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两年前宫渊的腿还是被医生判了死刑,那十年前原主的傻,那就是被身边的人给害了。
根本没正经找个像样的医院问过。
原主本不傻。
一次四天四夜的高烧过后,智商却永远停留在了十一岁。
而后十年,这个十一岁的智商还要进一步退化。
墨非白穿过来的时候,原主的智商已经是跟五六岁孩子差不多了。
可原主发烧的那个四天四夜,墨建国在干什么呢?
他在跟小三上位的老婆,宝贝女儿墨雪兰,该吃吃该喝喝,看着他烧成熟虾一样却对他视而不见。
墨建国到底是原主的爸爸,他是想过把原主送去医院的。
可只是他老婆一句醋意横飞的“我不准你管那个贱人的儿子”,就躲进了房间眼不见心不烦了。
墨非白的话,让墨建国和墨太太墨雪兰三个人脸色齐齐一变。
墨雪兰更是一下子就知道了墨非白这看起来是真的好了,“你,你当然不记得了,爸爸妈妈为了你的事情可没少着急呢。”
墨非白只是笑笑,不再说话。
他觉得这个时候哪怕跟墨雪兰再多说一句话,那都是浪费口舌。
“伯伯好!”
忽然,一道靓丽的身影又出现在了宫家老宅的门口,女孩明媚的笑容好像自带光芒,瞬间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她一出现,宫行远就是一惊,“清——”
他下意识地想要站起身来喊,可是一想到这个场合还是不敢了。
陈清清对宫行远的震惊好像一无所觉。
她带着洋溢的笑容,在大家诧异和不解的目光中,捧着一套精致的茶杯走到了宫老爷子面前,“清清祝伯伯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宫行远顿时不淡定了,陈清清这是要干什么!?
她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震惊加疑问,让宫行远手心都出了汗,他很想立刻站起来问一问陈清清在搞什么,但是他只能忍耐,先看看怎么回事。
“清清?”
宫老爷子一脸疑惑,“你是谁啊?”
他不记得他认识这么一号人啊,他没有邀请吧?
而且这女孩一看就不像是他们这种层次出来的,身上的裙子看起来实在寒酸。
陈清清将茶杯举了举,挺了挺胸,“伯伯,我叫陈清清,听说您爱收藏瓷器,我专门为您挑选了这只孤品茶杯。”
宫行远已经坐立不安了,疯狂想要给她使眼色,却猛地被坐在身旁的墨雪兰贴了过来,“行远,你认识她?”
宫行远浑身都绷直了,额头都出了一层细汗,“…她是我的秘书。”
可此时此刻,他也不知道陈清清来这里是要干什么。
墨雪兰脸色一变,“秘书?”
一个小小秘书,有资格公公的寿宴出现吗?
宫老爷子瞥了陈清清一眼,明显不屑她手中的所谓孤品,只是淡淡摆了摆手,“好,你有心了,放那吧。”
陈清清……好像是他儿子前阵子从文员部调到身边去当了秘书的那个女孩子?
因为儿子特别关照她,他才对这个名字好像有点儿印象的。
陈清清咬了咬唇,忽然壮着胆子朝着宫老爷子道,“伯伯,我跟行远是真心相爱的,我的肚子里已经有了宫家的骨肉,请您成全我们吧!”
“清清,你在胡说什么,今天是我爸生日,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乱讲话!?”
宫行远瞳孔地震,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就冲了过来,连声音都急得发抖了。
墨雪兰先是愣住,接着反应过来,当场气炸了,“好你个狐狸精,你说什么呢!?”
现场顿时混乱,宫渊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茶杯挡住了他嘴角的冷笑。
墨非白却没有看向最热闹的地方,而是凑近了宫渊,眯了眯眼睛,“这是你搞得鬼吧?”
不然陈清清好好的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说这个。
原剧情都没有这一出。
宫渊挑眉,“我来都来了,怎么会空着手来呢?说了要给老头子准备寿礼,那就一定会准备,这才第一件,送他个大孙子。不过也说不定,他会更喜欢第二件礼物呢。”
墨非白不禁好奇了,“还有什么?”
宫渊下巴朝前一指,“宝贝儿别急,坐好,该吃吃,该喝喝,慢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