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世子大兄弟如沐春风一般的笑容,顾晗只觉得身上凉飕飕的,世子已经开始揉捏着他的腿。
顾晗绝望的闭眼。
......
......
“啊!!疼!!!”
“世子,你轻点,轻点!!”
“你压太狠了,松开些,松开些!”
惨叫声、闷哼声、抽气声接连响起。
外头守着的檀香既有些羞涩,又有些担心。
世子爷一向待自家姑娘不都是十分温柔小意的么?
怎么如今这么粗暴了?
难道说男人到了床上,就会下意识的变成禽兽?
正胡思乱想着,里头又一阵惨叫与求饶声传来。
与此同时,传来的还有世子爷喘着粗气的声音:“你这必须得打开了,否则明儿越发酸痛。再忍忍,再忍忍。”
檀香犹豫着要不要劝世子爷动作轻一些,又觉得毕竟这是人家小夫妻俩的私房事,一时之间没了主意,焦急的在门口左右踱步,不敢贸然入内打搅。
正犹豫着,门吱呀一声开了。
世子揉着手腕出来了,给外头无头苍蝇一般的檀香吓了一跳。
看着穿戴齐整的世子爷,檀香愣住了。
下意识的想着:这才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吧?
原本听着里头的激烈程度,少说也得半个时辰。
这么快就完事了?
还是说,世子如今...
沈诗琪开口道:“晚膳准备好了么?”
檀香这才从拐了几百道弯的复杂思绪中回过神来,答道:“回世子爷,早就备下了,只等您和少夫人传膳呢。”
沈诗琪点头:“那就快传膳吧,今日少夫人累着了,早些吃了睡觉。”
檀香哦了一声,忙去了。
晚膳布好后,檀香下意识的打量着自家少夫人。
衣衫整洁,脸色却比平时红润得多,唯独看世子爷的眼神,似乎多了一分...怨气?
沈诗琪笑着给顾晗夹菜:“娘子今日累坏了吧?多吃些,补补身子。”
顾晗狠狠将牛肉塞进嘴里,似乎有点生气的样子。
可那气,不像是对世子发的,倒有点像是...自己气自己?
顾晗此刻并不知道自己贴身大丫鬟脑子里的丰富想法,只觉得方才发生的一切使他异常羞恼。
看到小美一脸气鼓鼓的吃肉的模样,沈诗琪却是心情大好,给自己也夹了满满一大碗菜,大快朵颐。
并给出夸赞:“今日厨房的菜做得甚好,合我与少夫人的心意,有赏!”
顾晗见着世子大兄弟食欲大开的模样,心中那股子莫名的气开始转移,轻哼了一声道:“世子吃完了以后,便回书院吧,明日还要读书。”
沈诗琪哈哈一笑:“娘子这是哪里的话,我特意骑马下山,可不止是为了陪你吃一顿饭,自然是要一并过夜的。”
顾晗一哽,险些呛住,连咳了好几下,又在檀香服侍下喝了一口水,这才缓过来。
沈诗琪笑笑,不再逗他,而是换了一个更轻松的话题:“好了,母亲殷切的让你过来,想来是着急抱大孙子了,既然如此,娘子不妨在这院里多住几日。”
“咳,咳咳!”
好不容易缓过来的顾晗又一次被水呛住。
“不用了不用了,世子,府里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回去处理,我,我明日便回去了,过几日再来看望世子。”
一顿饭吃得他是心惊胆战的。
这世子大兄弟,真是越来越可怕了。
看着自家娘子的易受惊体质,沈诗琪再一次笑得愉快,也不反驳。
这个小白丁,当真越来越可爱了。
当夜熄灯入睡时,小鹌鹑很是不安了一会儿,乖乖的缩在床脚。
但熟睡之后就又成了粘人的八爪鱼。
半夜醒来的沈诗琪笑笑,替小美掖好被子。
次日一早,顾晗破天荒的与世子前后脚起床,世子跟着狼牙练功的时候,顾晗也跟着青鸟练功,二人一并在院中像模像样的扎起马步来。
这也是顾晗第一次完整的看世子练功。
世子练习的难度可比他大多了。
不止是扎马步,手里还得拎两个水桶,脑袋上也要顶一个水桶,但凡一点不稳,桶里的水就洒出来了。
冬日里的早晨,山中几乎快到滴水成冰的气温,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结果就是,世子大兄弟的马步稳如泰山,丝毫不动。
他只是单纯的扎马步,再一次腰酸腿疼,便是后来站直了,双腿都在打颤。
原本昨日在世子大兄弟的帮忙拉伸之下,他已经缓解了不少,但今日扎扎实实练完一个时辰之后,浑身上下复又酸痛起来,甚至更加难受。
沈诗琪表示:“要不我再帮你拉拉筋?就像昨日那样?”
