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女人以及霸灵几乎要看不下去,可颜罗王还是无事一般地笑着,不知为何,赌坊似乎有人守在外面,却没有一个人进来的。
“今日我就要连同我娘的、我姐的仇,讨回一点,记住,只是一点而已,你们的恶梦才刚开始,慢慢享受哦!”
他说得很轻松,但越是轻松,越显得残忍,这种笑着的残忍,直叫人从脚底寒到天灵,就连霸灵都感到一阵阵的冷杀。
“你们应该听说过我被你们的见弟逼得喝那腌臜之物吧?是不是觉得很好玩?我也得很好玩——张开你们的臭嘴!!”颜罗王吼叫一声,吓得四个裸女坐倒在地,霸灵也被颜罗王这突然的一吼吓住了。
颜罗王朝她们道:“对不起,四位姐姐,吓着你们了,我不会伤害你们,不要怕,只是让你们看好戏。”
他一边说着,一边却提脚踩在玉面龙和云雀龙的嘴脸上,转头又道:“还不张嘴吗?那我只能用我手中的斧头了,看能不能把你们的嘴劈开,听说这斧头也不是很利,倒刚好看看钝到什么样的地步!”
“喝!”
颜罗王抡起斧要劈下来,二龙呐喊道:“不要砍,我们张、我们张嘴。”
两人乖乖地大张着血嘴,颜罗王灿笑着站在他们身上,一脚踏一人,然后就开始朝他们的嘴撒尿。
“怎么样?我送你们这酒好喝吗?麻烦四位姐姐你们也过来拉泡尿给他们喝喝,他们一定喜欢你们的。”
四个裸女吓得腿都软了,全身发抖,都把头摇得像风鼓儿,颜罗王也不以为意。
可霸灵毕竟受不了他这种变态的行为,比道:“黑鬼,你这样和他们有什么区别?”
“有啊!他们是烂人,我不是人,这就是区别,以前不是说过吗?怎么,你看不下去了?那你就走好了。”
霸灵气得满脸通红,正欲说话,颜罗王突然吼叫道:“滚,我叫你滚!!”
她一愣,突然掩脸大哭,转身奔跑出去。
颜罗王望着她的背影,眼中升起一丝茫然,继而转脸面对着地上的二龙,那脸又满带了笑意,道:“你们真怪我,要怪就怪你们当初没杀了我。既然你们都说我是杂种,为何还要我活着?杂种是没有人性的!”
二龙躺在地上虽然不能动,但身体畏怯得抖个不停,一双眼睛露着绝望和痛苦、惊怯,以前草龙等人说到颜罗王的狠劲,他们都嗤之以鼻,此刻却真真正正感到草龙、水龙、毒龙的担忧和害怕。
颜罗王突然抡起巨斧朝他们乱挥,他虽然不具有任何武功,但一把斧头在他手中就像一把小刀般,舞动如风。
在他的挥舞中,地上的二龙惨叫不止,被他以斧头挥割出无数伤痕,那四个裸女更是捂着眼哭着不敢看。
颜罗王停止挥斧,把一壶烈酒尽洒在两人身上,更是痛得他们昏昏欲死,求饶不止。
“向我求饶了吗?以前,我娘和我姐也有向你们求饶吧!可是,你们放过她们了吗?求饶如果能够解决问题,要我这把斧头干什么?”
“记住,老子是从地狱里跑出来的阎罗王,在我心中,没有正义,也没有人性。你们慢慢的享受最后的时光,我决定让你们到地狱去看看真正的阎罗王。本来想让你们继续做恶梦的,只是觉得也该给你们那几个兄弟一个提示了,哈哈,笑吧!跟着我笑,多美的酒,像血一样甜。”
颜罗王像疯子般在狂笑起来,那斧头抢砍而落,一斧一斧地劈在两人的身上,就像当年他砍柴一般的自然和奋劲。
他心中的悲愤在想到罗喜的死、想到他三姐和二娘的死之时,最终爆发出来,不管两人如何惨叫,他的斧头也没有半点留情,血肉横溅之中,两人早就结束了生命,可他仍然继续劈剁着,四个以那两个赌客早就吓得昏死过去了。
他想亲吻、啃咬,想将二龙的心挖出,以极其变态的笑脸对着他们肮脏的心脏......
他,颜罗王,不承认自己是人——只是地狱里跑出来的无情的黑脸阎罗!
当颜罗王从芙蓉阁里出来之时,满身都是血,那巨斧因被血沾染而鲜红至极。
他看见门前站了上百人,其中就有白千和虎威候,他朝虎威候道:“谢谢你们没有打扰我,如果要把我押送到官府,请自便。把你们的地方弄脏了,实在不好意思。”
虎威侯看着他那血红色的灵色图腾蠢蠢欲动,沉喝道:“你走吧!这里的事,我们会处理。”
颜罗王无视众人,打着满是血的巨斧走了过去。
颜罗王消失后,虎威侯厉声道:“把那四个女人转移到扬州,警告那两个家伙若泄露半点风声则杀他全族,还有,把那二龙的尸体焚了。”
当颜罗王走人外面的四层阁楼时,他已经听不到虎威候的话了,但是,他发觉阁楼里没有一个赌徒,而走出虎威赌坊,烂人巷里也不见半个乞丐的影子,他一时不知去哪里,茫然站在巷间,一个黑影向他走来,赫然是已经离去的霸灵。
霸灵流着泪,走到他面前,凝视他,哽咽道:“结束了吗?”
颜罗王双腿一软,跪倒在她的脚下,她连忙哭着跪下来,颜罗王的头靠在她柔软的胸脯,道:“你能再收留你的仆人吗?我好累,想借你的胸脯睡一觉,明天、明天就好......”
“嗯,你睡。睡着了,我带你到安静的地方。”
霸灵哭泣,紧搂着他,他很快就睡过去了,但霸灵发觉,他的血手,在熟睡里,仍然紧紧地握着那把沾满血的巨斧。
她暗叹一声,抱起他庞大的身体,一双赤脚儿跃起,消失在寂夜的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