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厨娘惊叫一声,手中的米粒散落一地。
米,竟然变了颜色!
一股刺鼻的怪味让她胃里一阵翻涌。
她跌跌撞撞地跑到任婉清面前,脸色煞白,哆哆嗦嗦地指着厨房,“小姐,米……米有毒!”
任婉清心中一沉,快步走到厨房,仔细查看了米缸里的米,又检查了其他的食材,脸色越来越难看。
“好狠毒的手段!”她握紧了拳头,指节泛白。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骚扰,而是赤裸裸的谋杀!
她想起胡地痞那阴狠的眼神,心中怒火翻腾。
她不再犹豫,决定主动出击。
“婉清,发生什么事了?”傅景阳察觉到她的异样,关切地问道。
任婉清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他,傅景阳也是义愤填膺,“岂有此理!我陪你去衙门!”
任婉清摇摇头,“不,我自己去。你留在这里保护大家。”她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转身从箱底翻出一个包裹,里面装着她这段时间收集到的所有证据,包括胡地痞身上那个不起眼的记号,以及他无意中透露的地痞窝点的大概位置。
衙门里,申捕快看到任婉清,立刻迎了上来,“任小姐,你又来了?可是地痞又来骚扰你了?”
任婉清将手中的包裹放在桌上,“申捕快,这次不是骚扰,是谋杀!他们往我家的食材里下毒!”
申捕快大吃一惊,连忙打开包裹查看,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就在这时,师爷慢悠悠地走了过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任小姐,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可不能信口开河啊!”
“师爷,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说?”任婉清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
师爷还想再说什么,申捕快却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厉声道:“师爷,你涉嫌包庇罪犯,现在我以捕快的身份正式逮捕你!”
师爷脸色大变,拼命挣扎,却挣脱不开申捕快铁钳般的手。
“你……你敢抓我?你知道我是谁的人吗?!”
申捕快冷笑一声,“我不管你是谁的人,我只知道你是律法的罪人!”他将师爷按倒在地,对一旁的衙役喝道,“来人,把他给我绑了!”
任婉清看着被制服的师爷,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她转向申捕快,沉声道:“申捕快,我知道你一直想帮我,但是碍于某些压力,无法施展。现在,我给你提供一个重要的线索……”她凑到申捕快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申捕快听完,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猛地站起身,“好!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 他大手一挥,带着一队衙役,气势汹汹地冲出了衙门……
“等等我!”任婉清连忙跟上。
申捕快带着一队衙役,根据任婉清提供的线索,一路疾驰,最终来到城郊一处废弃的寺庙。
破败的寺庙大门半掩,一股阴森之气扑面而来。
申捕快大手一挥,“给我冲进去!” 衙役们一拥而上,将寺庙团团包围。
庙内,胡地痞和小弟们正聚在一起喝酒吃肉,突然听到外面的动静,吓得酒杯落地,脸色惨白。
“官…官兵来了!”众小弟哆嗦着指着门外。
胡地痞猛地站起身,恶狠狠地骂道:“该死的,怎么这么快就找来了!”他慌乱地抽出腰间的匕首,对着手下吼道:“兄弟们,跟他们拼了!”
然而,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衙役们已经破门而入,将他们团团围住。
胡地痞和众小弟等人看到黑压压的官兵,手中的武器也握不稳了,吓得瑟瑟发抖,纷纷跪地求饶。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傅景阳一直寸步不离地跟在任婉清身边,看到她为了任家如此坚定勇敢,心中满是敬佩和爱意。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给予她无声的支持。
任婉清感受到傅景阳温暖的掌心,心中也充满了力量。
她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们都会一起面对。
衙役们将胡地痞和小弟等人押回了衙门。
申捕快立刻升堂审问,胡地痞一开始还嘴硬,拒不承认下毒的事情。
但是当申捕快拿出从他身上搜到的毒药,以及其他地痞的证词时,他终于崩溃了,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
“胡地痞,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申捕快厉声问道。
胡地痞低着头,沉默不语。
突然,他猛地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大人,我可以交代…但是……”
胡地痞眼珠滴溜溜地转,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大人,小的…小的知道是谁指使我们这么做的!只要大人答应饶小的一命,小的就把幕后主使供出来!”
申捕快神色不动,“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罪加一等!”
胡地痞连忙竹筒倒豆子般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原来,指使他们的人是城中一个姓赵的富商,这赵富商一直嫉妒任家的生意,眼看着任家即将东山再起,他便起了歹心,雇佣胡地痞等人前来捣乱,意图彻底摧毁任家。
申捕快听完胡地痞的供词,立刻派人将赵富商抓捕归案。
赵富商一开始还百般抵赖,但在铁证面前,最终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罪行。
随着赵富商和地痞流氓的落网,任家重建工程终于可以顺利进行了。
工匠们欢呼雀跃,重新投入到紧张的施工中。
周厨娘也不再担惊受怕,开始为工人们准备美味的饭菜。
任家上下洋溢着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
傍晚,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满了大地。
任婉清站在新建的院墙前,看着忙碌的工匠们,心中充满了感慨。
傅景阳走到她身边,轻轻搂住她的肩膀,“婉清,你辛苦了。”
任婉清靠在他的怀里,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景阳,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
傅景阳温柔地抚摸着她的秀发,“傻瓜,我们是夫妻,本就应该同甘共苦。”
任婉清抬起头,深情地望着他,“景阳,等任家重建好后,我们就……”
她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这宁静祥和的氛围。
一个身影飞奔而来,在任婉清面前勒住缰绳,气喘吁吁地说道:“小姐,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