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禄爻仰着脖子,一手撑在身后,一手攀附着贺厉的脖子,
所有的克制和隐忍,在这一刻爆发。
一波接一波的扶摇,让禄爻迷蒙了双眼,
恍惚间,她只能听到耳边不断重复的低语:
“玫瑰…”
“爻爻…”
“宝宝…”
贺厉一遍遍叫着自己,嘴上软的不行,
但也只有嘴上罢了。
恶犬不知餍足,玫瑰娇软撩人,
天生绝配。
禄爻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她只记得,
从门口到客厅、再到最后回房的一路上,
她的双脚都未曾落地。
“醒了,宝宝?”贺厉感受到,怀中的一小坨不安分的扭着,
禄爻睁不开眼睛,又朝温暖的热源钻了钻,
大掌圈着圆润的肩头,将人搂在怀里,
玫瑰香纠缠着沉香,爱人的温存总是让人流连。
“几点了。”禄爻哑着嗓子,将手放到劲瘦的腰间,
“九点一刻。”贺厉看了眼表,
“嗯?”禄爻从怀里仰起头,
她记得下午回来的时候,才四点多啊。
“想吃什么?”看着玫瑰迷茫的样子,
贺厉疼爱的吻了吻,依旧泛红的眼尾,
“抹茶蛋糕。”
“晚饭呢?”
禄爻盯着贺厉半天,执着的吐出四个字,
“抹茶蛋糕。”
“不吃饭就没有抹茶蛋糕,”贺厉从被子里起身,
禄爻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直接躲回被子里,
“躲什么?”贺厉赤脚站在床前的长绒地毯上,
“没穿衣服…”禄爻只觉得被窝里,满是恶犬独有的沉香味,
侵略性十足,连自己最爱的玫瑰香都遮盖了;
禄爻在被窝藏了半天,并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刚掀开一个小洞,想要看看外面的情况,
结果就钻进来一个脑袋,
“唔!”
密不透风的被窝,就像是小孩子的堡垒,
极具安全感,
在这里,所有的秘密都会得到释放,
包括那让人艳羡的两情相悦。
“抹茶蛋糕!”
禄爻揉着红肿的唇瓣,推着贺厉的脑袋,
把他推出被窝。
“饭好叫你,”贺厉揉了揉头顶,“宝宝。”
随手拿起一件白t、家居裤套在身上,就出去了。
禄爻发现了,
只要贺厉叫自己宝宝的时候,
都是听到了但不一定做到的恶趣味。
本想等到恶犬出去之后,就起来的,
但是这种温暖又舒适的空间,
让她不知不觉的又睡过去了,
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了又暗,
不显示备注的未接来电就这样消失。
“禄娇娇。”贺厉看着床上隆起成小山丘的被子,
突然觉得,禄爻真的很没有安全感,
看来搬家计划要加快进度了。
“嗯?”
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从被子边缘钻出来,
还没有完全睡醒的下意识应答,
娇软的像猫儿一样。
“吃完饭我搂你睡。”贺厉将人从被窝里捞出来,
才发现小猫还是自己离开之前的那副模样, 光溜溜的,
嫩的出水的雪白肌肤上,
印着点点红痕。
“闭眼!”察觉贺厉绷起的肌肉,
禄爻重新缩回被子里,
今天这个床,是不用起了。
“害羞了?”贺厉开口才发现自己哑了,
原来怎么没发现自己如此重欲。
他轻拍床上重现的小鼓包,拿了一件自己的短袖,
长指刚扯住被角,
就到一句小声的嘟囔:“我自己穿。”
“好。”贺厉把短袖放到床脚,走向门口,
但是并没有出去,只是抱着双臂,长腿微曲的倚在那里守株待兔,
只见一直带着咬痕的小白胳膊,从纯黑丝绒的被单里伸出来,
左摸右摸的盲找着短袖,
‘笨笨,在那边啊。’贺厉挑着眉,心里给小玫瑰指路,
摸了几次也没找到,小白胳膊开始变得暴躁,
在床角上重重的拍了几下,
贺厉就这样噙着笑,
见惯了冷清的了然模样,
这还是头一次看到如此孩子气的小玫瑰,
他似乎更痴迷玫瑰香了。
“咚。”
禄爻这一拍倒好,直接把手边的短袖甩到地上,
“哎呀!”被子里传来一声气急败坏的娇嗔,
禄爻裹着被子,探着身子去够床下的短袖,
全然没有注意到屋里还有恶犬看守,
把自己裹得像个小蚕宝宝,蛄蛹着往床边挪动,
“啊!”
她本想趴在床边,探出身子捡完短袖就一个鲤鱼打挺,
计划饱满,现实骨感,
她没有什么力气,失去平衡,直接大头朝下的往下栽,
“还自己穿么?宝宝。”还好贺厉一直在屋里,眼疾手快的捞住蚕宝宝,
禄爻没说话,只是狐狸眼带着幽怨的转动,
低沉的声音带着哄弄,接过禄爻手里的短袖,
手脚利落的给禄爻套上。
禄爻感到丢脸,自己的钓系神算美人的人设,彻底塌房;
直到看到餐桌上,满满都是自己喜欢的菜,
才开口,“你做的?”
“尝尝。”贺厉给禄爻盛了碗番茄浓汤,又去剥虾。
禄爻拿着勺子小口的喝,“好喝!”
狐狸眼顿时星光熠熠,连带把贺厉的世界照亮,
这是他头一次因为自己会做饭,而感到庆幸。
“多吃点。”贺厉剥虾的动作很熟练,没一会盘子里的虾,
就全部整装待发了。
禄爻先夹了一个送到贺厉嘴里,才继续美滋滋的吃着,
“抹茶蛋糕!”
嘴里吃着,也不忘这件事,
其实她吃的并不多,但是就是很馋,
按照师父的话,就是大馋丫头。
“吃完饭。”
贺厉终于体会到了,山雷每日虽然忙碌,却乐此不疲的心态,
这就是孟优涵说的饲养员吧。
“在这等我。”吃完饭,贺厉洗了把手,
把禄爻重新抱回到客厅的沙发上,
拿过一旁的毯子把两条白花花的大腿盖上,
又端来一盘水果、还有她心心念念的抹茶蛋糕,
才放心的回到厨房去整理。
禄爻看着贺厉的背影,白短袖、家居裤,
洗过的发没有往日的悉心造型,
而是慵懒的垂在额前,觉得碍事的时候,
长指就随意的将刘海抓到脑后,
暖黄的灯光照在他身上,
没了平时冷戾淡漠,反而多了几分少年的松弛感。
“怎么没吃,宝宝。”
贺厉扯了两张纸巾,擦干手上的水珠,
随意的扔到垃圾桶,一屁股坐到禄爻身边,
自然的把人搂在怀里圈住。
“你知道么?”禄爻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怀里,
“什么?”贺厉垂着头,闻着玫瑰香,
“你每次明知故问的时候,都会叫我宝宝。”
禄爻凑上前,盯着纤密的睫毛,
“是么?宝宝。”
恶趣味被识破,贺厉也不否认,只是紧了紧怀抱,
拿着遥控器,询问禄爻,
“看电影么?”
“看。”
“鬼片?”
“不要!”
“无聊?”
“……害怕。”
贺厉诧异的低下头,
只见某人别着头不看他,白嫩的耳垂红得彻底。
“神算子怕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