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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长婧坐在张伟峰开了好几年的吉普车里,张伟峰换挡提速,开向山上更高的地方。

她在裤子上擦了擦手掌里冒出的汗。

她不知道该如何理解这种手心冒汗的情况,也不知道自己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休假六个周以后,程长婧感觉她与身体传达给她的信息脱节了,回来的感觉实在很不真实。

程长婧一直被这种尴尬的紧张气氛所困扰着。

在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中,程长婧和张伟峰几乎没怎么说话。

他们过去的友情、他们的轻松愉快氛围、他们不可思议的默契,现在都不复存在了。

程长婧忍不住在想,是不是韩喜英在这里会好点,毕竟她一直是小组里的开心果。

程长婧明白张伟峰为什么如此冷淡、如此沉默。这并不是因为他对自己失去了信心,而是出于担心,他似乎也怀疑她是否应该回来工作。

他们开车前往人民公园,张伟峰告诉她,他在那里看到了最近一起案件的一名受害人。

一路上,程长婧观察着周围的地形,慢慢地,她过去的职业感又回来了,她知道自己必须摆脱这种自暴自弃的状态。

“找到那个混蛋,替我杀了他。”

高雅兰的话萦绕在她耳边,驱使着她前进,让她的选择变得简单。

但是现在看来一切似乎都没那么简单了,她忍不住地去担心陆茜,把她送到陆琛那里对相关的每个人来说都不是理想的选择。

但是,今天是星期六,程长婧不想等到星期一再去看犯罪现场。

深深的沉默开始加剧程长婧的焦虑,她迫切地需要说话,绞尽脑汁地想找点话题来聊一下,最后,她终于开口了。

“我听说你分手的事情了,你和王心语之间怎么了?”程长婧问道。

张伟峰转过头看着程长婧,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她不知道这是因为她打破了沉默,还是因为她的问题过于直率。

不管是因为什么,她立刻就后悔了。

很多人告诉她,她的直率可能会让人反感,她从来不想那么直率,她只是没时间去浪费。

张伟峰呼出一口气,回答:“她觉得我有外遇了。”

程长婧感到一阵惊讶,问道:“外遇?”

“和我的工作,”张伟峰说,有点苦涩地笑了笑,“她觉得我和我的工作有外遇,她觉得我爱这份工作胜过爱她,我一直告诉她这只是一份工作,我需要负责,不管怎样,我不能就这样放弃,至少不能放弃我的工作。”

程长婧摇了摇头,说:“听起来就像陆琛,我们还在一起的时候,他也经常嫉妒得要命。”

尽管今天很尴尬,但是仅仅是靠近张伟峰就让她感觉非常好。

这种感觉仅仅是职业上的吗?

“我希望这不是无用功,”张伟峰说,“我告诉过你,犯罪现场已经清理干净了。”

“我知道,我只是想自己亲自看看那个地方,只有现场照片和案件报告对我来说远远不够。”

程长婧现在开始觉得有点头晕。她不确定这是不是因为海拔越来越高,还有期待也与此有关。她的手心仍然在不停冒汗。

“还有多远?”她问道,看着树林越来越茂密,地形越来越偏远。

“不远了。”

几分钟后,张伟峰把车从铺好的路面开上了两条崎岖的车辙,车辆颠簸着向前行驶,然后在茂密的树林中行驶了大约十分钟后停了下来。

张伟峰关掉引擎,然后转向程长婧,关切地看着她。

“你确定你要这么做吗?”他问。

程长婧完全清楚张伟峰在担心什么,他担心她会回想起自己被囚禁的痛苦经历。尽管这完全是另一个案子,另一个凶手。

程长婧点了点头。

“没事的。”她说,但是她心里还是有点发飘, 她其实一点也不确定自己说的是否是实话。

程长婧下了车,跟着张伟峰走进公园,走上了一条穿过树林的狭窄、杂草丛生的小路,她听到附近一座桥传来的潺潺流水声。

随着植被越来越茂密,程长婧不得不推开低垂的树枝,小小的粘性毛刺开始粘在她的裤腿上,一想到要把它们一个一个摘下来,她就很恼火。

最后,程长婧和张伟峰来到了湖的岸边,她立刻被这个美丽的地方吸引住了。

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洒下五彩斑斓的光斑,湖水悠悠传来的潺潺流水声让人感到宁静。

