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这个要求很过分。
儿子刚刚站稳脚跟,自己这个娘帮不上忙,还要给他添乱。
就算儿子不同意,她也可以继续忍着。
就怕老爷子再也容不下她了。
“可以。”周臻湳面无表情的答应了。
周夫人不敢相信的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儿子,唇角都在颤抖,“儿子,你说什么?
你同意了?
你知道我要是和老爷子离婚,你也会和他闹掰的,说不定……你到手的家产也会……
对不起儿子,都是我的错。
我不应该这样的。”
周臻湳轻笑一声,“他要是死了,你也可能会改嫁,只不过是提前了一些日子。
没什么大不了的。
更何况,你儿子也不是他能撼动的,哪怕他是老爷子。
也不过是一只衰弱的老虎。”
“儿子。”周夫人手指紧紧的抓住了周臻湳的胳膊,不敢相信儿子会为她做主。
毕竟,利益和她的委屈都知道会怎么选。
恐怕就是她都会选择利益。
“你安心的呆在这里,我会让保镖保护你。
不会有人敢来伤害你,我自己去一趟老宅子,和老爷子谈谈。”周臻湳站起身,让管家带妈咪上楼。
周夫人还不敢相信儿子会帮自己。
她走到楼梯口,又站住脚,转过身看着自家的儿子,歉意道:“儿子,你要是喜欢那个叫秦苒的……娶回家也可以。
只要你喜欢,家世不是问题。
妈咪现在才觉得钱财多了也没意思,主要得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妈咪,我知道了。”周臻湳满脸苦涩的看着妈咪上楼。
她还不知道秦苒那个渣女,已经结婚有孩子了。
还拿钱羞辱他。
渣女一个。
周扬等在门口,竟然接到了灼灼的电话。
“漂亮叔叔,你还记得我吗?
我是灼灼。
我突然很想你,要不要哪天你请我吃饭。”灼灼笑的像个小狐狸。
周扬:……
这个小狐狸怎么会给自己打电话?
总感觉不太好。
他假惺惺应承,“好,一言为定。
这两天不行,有点慢。”
“好的,叔叔我等你。
爱你呀!”灼灼挂断了电话,直接让人给他弄点……帅哥美男倒。
周臻湳带着周扬去了老爷子那里。
老爷子气的真的不轻,上官治先见了周臻湳。
周臻湳对上官治没什么好脸色,进了书房冷笑一声,“真是我爹的好腿子。
抓我的妈咪的人是你派的人吗?
你也好大的胆子,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吗?”
“少爷说笑了,只不过是拿钱办事。
老爷子吩咐,我也是没有办法。
况且,我派去的保镖应该没有硬冲进去抓人。
那少爷就应该明白我也是无奈的。”上官治淡淡然地一笑,一点没有放在心上的样子。
也就是那一刻,他记起了灼灼的话。
要是灼灼真的是周臻湳的孩子,那他身为嫡长孙以后就会继承周家。
他只要肯答应自己的事情,说不定就真的能成。
他五指收拢。
眼睛直视周臻湳,“少爷,恐怕要给老爷子换一个医生了。”
“你安排就好。”周臻湳虽然不喜欢上官治,对他的人品还是信任的。
上官治直接道:“恐怕不行。
老爷子……是中毒了。
我还没有查到是谁下的毒,要是有我去安排恐怕会引起对方的警觉。
他下的应该是慢性毒药。”
“什么?
慢性毒?”周臻湳有些惊讶。
上官治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道:“我知道少爷仁慈,可是有些东西……是拖不得。”
“好,我知道了,我去见老爷子,你就不用进去了。
你和周扬合计一下。”周臻湳从书房出来去见老爷子。
周扬进了书房和上官治研究老宅子这面的保镖如何安置的问题。
就怕里面被人渗透了。
周臻湳刚进了老爷子的门,就有一个价值几千万的花瓶冲着他扔了过来。
他本来能接住,偏偏闪身躲过。
老爷子的心脏猛然间揪住了。
那个花瓶可是他最喜欢的花瓶,不由的大骂,“逆子,你这个逆子。”
周臻湳轻笑一声,无奈道:“爹,你讲理不?
花瓶是你扔的,又不是我扔的。”
他说着话端了一杯水过去给老爷子。
老爷子颤颤巍巍的把水接过来。
哼唧,要不是你还给我生了三个娃,我狠狠心弄死你。
全看在三个宝宝的面子上,给你一个脸。
“你来干什么?
你妈咪那?”老爷子怒气哼哼,指责,“我没想到你妈咪会背叛我,枉费我对她那么好。”
“爹,你是特别的自信。
我真希望我六十岁的时候和你一样自信。”周臻湳坐在老爷子床边的沙发上。
双手交叉,一脸认真的看着老爷子。
老爷子一愣,道:“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比您帅,比您好看,我都不能保证我六十岁还有女人喜欢我,喜欢陪我一起睡觉,一起做游戏。
您说您老哪里来的自信,觉得女人一定喜欢你。
是贪图你不洗澡,还是钱多?”
“逆子,逆子,滚。”老爷子又气疯了。
周臻湳直接说明来意,“你们两个离婚吧!
反正,你哪天死了她也要改嫁。
不如就提前吧!”
这些话,让老爷子更疯了,摸到什么就砸什么。
周臻湳就躲闪躲闪,完全不会去接。
老爷子扔了三个,就心疼的不扔了。
只骂他,“逆子,白眼狼。
有了娘,忘记了爹。”
周臻湳站起身,坐到了老爷子身边,劝说,“行了,我的亲爹。
你常常和我说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得,您现在算什么?
说别人的时候唾沫横飞,轮到自己这里就开始耍无赖。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她吧!
她这辈子年少握在我外婆家的手里,出了社会又握在您的手心里,她一辈子没有自己的日子,您就放了她吧!”
“我要是不放那?”老爷子像个突然回光返照的老虎,恶狠狠地盯着自己儿子。
周臻湳双手放在床的两边,唇角溢出一抹冷意,“那我就只能留母去父了。
别怪我心狠手辣,我这恶毒心肠还是您培养的。”
“我是为了你,你爹娘离婚,你脸上有光吗?”老爷子气呼呼道。
周臻湳灿烂的笑了,“我不喜欢光,我喜欢脸上有雷电,那比较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