鲨鱼帮位于沙咀一侧的半山腰上。
在那里建立了一处庄园,这时林夏与张栋已经悄然地,来到了他们的庄园对面。
远远地,便看到一扇大铁门时开时关的。
有不少的车辆依次进入。
更值得人注意的是,大铁门处还站了八个黑衣汉子,全都持刀在左右守护着。
但凡进入庄园的,全都被仔细检查了一遍。
守护极为的严密。
但进去庄园的事,自然难不倒两个特训人员。
两人在商量了一下之后,微微后退些许,直接攀上了一旁的小山崖上,慢慢地潜入到了庄园的内部。
却不想,凶名在外的鲨鱼帮,内部装修倒是雄伟气派,尤其是对着大门的花园之后,矗立着一栋三层白色大洋房,更显得富贵不凡。
大洋房之后绿树成荫,左侧不远处是一排整齐的住宅房屋,而右侧两人有点看不清楚。
两人分派了一下分工,由张栋先去左侧搜寻,而林夏直接去那座富丽堂皇的大洋房去看看。
还没到跟前,就发现白色洋房内似乎在举行着什么派对,一排排装扮光鲜的侍者,有序地进入到大门之内。
整个洋房热闹非凡。
林夏稍微地整了整衣冠,就跟没事人一般,跟着一小部分人流进入到厅堂。
虽然她的衣着普通,但只要进入到了庄园之内,谁又管你是谁呢。
反正硕大的厅堂内纸醉金迷,到处都是一片和乐的景象,有人围成一堆交杯换盏。
有人在正中的舞池翩翩摇曳,有人则缩在一些昏暗的角落,不知道在交流着什么。
林夏往一侧长廊边的卫生间一躲。
不一会儿,她便身着侍者的衣服,手托着托盘走了出来,而卫生间的一处格子间内,歪倒着一个昏迷的女子。
里面的门被反锁着。
林夏手中的托盘上,放着各种的饮料和酒水,她游走在厅堂之内,不时地有人从她的托盘内拿杯。
而她转悠完整个宴会厅后。
也没发现,类似于沙鱼三那种长相的人物,倒是在一侧尽头的沙发上,看到了一个长得很是威严,神情淡漠的三十多岁的男子。
正一脸阴鸷地坐在那里。
浑身的气势很强,就连伺候他酒水的两位漂亮女侍者,都小心翼翼地不敢太过靠近。
在感觉到一道探索的目光时。
那男子立刻目光如炬地看了过来,却发现宴会厅依旧杯觥交错。
一个个态度从容。
就仿佛他刚感觉的,是一种小小的错觉似的。
林夏面色如常地转过身去,手中的托盘全是空了的杯子,她慢悠悠地朝着后厅走去。
在一处酒台跟前时,便听到两位女侍者在低声交谈着。
“章警司今晚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呵,估计又是大小姐在耍脾气了呗!”
其中一位妖艳的女侍者,抿着唇轻笑起来,“也不知道章警司能容忍大小姐几天。”
“好了,别乱说了,宴会厅少酒水了,仔细你们的脑袋!”
顿时,几个拉扯闲话的人乖乖地托着托盘,面带微笑地走了出去。
林夏趁人不备,小心地转到后厨处,发现一个楼梯拐角直通二楼。
同样,二楼的场景更加的奢靡,甚至还有不少靠墙低语的男女,态度暧昧。
有些发出不雅的声音,有些搔首弄姿地娇笑。
林夏慢慢地用木系灵力探测了出去,二楼一共有十一间房屋,其中十间是客房,只尽头的一间是个更衣室。
她刚要转身上去三楼时。
便发现那楼梯口站着两个黑衣男子,腰间分别别着一把黑色的手枪。
到此,林夏又慢慢地退了下去,在发现没人的时候,她快速地闪身进了那间更衣室。
然后推开窗户往四周看去。
楼下巡逻的队伍不少,大约几分钟就走过一趟,却没有人抬头往楼上看上一眼。
远处的树荫影影绰绰的,看不清情况。
而三楼之上,恰好是一处开着门的阳台,林夏等着一波巡查的人一离开。
手中的藤蔓快速地飞出,缠在阳台的石栏杆上,她只用力一跃借着藤蔓的力量,双手便攀在了栏杆处。
然后纵身一跃,利索地翻身进了阳台。
在听到屋内,有隐隐约约的说话声时,她小心地避在一处花圃的阴影处。
都不用探头,只用木系灵力往里一探,就发现一个大腹便便的光头中年男子,正在小心地对着一个姑娘讲话。
“乖丽莎,章警司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你就帮帮爹地去哄上一回,等我把沙咀的码头全都拿到,就不理他了!”
女孩穿着一身浅蓝色的长裙,头发做的是欧式没散开的卷发,长得倒是非常的精致。
因着这身打扮看上去有几分清纯。
还带着一些混血模样,与她大小姐娇蛮的脾气,很是不符。
“哼,又让我装模做样去哄人,爹地啊,他的年龄都可以当我爸了,我不喜欢!”
“乖丽莎!”光头男人眼里冒出一抹精光,阴恻恻地道:“如果实在不喜欢,等爹地事成,我就亲自去把他宰了。”
女孩双手叉腰还噘着个小嘴,低声叫骂着,似乎无比讨厌那个所谓的警司。
每次过来,都让她角色扮演装小可爱,因此恼怒地道:“不行,我要给他偷偷下药,然后你把他们全家都拖去沙咀卖了。”
“行,都听你的,暂时先别下药,听话啊。”光头男人把女儿哄了下去。
就在林夏刚要出去时,那光头男人却又转了回来,面色冷沉,拉开一个衣柜,里面露出了一个半人高的保险柜来。
然后输入四位数的密码,打开保险柜。
先拿了个纯黄金的怀表,放在手里把玩了一会。
又从一旁拿了沓子港口币,想了一想,又舍不得那纯黄金的怀表,接着又放了回去。
然后又拿了两沓子钞票出来,才心满意足地关上保险柜,哼着歌出去了。
小等了一会,林夏在确定外面没一点动静时,才小心地走了出来。
往门外看了一眼,整个走道空荡荡的。
只楼梯拐角处,那两个守候的黑衣男子还在,却眼睛一直紧盯着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