很难想象这里曾经是一个可怕的犯罪现场。

“她就是在这里被发现的。”张伟峰说,领着她来到一块宽阔、平坦的大石头前。

他们到达那里后,程长婧站着环顾四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是的,她来这里是对的,她开始有这种感觉了。

“照片呢?”程长婧问。

程长婧和张伟峰一起蹲在地上,开始翻阅一个个文件夹,里面装满了在刘琦的尸体被发现后不久拍摄的照片。

另一个文件夹里塞满了她和张伟峰六个月前调查的一起谋杀案的报告和照片,就是那起他们没有侦破的案子。

那些照片勾起了她对第一起谋杀案的回忆,一幕幕画面把她带回到洛市附近的那个乡村,她记得王琳也是以类似的方式被靠在一棵树上。

“和我们以前的案子很像,”程长婧观察着说,“两个女人都是三十多岁,都有小孩,这似乎是他作案动机的一部分,他跟孩子们的母亲们过不去。我们需要调查一下他们的家庭情况,看看这两个女人之间,或者她们的孩子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

“我会让人去查的。”张伟峰说着,另一边正在做笔记。

程长婧继续仔细研究报告和照片,将它们与实际场景进行比较。

“同样的勒死方法,用一条粉色丝带,”她观察着说,“另一顶假发,尸体前也有同样类型的红玫瑰。”

程长婧把两张现场的照片并排放着。

“眼睛也都被缝上了,”她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喜英当时说过王琳的眼睛是在死后被缝上的,刘琦也是这样吗?”

“是的,我想他是想让她们即使死了也能看着他。”

程长婧突然感到脊背一阵刺痛,她几乎都忘了这种感觉。

每当一个案子即将有头绪、变得合理的时候,她就会有这种感觉。

她不知道是该受到鼓舞还是害怕。

“不,”她说,“不是那样的,他不会在乎这些女人是否能看到他或者正在看着他。”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程长婧没有回答,各种想法开始涌入她的脑海,她开始很兴奋。

但时她还没准备好把任何一个想法用语言表达出来,甚至连对自己都还没准备好。

她把一对对照片摆在大石头上,给张伟峰指出细节。

“它们并不完全一样,”她说,“在洛市的时候,尸体没有被摆放得这么仔细。他想移动那具尸体的时候,尸体已经僵硬了,我猜这次他是在尸僵出现之前就把她带到这里的,否则他不可能把她摆得这么……”

程长婧忍住了用“漂亮”这个词来结束这句话的冲动。

然后她意识到,这正是她在被绑架和折磨之前工作时会用的那种词。

是的,她又找回了工作的状态,她感觉到同样古老的黑暗执念在她内心深处滋长。

很快就没有回头路了。

但是,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刘琦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她指着一张照片问,“那种绿色看起来格格不入。”

“是隐形眼镜。”张伟峰回答。

程长婧脊背的刺痛感更强烈了,王琳的尸体上没有隐形眼镜。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差别。

“还有她皮肤上的光泽呢?”她问。

“凡士林。”张伟峰说。

又是一个重要的差别,程长婧感觉自己的想法以惊人的速度汇聚在一起。

“喜英对假发有什么发现吗?”她问张伟峰。

“目前还没有,只知道它是由便宜假发的碎片拼凑而成的。”

程长婧兴奋感几乎要冲破头顶。

在上一起谋杀案中,凶手用的是一顶简单的完整假发,而不是拼凑起来的。

和玫瑰一样,它非常便宜,以至于法医无法追踪到它。

程长婧感觉拼图的一部分正在拼凑起来,不是整个拼图,但也是很大的一块。

“喜英打算怎么处理这顶假发?”她问。

“和上次一样,对它的纤维进行搜索,试图通过假发店追踪它。”

程长婧被自己声音中的强烈坚定的直觉吓了一跳,说:“他们这是在浪费时间。”

张伟峰看着她,显然吃了一惊。

“为什么?”

