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琛一愣,他感到困惑和不解:“这与我生病有什么关系?”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和不安。
卫建国又点燃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显得有些复杂:“你爸妈是怎么告诉你的?”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似乎在引导徐明琛回忆起什么。
徐明琛想了一下,回忆起父母的话:“他们说是个小病,动个手术就行了。”现在这种情况,他突然开始怀疑父母的话。
卫建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同情和理解:“小病?”随后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一丝讽刺和嘲弄。
徐明琛被他的笑容刺痛,他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和恐惧:“你笑什么?!”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疑惑。
卫建国道:“做完手术后你是不是觉得动手术的地方肿胀疼痛,还发了高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肃和认真。
徐明琛仔细想了一下,确实是这样,他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开始怀疑自己的病情是否真的那么简单。
“之后很长时间,你都会感到疲劳、乏力,出现水肿,表现在眼睑、下肢等部位……”卫建国道。
徐明琛隐隐觉得不好,他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这又怎么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和不安。
“你觉得这是小病么?”卫建国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直视着徐明琛,突然间,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容:“这是换肾后的排异反应啊!”
徐明琛的心脏猛地一沉,仿佛瞬间坠入了冰冷的深渊,他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迅速蔓延至全身。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不安,他不敢相信卫建国的话,声音微弱地反驳:“你……胡说……”
“我胡说?”卫建国的笑声中带着一丝不屑和自信,他开始在房间里翻箱倒柜,最终找到了一沓厚厚的文件,随手扔到了徐明琛的脚边。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得意和自信:“你自己看吧。”
徐明琛蹲下身,颤抖的手指翻动着文件,额角上冒出了一颗颗冷汗。
随着一页页的翻阅,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直到翻到最后一页,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妹……妹?”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震惊和疑惑,他看到了一个“徐明安”的名字,上面的匹配结果显示是百分之九十九,他来回比对出生日期,确定是妹妹无疑。
“你不是问容器是什么吗?”卫建国抽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圈,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肃和认真:“这些名单里筛选出来匹配成功的人,就是容器。”他笑出了声,补充道:“你的容器。”
徐明琛的大脑仿佛要爆炸了,他感到一阵阵眩晕:“我的……容器?”他看着文件上的名字,“妹妹?是……我的……容器?”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他不敢置信,这一切听起来太荒谬了。
他突然间像发了疯一样,情绪失控地大喊:“不对!你撒谎!妹妹一直都在家里,如果妹妹是我的容器,那她早就已经不在了吧!”他不相信卫建国的话,他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他的妹妹,那个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亲人,怎么可能成为他的容器?
卫建国却依旧冷静,他缓缓地说道:“你以为你了解所有的事情吗?你以为你看到的就是真相吗?徐明琛,你太天真了。容器的存在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不可测的光芒,仿佛知道一些徐明琛所不知道的秘密。
卫建国皱了皱眉:“这些是你爸委托我调查的,资料不会骗人,她没事,那是因为有人替她承担了。”
徐明琛双手捂头:“骗人……骗子……你在骗我!”他突然拿出手铐,两三步把卫建国按倒:“你已经犯罪了,跟我去局里走一趟!”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坚定,他不相信卫建国的话。
卫建国的脸颊上,原本就有些松弛的皮肤因为头部的扭动而被挤压得更加变形,肥肉仿佛要从他的脸上溢出来。
他费力地转过头,嘴角挤出一丝苦笑,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嘲讽和无奈:“好啊,你也把你的好父亲好母亲一起抓进来,反正这些从头到尾都是他们策划的,我只不过是个执行者罢了……”
他的话仿佛在讽刺着这个荒诞的现实。
徐明琛站在那里,整个人都愣住了,他的双眼通红,似乎难以置信眼前的一切,卫建国挣脱了束缚,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口,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自信,仿佛在向徐明琛保证,他手中握有确凿的证据来证明自己所说的一切。
“你不信?不信我就带你去看看。”卫建国说完,便迈开大步,向外走去,徐明琛则像失魂落魄一般,机械地跟在他的后面,怜儿见状,急忙走上前去,紧紧握住了徐明琛的手,才发现他的手冰凉如霜。
他们一行人穿过几栋楼,最终来到了一栋标有数字17的楼房前。卫建国打开了一扇隐藏的密道门,他们沿着狭窄的楼梯往下走了三层。随着他们深入地下,渐渐地,他们听到了一些人声,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
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中回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让人感到一丝不安和紧张。
他们最终来到了地下五层的走廊,徐明琛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禁惊呆了。那里摆放着一个个铁笼,就像关牲畜的笼子一样,里面的环境却出奇地干净。
关在里面的人,上身都光着,只穿着一条内裤,他们看起来很干净,但仔细观察,会发现他们一个个精神状态都不稳定,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迷茫。
当他们看到有人走来时,纷纷像发了狂一样朝他们抓来,发出嘶吼声,可惜铁栏将他们牢牢地拦在了里面。
保镖粗鲁地将那个蓬头垢面的男人重新扔进了一个空的铁笼,卫建国冷冷地命令道:“叫人把他洗一下,别生病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漠和无情,似乎对这些人的命运毫不关心。
蓬头垢面的男人绝望地哭了,他的哭声中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绝望,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中回荡,仿佛是被世界遗弃的孤儿。
几人来到走廊后端的铁笼,徐明琛看到笼子里是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男人,看到他的左腹有一道疤时,徐明琛通体冰凉,他的左腹也有类似的一道疤……
这道疤痕仿佛是命运的印记,将两个素不相识的人以一种神秘的方式联系在了一起。
徐明琛的心跳加速,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和不安,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但内心的恐慌像潮水一样不断涌来。
“人或多或少都会生病,只是时间早晚不同。由于人类白细胞抗原系统的复杂性,非亲属之间器官匹配的概率非常低,几万分之一到几十万分之一。”卫建国说。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现实的残酷。
“但华夏有钱人有多少你知道么?他们可能坐以待毙么?”他看向徐明琛,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似乎在暗示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真相。
“你打娘胎里带出来的病,长大后注定要换肾。同卵双胞胎匹配是百分百,父母是百分之五十,兄弟姐妹是百分之二十五,你母亲做了检测,并不匹配,所以后面才有了你妹妹……”卫建国继续说道,他的声音在徐明琛耳边回响,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割裂着他的心。
徐明琛嘴唇发白,浑身颤抖。
“后来我不知道为什么没用你妹妹的肾,而是让我重新找人,你爹那个冷血的人居然会改主意,真是意外……”卫建国的话让徐明琛的心沉到了谷底,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油然而生。
而笼子里的男人看到他后,不知为何突然发了疯,癫狂地冲过来,穿过铁栏想要抓徐明琛,可他修剪干净的五指好像没有任何攻击力,不断抓着空气。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疯狂和绝望,仿佛是被逼到绝境的野兽,不顾一切地想要挣脱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