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跟着走到一处石洞前,这处石洞入口处两米来高,宽一米左右,洞中隐隐的散出异香,程铁口和陈道长带着三十名联盟弟子迎了过来。
各自见过礼,程铁口仔细打量了一下景怡:“公主和刘丫头一会儿进去千万别大意,此洞隔绝神识,里面你断师叔也在,齐飞的碎石给他了。此洞有十里之长,三里之外是外围,七里皆是内围,地势向下盘旋的,祭台在山体之内。此洞幻阵奇多,别遭了道……永远记住,外围只有你师叔一个男的,内围只有你们两个女的,余下的都是幻像”。
景怡和刘琪谨慎的应下。
又叮嘱几句,小玄子率先进了洞中,二人对视一眼也紧跟着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一进洞中,神识果然被禁锢。前行百步有一支火把照亮,二人不由得向四下打量了一下,洞壁有石有土,头顶之上呈拱形,脚下的土层依旧是冻土。
两道掌心雷运至掌心,景怡加了十二分小心,外面已经有绿草,此处还是冻土,到底哪一处是真哪一处是假?
刘琪也将斩龙剑握在手上,半分不敢大意。
脚下的路一直盘旋向下,二人默契的迈着不急不缓的步子,保持彼此一米的距离。
前行进三里之地,小玄子和断齐迎了过来,二人上前施礼:“师叔,前面就是内围?”
“再行百米便是内围,内围漆黑一片”,断齐咬牙切齿的说道:“别往两边看,两边壁画有幻阵,这邪道怕是个邪仙,壁画亦真亦假,一不留神神魂就被卷入壁画之中。我只敢走三里,后面的危险压根儿不知,千万别遭了道”。
小玄子舔了舔爪子:“就这三里已经拆除了二十几个幻阵,前面的越走越多,咱们一会儿进去谁也顾不上谁,能冲进去就地摧毁祭坛”,说完纵身一跃消失不见。
“一切小心”,断齐忧心忡忡退到一旁。
二人稳了稳心神继续前行。
刘琪手握斩龙剑走在前面,景怡跟在后面。
一路谨慎走了三里,路程过半,刘琪回头看了一眼景怡,突然脸色一红,风二十穿着件松松垮垮的袍子走了过来:“师妹,这处简直是神仙洞,我竟找到一处仙池”,边说话边伸手拉过刘琪:“咱们快走,师侄跟小玄子已经去了,仙池一泡便生仙根,日后咱们也能飞升”。
鬼使神差的跟着刚走了两步,眼前一黑,一道大力将神魂倒卷入一方石壁之中,肉身凭空消失。
景怡此时什么也不知道,四周黑咕隆咚,只能取出拂尘当拐杖,一步步往前行。
估摸着还有半里之地眼前突然灯火通明,洞壁目之所及尽是鸡蛋大小的华珠,漆黑乍亮,一道刺眼的光,忙合了合眼。
再一睁眼皱了皱眉,小玄子就在前面十步之遥,正一脸癫狂的将石壁上的华珠一个个抠下。
迟疑着伸手触碰华珠,也不知道是真假。
手指刚碰到一个珠子,瞬间浑身一颤,前世的男朋友一脸暧昧的走了过来,忧怨的说道:“宝贝怎么才来,我都等三个时辰了”,边说话边笑着伸手过来拉人。
心头一阵酸楚,合了合眼一只手递过来,掌心相合的一刹那,“轰隆”一声巨响,头顶一个碗口大的珠子瞬间自毁。
一时间眼前又陷入一片黑暗。
咬了咬牙继续往前行,又一道掌心雷运至掌心,两滴泪落下,前世……一切恩怨已经了结。
前行百米前面又是灯火通明,刘大牛一身大红锦袍凭空走了出来,怀里还抱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女子。
一见女子景怡心头一股怒气:“何人装神弄鬼扮成别人貌相”。
刘大牛仿佛什么也听不见,抱着景云上了一辆马车,车帘又薄又透,眼见得两只爪子在景云身上四处煽风点火。
一阵风起,景云身上的道袍被大力的撕扯开,眼见刘大牛的双手变成利爪扎入胸前。
抬手两道掌心雷飞出,马车化成一股黑烟远去,眼前又恢复了黑暗。
掌心雷再次运至手心。
刚走出几十步前面一道若隐若现的烛光闪动,眼前出现了一个红色小楼,一盏扎眼的灯笼高悬,上面写着:美人院。
院门大开,红楼里的两扇木门也随之无风自开,刘大牛抱着一身无挂的景云正在妓院的厅堂里当众取乐,里面男男女女一片污言秽语。
景怡停下脚步,心头一悸,自己遭了道了,再这么砸下去,再出手两次真元之气必枯竭,到时候自己死的可太难看了。
冷冷的看了一眼妓院里的男女之色,一堆枯骨罢了,心头默念一句:“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音落,妓院红楼随之消散,眼前又陷入黑暗。
一路前行,突然脚下一空,耳边呼啸的山风掠过,吹打在脸上还夹杂着几片雪花。
真元之气倒转,一丝混沌之息冲破禁锢,一息未到神识外放。
这一看吓出一身冷汗。
自己此时不知在什么地方,眼下一个方圆五里之大的祭坛,祭坛之上一个硕大的道士泥塑,如放大版的真人一般。这个泥塑有三丈高,手持拂尘笑不达眼底,腰间挂了块骷髅头的玉佩,脚下白骨堆叠,密密麻麻。道士身前摆放着一张大香案,香案之上三炷高香,香气幽远,正是洞口散出的异香气味。一只刚死的活羊成了祭品,祭台上到处是血滴子,又添了几分诡异。
自己的身体下落速度极快,眼见与祭台上的道人只有不到二十米的距离。
心头法咒默念,抬手五道惊天雷化成两把雷剑,剑中各三丝混沌之息卯足劲劈了下去。
“轰隆隆”几声动地惊天,咔咔咔,一剑将邪道泥塑连同香案一分两半,另一剑将祭台拦腰斩断。
“桀桀桀”,几声刺耳的尖叫声,一身白骨的山精从泥塑一只脚缝飞出,还没等跳下祭台,一道掌心雷拍下。
又一阵地动山摇,山精被劈的散出一缕黑雾,只剩下一根晶莹剔透的白骨倒卷入景怡手上,整个祭台土崩瓦解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