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的眸子对上看狗都深情的眼神,
禄爻深深叹了口气,挪了半步,
得逞的高大身影就这么侧身挤着往里进,
经过的时候,禄爻明显感到有什么东西硌了下自己,
“怎么了?”贺厉停下动作,温柔的询问,
禄爻笑了笑,如果不是清楚地看到恶犬动了两下,
她就真信了……
个屁!
“春天还没到呢。”禄爻一把抓住恶犬的弱点,
听到低沉的闷哼后,娇媚的耸耸肩,
就在她的手要撒开的时候,却被恶犬的手按住了,
“看到你,就看到了春天。”
好听到耳朵怀孕的男声,在配上极具张力的身形差,
禄爻把好像要烫熟的手抽回,
生怕被贺厉发现自己红透的耳朵,
坐到沙发上,掩耳盗铃的捏了下耳垂,
“我来。”贺厉半跪在禄爻跟前,
熟练的帮她脱下高跟鞋,
禄爻有一瞬间愣神,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夜晚,
贺厉也是这样跪在自己面前,
那时他是渴求自己疼爱的狠厉佛子,
如今,他依旧小心翼翼的爱着自己的一切。
察觉到禄爻的目光,贺厉抬起头正对上她的,
“信奉我吧,我只爱你一人。”纤细微凉的手,抚上刀削骨相的侧脸,
贺厉的眸光晃晃,爱怜的仰起头,
“我的玫瑰神,请你一定要眷顾你唯一的信徒。”
话音未落,薄唇就吻上鲜嫩的唇角,
最后两个字在唇齿间厮磨。
“手…”禄爻推着坚硬的胸膛,试图拉开危险的距离,
却被大掌一把扣住双手的手腕 ,
直接压在头顶的沙发背上,
“这样可以么?”
禄爻无语的看着贺厉,她是这个意思么?
她是怕碰到他的伤手啊!
“嗯?宝宝?”贺厉欺身向上,
穿着西裤的长腿强势的挤入,跪在洁白光滑的腿间。
长扇羽睫因紧张而扑闪,禄爻剧烈的呼吸带动着姣好起伏,
贺厉垂着头,呼吸声也逐渐加重。
“去洗澡。”禄爻注意到贺厉的关注点,抬手护在心口,
不仅是让恶犬冷静,也是想平复悸动的心脏。
“不是说帮我。”贺厉闭了闭眼,深呼一口气,
长腿后退着地,顺势拉着禄爻的手腕,一同站起来。
“你看起来没事。”
禄爻挑了下眉,看着贺厉依旧紧紧拉着自己的手,
“你看的我哪里没事?”贺厉叹口气,无奈的站直,
禄爻盯着某处打码也会被封的地方,
装作无辜的扭过头。
最后在两个人僵持了半天后,
禄爻还是帮贺厉洗了澡,
只不过,进浴室前是两个人走进去的,
出来时却是贺厉抱着禄爻出来的。
“累不累?”贺厉把人放到床上,自己也跟着钻进被窝,将人捞进怀里,
禄爻又累又困,懒得说话了,
只是不耐烦的撅了下屁股,
“别动。”贺厉肌肉一僵,就连呼吸也跟着一滞,
后腰上钝感明显的禄爻,察觉不妙的老实不动,“你怎么不穿衣服!”
“你不也没穿!”贺厉也有些懊恼,他从未想过自己定力居然会这么差,
随即又勾起嘴角,定力虽差、体力最强。
越是柔软,对坚硬越是敏感,
禄爻被贺厉缠的够呛,却猛地想起来,
这是在季云安家,好几个人今天都留在这呢,
“回家补给你。”禄爻死死的抓住作乱的长指,
“可是你都抖了,”贺厉任由小手抓住自己,吮吻一遍遍落在玫瑰香的颈窝,
“加倍!”禄爻咬咬牙,
她知道贺厉可以不要脸,
但是自己不能不要,
“睡觉,宝宝。”贺厉长臂一伸,立刻乖乖的把禄爻搂在怀里,
“恶犬!”禄爻低骂一声,但手却很诚实的,
握着腰上的手臂闭上了眼。
这一觉两个人睡得都很沉,
直到第二天下楼时发现,大家已经吃完早饭了,
“我就说他的手,骨折了都没事吧!”
穿着一身白大褂的季云安,端了杯咖啡,
看着从楼上下来的两个人,
“钢筋铁骨。”禄爻扫了眼拉着自己的大手,
固定的绷带早就不见了,活动自如;
季云安意味深长的打量着两个人,
“贺爷的身子骨,七老八十都没问题,毕竟是在地下拳场呆了整整一年!”
“地下拳场?”禄爻闻言,探究的看向正在给自己盛粥的人,
“嗯,去山上之前的一年。”贺厉将粥放到禄爻跟前,
又自然的夹了块水晶虾饺放到他面前的碟子里,
禄爻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并没有追问,
两个人安安静静的把饭吃完,
贺厉把禄爻送回桐楠格后,转身去了公司,
毕竟已经好久没去公司了,最近除了手里的几个项目外,
城南的项目又要按照禄爻的卦象,重新规划了。
“山雷?”禄爻一进屋,发现只两狗一猫懒洋洋的晒太阳,
桌子上留了张字条,
【给师父打电话,我给师兄送走。】
黛眉上扬,盯着‘给师兄送走。’这五个字,
轻笑出声,“这孩子是一点不懂网络用梗啊。”
放下字条,拨通了禄不染的手机,
“不孝子!”
电话刚被接通,就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
“师父,谁又惹您老人家不高兴了?”禄爻眉眼带笑,点燃一根烟,
“下山好几个月,你从来都不主动给我打电话!气死我了!”
禄不染跳着脚一顿输出,
“我太生气了!”
“所以,师父你要去哪儿?”禄爻听着电话那头飞机登机的提示音,
“我要离家出走!你气我!禄不淤那个老东西也气我!我再不躲得远远地,迟早要让你们祖孙俩气死!”
禄不染叼着禄爻的同款烟,嘴上是老顽童般的抱怨,
眼神却十分锋利的环视机场,
“我让山雷过去帮您。”禄爻掐算了一下,心中一酸,
看来师父是准备瞒着自己,独自去查母亲的事,
“我离家出走,带什么山雷!”禄不染死鸭子嘴硬,猛抽了一口,
可能是心虚,被呛的直咳,
“您上年纪了,不要硬刚。”禄爻神色不明,多问了一嘴,“护身符带了么?”
禄不染摸了下胸口,老实的回答,“带了。”
随后还是没忍住小声交代:
“禄不淤在玄琼玉宇坐阵,有事直接上山。”
“知道了,我让师兄回山上。”禄爻顿了顿,还是嘱咐道,
“万事小心,有事打电话。”
“你也是。”禄不染盯着电话,又加了一句,“你永远是禄氏的骄傲。”
“我知道。”禄爻终于露出了笑意,
“厚脸皮!”禄不染直接挂断了电话,敛着背包登上前往昆仑的飞机。
禄爻看着黑屏的手机,在两狗一猫的注视下,
完成了沐浴、更衣、焚香、上香的一系列流程后,
便坐在神龛前,开始摇卦,
“水山蹇(jiǎn),下下卦。”
泛粉的指尖摩挲着铜钱,“山上有水,山重水复,险象环生,举步维艰……”
禄爻皱着眉,重新点了根烟拨通电话,
“师姐?”
“送师兄回山上,你去昆仑找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