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贺厉也跟着担心,
“哎……”季云安故意唉声叹气的摘下口罩,
“家属做好准备吧……”
“你说什么?!”本来带着笑意的桃花眼,
此时阴沉的可怕,
季云安被吓的不敢再皮,急忙补了一句,
“做好准备出院哈!”
“滚!”贺厉一脚踹到季云安的膝窝上,
季云安直接跪扑到禄爻的病床前,
对上禄爻那双扑闪的狐狸眼,
尴尬一笑,“你出院了,没什么好送你的,送你一个响头!”
禄爻被逗得眉开眼笑,季云安却被转身扭送出门了。
“刚出院,外面凉。”贺厉蹲在病床前,
抓着白色的毛毛鞋给禄爻穿到脚上。
“会不会太夸张了?”禄爻踩在地上,
对着镜子打量了下贺厉给自己的全幅武装,
纯白的羊绒高领衫,外加一件红色的开衫,
微喇奶白的裤子下,是一双一看就很保暖的毛毛厚底鞋。
外面又被搭上了贺厉早就准备好的,
白色系羊毛大衣。
虽然好看又不臃肿,但是对于十月初的气温,
还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不要受风。”贺厉倒是只穿了件皮夹克,
说完又给禄爻紧了紧领子,才一手牵着狗子、
一手牵着禄爻往电梯去,
山雷拎着大包小裹当苦力的跟在后面。
大大小小、还有不少东西,
所以几个人没有乘坐专属电梯,
而是走到一旁去乘坐公用的电梯。
“小叔?”
电梯门一打开,贺言辞缠着姜好珍站在里面。
姜好珍好像古代坐月子的女人一样,
都穿上了厚重的羽绒服,脑袋上还带个毛线帽子,
病恹恹的靠在贺言辞怀里。
“嗯。”贺厉眼神询问了下禄爻,是不是要上电梯。
禄爻拉着贺厉径直走入了电梯,
本来还算宽敞的梯内,
这下也有些拥挤了。
“怎么狗还能进医院呢?!快让这畜生滚下去!”
就在梯门即将关闭的时候,
尖锐刻薄的声音响起,
姜好珍指着老实坐在角落的坤子,嫌弃的怒骂。
“汪!”
坤子:这女人的嘴,可比我的狗嘴臭多了。
“你都在这呢,它凭什么不行?”
禄爻捏了捏发力的长指,示意贺厉不用生气。
“你骂谁是狗呢?!”
姜好珍本来因为昨天险些流产,变得敏感又暴躁,
医院被封,其他人进不来,
这两天只能贺言辞跟在身边照顾她,
只不过从小锦衣玉食的贺大少爷,
哪里懂得照顾人,
对自己不管不顾的,
他饿了直接订了份烤鱼,
可是她现在忌口又吃不了辣,
只能硬生生的挺了两天,
还是昨晚贺言辞看自己实在是饿的发昏,
才定了些清淡的。
身体还没恢复,就又被撵出医院,
所以禄爻上来的时候,她并没有看清。
“都要当妈的人了,嘴上留点儿德。”禄爻揉了揉坤子的狗头,
温柔的安慰他,回家让山雷给他做大餐。
“你还敢说?!要不是宋星星那个贱人,我至于这样!”
姜好珍越说越气,
势必要把宋星星给得那一脚找回来。
“难道不是你坏事做尽,老天惩罚你么?”
禄爻终于回过身,乌黑的瞳孔定定的盯着姜好珍,
她和她妈魏颖两个人,手里的龌龊事不少,
姜好珍手里虽然没有人命,
但是被她间接害死的人可不少。
“你、你说什么?”
姜好珍被那双冷静如潭的眸子吓得后背发凉,
悄悄摸摸的往贺言辞身边躲。
“还是说,做得太多你忘了?”
禄爻歪了下头,嘴角挂上了若有似无得笑。
自己五岁时,禄清风离开了,
姜云峰虽说对自己不好,
但是为了保证自己的形象,给自己送进了当地有名的私立幼儿园,
她也是在那里,第一次见到了姜好珍。
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姜好珍是魏颖的女儿,
只是觉得,那个打扮夸张的小姑娘,
十分不讲礼貌又非常蛮横,
幼儿园里只有她能穿粉色的衣服,
其他的小朋友,就连身上有个粉色的纽扣,都要被她撕扯下来。
有个刚转园的小女孩,并不知道这些事,
因为当天放学后有芭蕾课,
就直接穿了件粉色的芭蕾裙来,
后来,在户外活动的时候,
姜好珍一把将这个小姑娘从滑梯上推了下去,
导致小姑娘腰椎错位,还伤了神经,
这辈子都不能跳舞了;
那个小姑娘的妈妈是芭蕾舞演员,而且从上几辈都是搞芭蕾舞的,
本来一家人充满希望,延续芭蕾梦,
结果被姜好珍亲手摧毁。
年仅五岁的姜好珍,就把人性的丑陋面展现的淋漓尽致,
这种事情,在姜好珍的人生中,更是数不胜数,
恐怕她自己都忘了这些事。
“你、你不要胡说!”姜好珍明显是怕了,都忘了谩骂,
“祝你和你的孩子好运。”禄爻说完就回过头,不再理会。
这么多年虽然禄爻一直在玄琼玉宇,
但是姜家发生的大小事宜,
都被暗中跟踪调查的人,准确无误的及时传达到她手里,
就为了有一天能够被姜云峰他们反咬一口。
“言辞哥哥!这个贱人诅咒我们的孩子!!!”
虽说姜好珍不干人事,
也对这个孩子没有多少母爱,
但她绝不会放过用这个孩子,替自己出气的机会。
“你少说两句!”贺言辞一直缩在角落没说话,
贺厉都没说话,他有什么资格说话,
不过是小女孩家拌两句嘴,
这个时候男人出来帮腔算什么样子,还不够丢人的。
而且禄爻也没说什么,
倒是姜好珍一直跟个泼妇似的,在那满嘴喷脏。
他嫌弃的撒开姜好珍,又通过倒影看向白色身影。
刚刚电梯打开的瞬间,他第一件就看到了禄爻,
白红的搭配,显得整个人好像娇俏的樱桃,让人垂涎欲滴,
不过下一秒贺厉的目光,却把他的心思打回来。
“你为什么不帮我?!你是不是还惦记她这个…啊!”
姜好珍还没发作完全,就被贺言辞捂住了嘴,
贺言辞紧紧的捂着姜好珍,
惊恐的看向贺厉,
贺厉眼神幽深、眉眼冷戾的回头,
薄唇勾着,带着似有似无的弧度,
可那双眼睛,却像看待死物一般
“你如果管不好你的狗,我不介意替你管。”
说完,贺厉牵着禄爻大步的走出电梯,
“汪!”
坤子:晦气!
“喵唔~”
月亮:这女人好吵,别生气,没好下场。
“你为什么不帮我说话!”
姜好珍一把推开贺言辞,
还沉浸在禄爻背影中的贺言辞,被推了个踉跄。
“你疯了!你没看小叔在呢!”
贺言辞真不懂,自己为什么会选这么个蠢货。
“就是因为你这么窝囊,贺家才会被贺厉捏住!”
姜好珍提高音量,
她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拿下了贺言辞,
没想到这男人畏手畏脚,怕这怕那,
这什么时候她才能坐上贺家女主人的位子!
贺言辞气的抬起手,想要给姜好珍一巴掌,
却被声音制止,
“好珍,我说过你要好好跟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