顾晗连声拒绝:“不了不了,世子先去上课吧,我一会儿让青鸟替我拉就是了。”
昨日拉筋那叫一个惨痛,他实在不愿回忆。
沈诗琪看向青鸟,叮嘱道:“既如此,你便好生服侍少夫人,当心些,不可叫少夫人留下暗伤。”
青鸟自然领命称是。
见到世子大兄弟骑马出院,身影彻底消失,顾晗这才松了一口气,看向青鸟的时候放松许多:“来吧,拉伸拉伸。”
不多时,房间之内,顾晗发出了比昨日更为惨绝人寰的叫声。
此刻的他表示后悔,就是非常后悔。
原本昨日他以为是世子大兄弟粗手笨脚弄得他很疼,不曾想青鸟的手法更是干脆粗暴,将他的手往脚踝下压的时候,几乎要给他整个人掰断。
叫他一度怀疑这不是拉伸而是上刑。
“青鸟,这就不能轻一些么?”顾晗眼泪汪汪。
昨日世子大兄弟在的时候他还不好意思死扛,就是不愿落泪,如今却是真的忍不住了。
青鸟颇为认真的解释:“少夫人,您没有童子功,刚开始打开筋骨是会有些疼的,但您放心,习惯习惯就好了,忍过前一阵难熬的时候,后头就会轻松许多。”
“再说了,这筋若是不拉开,肉长横了便容易坏了身段,不好看了。为着您和世子爷的感情,还是忍忍吧。”
“......行吧。”
顾晗咬牙切齿,总算拉伸完了以后果断打道回府,丝毫没有留恋。
他就不该这么草率的来!
回到府中没过多久,便见宁氏再一次主动来了凤鸣斋,问起世子的情况,以及为何没有在小院里多住几日。
顾晗挑挑拣拣的说了世子的情况,夸了一通世子好学,对于后一个问题则委婉的表示,世子身体还在恢复期,不宜运动过量。
好一通忽悠,才将宁氏哄走。
宁氏走的时候也是十分满意。
刚来的时候她就留意到了,这才短短一日的功夫,自家儿媳这个走路姿势...
这小孽障,当真是不会疼人。
罢了,这血气方刚的,毕竟还是年轻人啊,由他们去吧。
她定能早日抱上孙子。
待到宁氏走后,顾晗结结实实歇了好一会儿,连账本都有些不乐意看了,到下午与季夫子上课时,却惊喜地发现,原以为过度酸痛会拿不稳弓箭的手,竟然比往日里还稳当一些。
这让顾晗对练武消退大半的激情又回升了些。
日复一日练着,很快就到了约好要参加冰嬉的前一日。
天却阴云密布起来,一场大雨不期而至。
瓢泼一般,雨势如银河倒泻,无情地鞭挞着大地,将上一场雪残留下的积雪冲刷干净,在一些本就阴冷潮湿的角落形成一层薄冰。
瓦片被打得噼啪作响,街道上的积水迅速上涨,汇成一条条小河,不知流向何方。
顾晗望着窗外的雨幕,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这样大的雨,明日的冰嬉,还能如期举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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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更。实在写不动了。头痛+发热+嗓子剧痛了一整天,有点像阳了的症状,不确定,再看看。喝了感冒灵,希望明天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