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词协会这边正在会馆开会。
“大家积极参与呀!我们好歹也是诗词协会的,可不能被夺魁了。”华夏诗词协会副会长兼古诗词会长卫安康站起来对协会的众人说道。
“对的,虽说高手在民间,但是咱们协会也不是吃素的。”华夏诗词协会副会长兼古诗词会长安长风也跟着说道。
“我听说你们两也投稿了。”坐在最中间的一位六十多岁老者说道。
这人是华夏诗词协会会长李鸿江,德高望重,和华夏许多官方的会长都很熟悉,尤其是戏曲协会会长许建国,两人是多年的好友,经常在一起聊天喝茶。
“是的,李老。”两人转向李鸿江作了一个揖。这是诗词协会的礼仪,以表示尊敬,更能体现华夏的温良。
“我和安老弟都投了,我写了一首古诗词,安会长写了一首现代诗。”卫安康坐下说道。
“要不要说给李老听听?”安长风说道。
“可以,”李鸿江坐直了身体,然后向协会的人说道:“大家听了可以,但是投票还是要凭自己的喜欢,且不可因为他们是协会的人因而给他们投票,我们赢要赢的光彩,输也要输得正直。”
“是,李老。”众人应声。
“开始吧!长风。”李鸿江对安长风摆了摆手。
安长风向众人作揖,
“题目是《远方》。”
“我独自一人走在无人的街道”
“一只手撑着一纸油纸伞”
“另一只手也有一把油纸伞”
“眼看着远方”
“步伐轻盈飞快”
“我与众人围坐火炉”
“嗑着瓜子诉着家常”
“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正是我的远方”
“我与远方走在街道”
“一只手撑着一把油纸伞”
“另一只手中握着的不再是雨伞,而是远方”
“此刻眼不在看向远方,而是远方”
安长风念完,又向众人作揖,“献丑了。”
“妙啊!妙啊!长风老弟这首诗第一段时写了‘我’开始一个人撑着伞又拿了一把伞去接人,‘我’应该还没和这个女孩在一起;第二段应该是‘我’和女孩子结婚后的生活;第三段则是写了‘我’和妻子结伴共度余生。从恋爱到结婚再到陪伴,写得真好。”卫安康解说了起来。
李鸿江听了卫安康的解说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长风这首诗的意境确实不错,写的是爱情,符合主题,诗中的‘远方’用得很巧妙,一个代表自己的妻子,一代表诗和远方,而最后一句表达了女孩就是‘我’的诗和远方。”
“谢谢李老和卫老哥。”安长风作揖坐下。
“卫老师太厉害了吧!”
“这意境可以拿冠军了吧!”
……
底下诗词协会众人正低声讨论。
“安静。接下来请安康。”李鸿江说道。
卫安康起身作揖。
“题目是《思》。”
“庭下清风常作伴,石上壶酒已无踪”
“常与孤影做长谈,梦里思月卿佳人”
卫安康念完作揖。
“卫老哥只能与一人坐庭下与清风作伴,与自己影子交谈;喝空酒壶,只为了在梦里见故乡的佳人。真是孤独呀!”安长风竖了一个大拇指。
“安康这首诗写的是思念,也符合题意,对仗工整不错。”李鸿江说道。
“谢谢李老和安老弟。”卫安康作揖坐下。
“两位老师的诗都很好,应该能为我们协会拿个好名次。”
“我也写了,但是现在在十五名的位置。”
“我也写了在第十。”
……
协会众人正在交谈。
突然一个人站起来,这人是卫安康的徒弟李鸣,作了一个揖后开口说道:“李老师我看到有两篇诗写得非常好,卫老师和安老师的诗只在第二名的位置。”
“那第一名是什么诗呀!”李鸿江问道。
“李老师,第一名就是我刚说的写得很好的那两首。”
“念出来我们大家听听。”
李鸣作揖。
“这首现代诗的名字叫《风筝》。”
“明明是我的风筝”
“却嫁给了蓝天”
“线断了,思念没断”
“风停了,思念没停”
“春过了,我还在仰望”
“岁月把爱塑成了歌”
“却让唱歌的人四处流浪”
“风筝,你在哪儿?”
李鸣声情并茂的朗诵完了。但是四下鸦雀无声,全都愁眉。
卫安康:“描写思念不单单只写思念,好似一个在外流浪的游子思念家乡,可是却无一处是家。”。
安长风:“我觉得这是一首思念爱人的诗,第一句表明了,这个两人分开了。后面还是忘记不了她,还在渴望她回来,可惜却再也找不到她了。”。
李鸿江:“好的现代诗,不同的人读完会有不同的感受,谁的自身经历都不同,理解也不尽相同,所以理解都是对的。这首诗确实是一首好诗。”
“受教了。”二人朝李鸿江作揖。
“小鸣,还有另外一首呢?”李鸿江问李鸣。
李鸣作揖然后开口:
“这首诗名字叫《游子吟》”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不仅李鸿江、安长风、卫安康一怔,就连协会的人都是一怔。他们都只去官网发布了自己的诗,没来得及看其他的诗,就来协会开会了。而李鸣刚才开会听到两位老师的诗就想看一下排名。
所有人都被这首诗惊到了,哪个母亲不疼爱自己的孩子呢?这作者这表达太贴切了,出门前母亲的唠叨,打电话时的嘘寒问暖,都是满满的母爱呀!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这时候,李鸣和有些人眼已经有了泪光了。就连李鸿江也红了眼。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诗念完,李鸣作揖坐下抹着眼泪,好多人也一样擦着眼泪。李鸿江擦了擦眼泪。
有谁敢说,子女像小草那样微弱的孝心,能够报答得了像春晖普泽的慈母恩情呢?怎么报答呢?该如何报答呢?
父母永远都不求回报,默默付出。一个曾是意气风发的少年,一个曾是倾国倾城的少女,为了自己的孩子,为了那碎银几两,被压弯了腰杆,被岁月爬上了脸庞。怎么报答呢?怎么报答得完呢?
缓了许久,李鸿江开口道:“这诗好不好,大家自己都能理解,我也不多说什么,大家多关心关心自己的父母吧!好了,就这样,散会。”
众人起身出了会馆,好多人拿起电话拨通自己的妈妈电话。
“喂,妈,我想你啦!”
“怎么啦儿子?在外面过得好不好,钱够不?”
“没有,够的够的。”
“那是有什么事吗?是不是在外面不顺心了?”
“没事妈,就是单纯的想你啦!”
不止是他们,好多看见诗的都如此,是啊!打电话的第一句话都是妈妈在关心自己,自己怎么报答得完这个恩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