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辞和楼玥离开了。
沈听南和宋今禾都不知道该怎么劝明曦，只能陪着她。
明曦今晚喝了太多的酒，彻底醉了，靠在宋今禾肩头，迷迷糊糊地说着话。
“我知道不是他的错，可我就是难受。”
“今禾，他怎么可以和其他女生在一起呢？”
“明明是我养大的。”
“说走就走，我讨厌他。”
宋今禾哄着她，“好好好，讨厌他，我们再也不理他了。”
宋今禾一边哄着明曦，一边对沈听南道：“听南哥，你喝酒了吗？”
“没。”
“那就好。糖糖的车停在路边，你去开一下，钥匙在她包里。”
“行。”
沈听南走了两分钟，商辞去而复返。
宋今禾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又回来了？”
商辞看着醉酒的明曦，眼里都是疼惜，“我给楼玥叫了车，她已经回家了。今禾姐，把姐姐给我吧。”
不等宋今禾反应，明曦已经闻到商辞身上的气息，她坐直身体，双眼迷离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商辞紧张地看着她，“姐姐。”
商辞好害怕明曦又把他赶走。
好在过了一会儿，明曦像是终于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她朝商辞伸出手，“抱抱。”
所有酸涩不安的情绪都随着这个动作烟消云散，随之而来的，是源源不断的欢欣和甜意。
商辞弯腰，一手搂着她的膝弯，一手绕到她的背后，将明曦抱起。
怀里的人紧紧贴在他身上，酒香混合着她身上独有的香味钻进鼻端，失而复得的喜悦让商辞悬了一天的心落回原地。
商辞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用到这个词。
但这就是他此刻最真实的感受。
明曦的脸有些凉，贴在他的颈窝，肌肤相贴，酥酥麻麻的触感瞬间传遍了大脑神经末梢。
商辞贪恋着她的靠近，整个人都陷入某种愉悦的情绪中，以至于他要反复提醒自己，这是在酒吧，才没有做出更亲密的举动。
沈听南开车，宋今禾坐在副驾，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
明曦像是睡着了，躺在商辞怀里。
很乖。
宋今禾不由得松了口气。
到家之后，商辞将明曦放在客厅沙发上，去厨房端提前准备好的醒酒汤。
回到客厅的时候，明曦已经醒了，缩在沙发上发呆。
她看起来清醒了一点，又没有完全清醒。
神色有些呆萌。
很可爱。
商辞端着碗坐到她旁边，“姐姐，来，喝点醒酒汤。”
明曦看了商辞一眼，想到他今天和楼玥约会了一整天就生气。
明曦推开商辞的手，“不喝。”
商辞温柔地劝道：“听话，喝一点，否则明天起来难受。”
“不要你管，你只管约你的会好了，管我做什么？”
明曦确实是喝醉了，换作平时，这样孩子气的话绝不会从她的口中说出来。
商辞怔忪片刻，心底升起酥酥麻麻的痒意，来不及细究这股异样的情绪到底是什么，便下意识地解释说：“没有约会。”
“是楼玥让我陪她逛动物园，说是要找灵感，你也听见了的。”
楼玥，楼玥，楼玥……
明曦听到他提其他女生的名字就觉得不爽，她神色微讽地说：“我管你们做什么？你要约会就约会，爱干嘛干嘛。”
“同样的，你也不要管我。”
商辞脸色微沉，“怎么，你也要和其他男人约会吗？”
“谁啊？楼珩？还是那个亲你的男人？”
也。
呵，这是承认了。
明曦气道：“你管不着。”
说着，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走了。
商辞盯着她的背影，手指摩挲着汤匙，指尖一点点泛白。
……
凌晨两点，卧室一片漆黑，连月光都被挡在外面。
明曦像是被人捂住口鼻，胸口发闷，都要喘不过气了。
这感觉越来越强烈，明曦眉头紧皱，挣扎着从梦中醒来。
“亲了这么久，姐姐总算醒了。”
带笑的声音沉沉地砸在明曦耳边，明曦睁开眼，黑暗中只能看清一个大概的轮廓。
除了商辞，不会有别人。
去酒吧之前，明曦约见了心理医生，花了半天的时间去了解商辞的症状。
医生告诉她，每个人都是多面的，没有外力刺激的情况下，大部分都只表现出一面，另外一面被掩埋，终其一生都不会表现出来。
商辞对明曦有些极其强烈的占有欲，强烈到让人心惊。
明曦宠着他顺着他的时候，身边只有他的时候，商辞是只听话的小奶狗，对她言听计从。
然而，一旦明曦对他的态度有所变化，身边出现别的男人，便会激发他心底深处的占有欲，彻底变成另外一个人。
只有人格分裂到了一定程度，一种人格才不会被另外一种人格影响，左右，才能称作双重人格。
从商辞昨晚的表现来看，两种人格目前还没有完全分裂，只要明曦哄哄他，商辞就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明曦洗过澡，又睡了两个多小时，此时酒已经彻底醒了，就是头还有晕。
想起客厅里对商辞说的话也觉得难受。
她的商商什么错都没有。
是她不对。
不该对他发脾气的。
明曦想摸摸他的脸，手一动，才发现双手都被固定在了床头。
“商商，解开我的手。”
“不。”商辞拒绝得干脆又利落，他低头吻明曦的下巴，从脖子一路往下，声音含含糊糊地传来，“姐姐，不要再让别人亲你。”
“你为什么要找其他男人呢？”
“我不好吗？”
语气偏执，病娇意味十足。
吊带睡裙轻而易举地被撩高，商辞的手放在明曦的腰间，捏着那块蕾丝布料往下，语气蛊惑而危险，“姐姐，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比其他男人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