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恨恨地骂道,在房间里一会来回踱步,一会坐在椅子上。
信里刘魁说,如果他这个徒儿真来找文氏,说明他已不在人世。
那也说明这个徒儿能力还在他之上,如果这些年有什么委屈,尽可让他去做。
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惹火上身。
文氏紧锁眉头,似乎若有所思,终于坐定了下来。
随后找来了刘珠儿,拿走了她佩戴多年的玉佩。
只说她马上就要嫁人了,再戴这种玉佩不合身份,刘珠儿自然觉得文氏说得有理,文氏把李家聘礼中的大块凤玉,给刘珠儿佩戴上。
文氏拉刘珠儿过来照过镜子,只夸刘珠儿美貌过人,刘珠儿害羞得低下头。
文氏又拉着刘珠儿问过最近开不开心,谢无邪为人怎样?
刘珠儿自然是欣喜不已,一五一十汇报,喜爱之意溢于言表。
文氏见女儿如此,自然懂得女儿心思,让她下去好好打扮,准备出嫁。
刘珠儿被文氏哄得如此开心,哪懂她贴身玉佩背后的故事?
第二天早上起来,丁寺只觉无所事事。开始在青州闲逛起来,因为记挂夜间再次拜访之事,脚步有意无意地往城西方向走去。
青州城不愧是青云国第二大都市,路上商贸繁荣,各种杂耍、孩童玩具层出不穷,好多孩子跟着父母,嚷嚷着买这买那。
丁寺惬意地看着人来人往,一路向西。
接近午时,竟不知不觉中来到了牛府对面。
牛府门前张灯结彩,喜字灯笼高高挂起,甚是喜庆,昨夜翻墙而入,甚是匆忙,未曾留意。
对面一家广来酒楼生意不错,丁寺径直走了进去。
“公子,我家的酒菜远近闻名,请问要吃点什么?”
丁寺点了点头。
“公子,几位啊?”
“一位,可有雅致些的座位?”
“公子请往楼上走,二楼靠窗还有一个雅座。”
丁寺往二楼走到靠窗位置,坐在一张木条凳上。
确实是雅座,座位虽在大厅,但可以从窗户看出去,沿街的人员走向尽收眼底,还能看到牛府里面的部分景象。
这牛府对刘珠儿的婚事还挺重视的,看来牛强是把刘珠儿视如己出,并没有非亲生就草草了事。
丁寺刚开始听到牛强霸占了文氏,还是有些生气的,虽然刘魁这个师傅一心想害死他,但心底的那份师徒情他还是有的。
师娘被抢了,丁寺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可怜文氏的遭遇。
这么多年过去,刘魁并没回到这地方,文氏也是为了生存不得已而为之。
丁寺边吃着可口的饭菜,想着这些若有若无的事,后来拿起了小二拿来的清酒,自酌了一杯。
只要文氏不提当年的事,丁寺是不会插手她的恩恩怨怨,就看今晚文氏什么态度?
咦!丁寺突然有点慌了神,难道他的踪迹又暴露了,刘魁背叛的家族这么快又派人追查过来,为了那块魂仙令。
一股若有若无的魂念突然扫到自己身上,明显这魂念比丁寺还强上不少,丁寺不敢抬头。
丁寺自然也不会放出魂念对抗,只当自己是个普通人,自顾自地吃着小儿刚端上来的招牌菜。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大大咧咧地点了几个菜,丁寺终究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此人相貌,暗暗地记下了此人。
看来此人轻易不能招惹,一脸络腮胡,眼中还透露着一丝凶狠,丁寺很快收回了眼神。
络腮胡男子大块朵颐着桌上酒肉,神情甚是满意,似乎还有些陶醉。
还没等他将满桌酒菜一扫而光,就听见楼下一男一女喊道:
“老三,走了,是不是又趁我们不在私自喝酒去了。”
络腮胡子意犹未尽的拿起桌上的酒壶一饮而尽,然后下了楼,随一男一女走了,向消失在街西拐角处。
“大哥,刚才我在酒楼碰见一个有意思的小家伙,好像也是魂师,要不等会把他抓了,搞点魂石花花。”
“老三,别惹事,这次出来还有重要的事,别惹了某些大宗门出来历练的小家伙,到时就不好收场了。”
身旁柳叶眉女子也跟着附和:
“像我们这种散修魂师还是要谨慎些,别误了大哥的计划,还是抓紧时间赶路吧。”
络腮胡子不再多说什么,回头看了一眼酒楼方向,无奈地随二人而去。
丁寺对此一无所知,直到中午打烊,丁寺才敢出了酒楼。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在街上又逛了起来,心却提到嗓子眼了。
一家药材坊面积不小,丁寺感兴趣地走了进去,约莫半个时辰后走了出来。
想不到青州城的药材与汀州还有些不一样,又买了一些以前没有的药材种子入手,也算是种收获。
只待闲了下来,手中自然又是多了一批药材,以前没法配制的几种药丸也能配制出来。
随后丁寺悠悠地回了城东的住处,很快地把租住的客栈门关了起来,这次真的很险,还好不是追查他的魂师。
看来以后不能出去瞎逛,万一真追查过来,那就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