”
苏大强大吃一惊,“过世警察?你在说什么?那些钱,那是我的钱,好吧,严格来说算是我太太的,有个小妞点了三块的美食餐。她说给她300元,她就会给我吃好料,反正我也快下班了,我太太没有在玻璃后面吧?”
旅馆保安接到投诉,上楼看,发现两具尸体,订房的是警员孙保路。
陆佩问,“是自己人吗?”
李维说,“劳动警局的,但他也是警察,所以算自己人,女性死者名叫许翠翠,也是警员。”
女死者手里握着一把手枪,男死者赤裸着上半身。
钱浅问,“他是单独住进来的吗?”
李维说,“前台进住的,拿了一把钥匙,但账单上有很多双人客房服务。”
陆佩问,“太太或女友可能有登记访客?”
钱浅看着行李箱,“看来都是他的东西,没看到皮包,他出门在外,勾搭上女人,桌上还有用过的保险套,看来他死前还风流了一番。
陆佩拿起女死者手里的枪,“克拉克19型,标准警用配备,滑套上有东西,还有14发子弹,弹匣原来有15发。”
钱浅说,“好警察都知道弹膛要留一发,两发子弹,两名死者,我猜是杀人后自杀。”
李琳琳把张科明背包里的物品全部摊在办公桌上。
李琳琳说,“张科明的背包,运动衣,毛巾,维他命,瑞士小刀。”
郭天问,“营养棒包装纸,空的矿泉水瓶,香蕉皮怎么都是垃圾?”
李琳琳说,“在跑道上乱丢垃圾会被罚5分钟,我就知道你不会懂这些。”
郭天问,“化学药品进入体内,最佳途径是什么?”
李琳琳说,“注射。”
郭天说,“没有注射痕迹,第二个?”
李琳琳说,“直接摄取。”
郭天拿起空掉的矿泉水瓶,而李琳琳则拿维他命药瓶。
检测结果出来了,矿泉水瓶有微量浮乐泄麦,“看来有人在水里下药。”
执法人员沙漠接力赛圆满结束,在旅馆的泳池边开派对。
李琳琳去找刘大海,刘大海正在和一名警员说话,“这位是刘威,她是鉴定科李琳琳。”
刘威上下打量李琳琳,“如果像你这样的女人只拿试管,这世界也太不像样了。”
李琳琳认出他,他是白天和徐前进挑衅的人,“你如果以为我只能试管的话,你没有想象中的聪明,你是县队医疗人员,对吧?负责确保队友都有补充水分?包括张科明?”
刘威说,“是啊,真糟糕。”
刘大海说,“你本来是特执组,调职名单上的首选,两个礼拜过去你还是没变,你没调成,反倒是张科明调职了。”
刘威说,“6个月以来我一直是调职首选,可是到了1月31号,他们就选了张科明。”
刘大海说,“那是参赛的关键日,张科明是赛跑高手。
刘威说,“如假包换,特执组是因为他跑得快才把他调上来,不是因为他的能力,之后可能不会再有空缺了,我不年轻了,而张科明也不可能再跑了。”
李琳琳说,“他情有可原,你对他下药吗?”
刘威说,“我要杀人才不会,当着2万个警察面前下手。”
李琳琳说,“听起来你已经深思熟虑过了。”
刘威说,“每个警察都这样,我呢?找个狙击手从200里处远处射击,他还来不及听到枪声就挂了。”
孙保路的妻子陈璐来到法医室。
陈璐憔悴又无助的看着盖着白布的尸体,李维掀开白布,“这是你先生吗?”
陈璐的眼泪瞬间止不住的往下掉,“他的那发型不是这样的。”
李维说,“你需要填一些表格,我们可以在休息室谈。”陈璐不让他盖白布,“他到底发生什么事?”
李维说,“目前调查尚未终结,但你先生死于枪伤。”
陈璐问,“谁杀他的?”
陆佩说,“我们还不知道。”
陈璐问,“尸体在哪里发现?”
陆佩说,“在他旅馆的房间里。”
陈璐看着另一张停尸台上是一具女尸,“他不是一个人,对吧?我嫁给警察,随之而来的就是酒精和投怀送抱的女人,第一次他说那不代表什么,答应我下不为例,到第三次的时候,我叫他别再忏悔了,我不会离开他。”
陆佩扬了下眉毛,“不闻不问?”
陈璐说,“我不愿意为了第三者放弃家庭,那不代表我很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