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柚柚到睡前也没有回复顾云深。
第二天，沈柚柚在家，和沈母一起做饺子。
沈柚柚坐在厨房的小方凳上，眼前的桌面上是一堆面粉和一碗水。她手里拿着擀面杖，有些笨拙地将一小团面团压平，擀成一个不太规则的圆形。
沈母站在旁边，熟练地将剁好的肉馅拌匀，偶尔瞥一眼她的“杰作”，忍不住发出几声轻笑。
“柚柚，你擀的这饺子皮，怎么跟地图似的？”沈母打趣道，语气里满是揶揄和宠溺。
“妈，这擀饺子皮还真不是一般的技术活儿。”沈柚柚吐了吐舌头，将一块儿擀坏的面皮揉成团重新试。
“你呀，小时候就没跟我学过这些。现在倒好，连擀个皮都手生得不行。”沈母话虽责备，但眼里满是笑意，“今天啊，就算练手了。再说，做饭哪有这么难，熟能生巧嘛。”
厨房里暖黄的灯光笼罩着，窗外冬日的冷风拍打着玻璃，发出簌簌声响。沈柚柚低头认真擀着面皮，几次失败后终于有了点模样。她脸上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妈，你看，这次像圆的了吧？”
“还不错。”沈母瞄了一眼，点点头，“将就能用。”
母女俩说笑着，整个厨房里充满了烟火气息。沈柚柚握着擀面杖的手渐渐熟练起来，动作利索，竟然有点儿像模像样了。
“其实啊，我小时候就想跟你学来着，可那时候你老说我笨手笨脚，不让我进厨房。”沈柚柚语气中带着一丝撒娇。
“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沈母忍不住笑了，“行行行，今天好好补上。以后你嫁人了，总不能天天吃外卖吧。”
“妈，你这话可过分了啊！什么叫嫁人以后做饭？现在都提倡男女平等，谁规定非得我做饭？”
沈母闻言轻笑摇头：“行，我看以后你找个会做饭的。”
她们说说笑笑间，一盘盘包好的饺子渐渐成型，白白胖胖的饺子整整齐齐地摆在案板上，像一队待命的小士兵。
煮饺子的水很快沸腾，饺子下锅后，热气腾腾，白雾弥漫。沈柚柚站在锅前，看着饺子一个个浮起来，忍不住有些成就感：“妈，你看，我这饺子煮得多漂亮！”
“嗯，今天你可是立大功了。”沈母将煮好的饺子盛出来，又拌了一碟酸辣蘸料，刚准备坐下吃，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
她拿起手机看了看，接通后语气温和：“喂？是啊……嗯，好呀……就在楼下？行，那让他上来吧，刚好我们做了饺子。”
沈柚柚抬起头，疑惑地问：“谁呀？”
“我一个姐妹的儿子，之前还想着介绍你们认识的，没想到他今天正好在附近。”沈母挂断电话，随口解释道，“刚好上来吃顿饭。”
沈柚柚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行啊。”
几分钟后，门铃响了。
沈母快步走过去开门，一个高大的青年站在门口，手里拎着几袋礼物。
他大概一米八五的样子，身材匀称，一张轮廓分明的脸上带着温润的笑容。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毛呢大衣，显得格外有精神。
“阿姨您好，这是给您和柚柚的礼物。”青年一进门就微微鞠躬，声音低沉而清晰。
“哎呀，瞧你这孩子，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沈母赶紧接过礼物，连声招呼，“快进来坐，饺子刚出锅，正好趁热吃。”
青年一进门，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沈柚柚身上。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但很快掩饰住，礼貌地点了点头：“你好，我是李沐。”
沈柚柚站起来，淡淡一笑：“你好。”
李沐坐下后，沈母将热腾腾的饺子端上桌，满脸自豪地说道：“这些饺子，可是柚柚亲手做的！”
李沐闻言愣了一下，随即笑着夸道：“真的？那我得好好尝尝柚柚的手艺了。”
沈柚柚听着这话，觉得有些别扭，但还是低头吃起了自己的饺子，没接话。
李沐夹起一个饺子，蘸了蘸蘸料放进嘴里，细细咀嚼了一下，眼睛一亮：“好吃！柚柚的手艺比我妈包的饺子还好吃！”
沈母闻言哈哈大笑：“是吗？那以后让她多做点给你吃。”
沈柚柚瞥了李沐一眼：“你别被我妈骗了，她就是夸大其词。”
吃完饺子，李沐擦了擦嘴，忽然转头看向沈柚柚：“柚柚，吃完饭要不要下楼走走？散散步消消食？”
沈柚柚想了想，本来正好要去倒垃圾，便点了点头：“行吧，刚好我下去扔点垃圾。”
两人换了鞋，走出门。
冬天的夜晚冷风刺骨，沈柚柚缩了缩脖子，将双手插进羽绒服的口袋里。李沐则将大衣扣子拉上，默默跟在她身边，主动开口：“我很早就听我妈说过你，今天第一次见面，没想到就觉得这么亲切。你家做的饺子真不错，我这次来你家，算是赚到了。”
沈柚柚随口应道：“也就那样吧，主要是我妈做的馅好。”
“你平时不怎么下厨吧？”李沐试探地问。
“嗯，工作太忙，哪有时间。”沈柚柚低头踢了一下脚边的落叶，“不过偶尔做做，还是挺有意思的。”
“以后有机会可以一起试试。我也会做几道菜，虽然不算特别拿手，但吃起来还行。”
沈柚柚闻言笑了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两人走到垃圾桶旁，沈柚柚将手里的垃圾袋丢进去，拍拍手：“好了，回去吧，天冷。”
李沐说：“要不，我们加一下微信？以后常联系。”
沈柚柚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我手机忘记带了。”
“哦……那行，我回去通过我妈加你吧。”他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遗憾，“那，下次见。”
沈柚柚客气地和他挥手道别。
转身往家里走时，却总觉得似乎有一道视线在看自己。
回到家中，沈柚柚脱下羽绒服挂好，母亲笑着问：“怎么样？人挺不错吧？”
“嗯，还行。”沈柚柚语气淡淡。
回到房间，她叹了一口气。
最近的状态好像不对，并没有强烈的想拒绝或喜欢的感受。好像失去了对异性的判断能力，似乎……对感情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