程长婧对张伟峰感到一种熟悉的不耐烦,每次当她发现自己比他领先一两步思考问题的时候,她就会有这种感觉。

“看看他想给我们展示的画面,绿色隐形眼镜让眼睛看起来不真实,眼睑被缝上,这样眼睛就一直睁得大大的,尸体被支撑起来,双腿奇怪地张开,凡士林让皮肤看起来像塑料。一顶由小假发的碎片拼凑而成的假发,不是人们平时用的那种假发,是洋娃娃的假发。他想让两个受害者看起来都像洋娃娃,像展示的裸体洋娃娃。”

“噢,”张伟峰说,狂热地做着笔记,“我们上次在洛市的时候为什么没想到这一点呢?”

答案在程长婧看来是如此明显,她忍住了一声不耐烦的呻吟。

“他那个时候还不够擅长,”她说,“他还在想办法传达信息,他也在不断学习。”

张伟峰从笔记本上抬起头,钦佩地摇了摇头。

“不愧是你,我真的太想你了。”张伟峰忍不住赞美。

尽管程长婧很感激这句赞美,但是她知道一个更大的领悟即将到来,而且她从多年的经验中知道,不能强迫它出现。

她只需要放松,就让它自然而然地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她默默地蹲在一旁,等待着它的出现,在等待的时候,她漫不经心地摘着裤腿上的毛刺。

“真讨厌,”她想。

突然,她的目光落在脚下的石头表面上,其他的小毛刺,有些是完整的,有些碎成了几块,和她正在摘的毛刺混在一起。

“张伟峰,”她兴奋得声音都在颤抖,“你发现尸体的时候,这些小毛刺在这里吗?”

张伟峰耸了耸肩,回答:“我没注意。”

程长婧的手颤抖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厉害,手心也冒出更多的汗。

她迅速抓起一堆照片,快速翻阅,直到找到尸体的正面照片。

在那里,在尸体张开的双腿之间,玫瑰花的周围,有一群小污点。那些就是毛刺,就是她刚刚发现的那些毛刺。但是没有人重视它们。没有人费心去拍一张更清晰、更近的照片。在清理犯罪现场的时候,自然也没有人费心把它们扫走。

程长婧闭上眼睛,充分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她感到头晕目眩,甚至有点眩晕。这是一种她再熟悉不过的感觉,一种坠入深渊、坠入可怕的黑暗虚空、坠入凶手邪恶心灵的感觉。她正在走进他的世界,走进他的经历,这是一个危险而可怕的地方。

但至少现在,这是她该去的地方,她接受了它的侵袭。

她感觉到凶手扛着尸体沿着小路走向湖时的自信,确信自己不会被抓住,一点也不着急。他很可能在哼唱或吹口哨,当他把尸体摆放在大石头上时,她感觉到他的耐心、他的技巧和手艺。

她能通过他的眼睛看到那可怕的场景,她感受到他对自己出色完成工作的深深满足感,就像她每次破案时感受到的那种温暖的成就感。他曾蹲在这块石头上,停顿了一会儿,或者想停多久就停多久,欣赏自己的杰作。

在他这么做的时候,他把裤腿上的毛刺摘了下来,他不慌不忙地做着这件事。他甚至不等自己完全逃脱就开始摘了。她几乎能听到他大声说出她刚刚说过的话。

“烦死了。”

是的,他甚至还花时间把毛刺摘了下来。

程长婧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猛地睁开,她用手指捏着自己手中的毛刺,注意到它是多么粘,它的刺是多么锋利,足以刺破皮肤。

“把这些毛刺收集起来,”她命令道,“我们可能会得到一点dNA。”

张伟峰的眼睛睁大了,他立刻拿出一个密封袋和镊子,他干活的时候,程长婧的思维飞速运转,还有些什么。

“我们一直都错了,”她说,“这不是他的第二起谋杀,这是第三起了。”

张伟峰停下来,抬起头,显然惊呆了。

“你怎么知道?”张伟峰问。

程长婧全身紧绷,试图控制住自己的颤抖。

“他进步飞速,他的实习生涯结束了,他现在是越来越专业了,而且他才刚刚开始发挥,他热爱他的这份工作。不对,应该说这至少是他第三次作案。”

程长婧的喉咙发紧,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下一次作案不会等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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