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
陆锋心中涌起一阵疑惑,不禁暗自思忖,他本就没打算插手孟府之事,这种高端局就该让高端人士去打。
无非是把知晓的内容如实上报,静等着女帝将相关人员押送至诏狱,好借此获取修为值。
那个孟府的老者起码是通玄境界的高手,他还从未关押过这般厉害的人物,若能将其收入诏狱,那可是大把的修为值!
甚至,这种大人物,身上很可能有天阶功法傍身!
这样一波直接就能起飞!
魏燕宁听到叶澜依那句话,心底的气愤又被冲散了不少。
她快速转身,脚步匆匆地跑出门去,嘴里还嚷嚷着:“为什么不管?难道孟爷爷的事情还有隐情?”
可当她跨出门槛,却只瞧见守在门外的太监,叶澜依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咦?徐公公,师傅去哪了?”魏燕宁满脸疑惑,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现在城中百废待兴,陛下还有很多事务要处理,就先行离开了。”徐公公微微低头,恭敬地回答道,声音不高,却透着一股沉稳劲儿。
魏燕宁听后,小声嘟囔了两句,满脸的失望,回头说道:“那我们回去吧,这皇宫里一点意思都没有。”
众人听闻,皆无异议,便准备一同离去。
临行前,徐公公看向陆锋,礼貌地问道:“陆千户,您现在就要去新的宅邸吗?”
“哦,那个不急,我还有事要处理呢。”陆锋神色平静地回答道。
“好的,陛下安排的人已经在为您的宅院做准备了,您有需求可以先和这边这位管家先说一下。”
徐公公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指了指边上一个老者。
这老者看起来面色沉稳,头发黑中带白,估摸着有六七十岁的样子,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却也赋予了他一种独特的气质。
看着不像是管家,而是某个饱读诗书的大儒。
老者见状,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对着陆锋行了个礼,说道:“陆先生您好,我是陛下安排为您打理家里的管家,叫做卢观,您有任何吩咐请尽管提。”
陆锋上下打量了卢观几眼,心中暗自估量,这老者的修为并不高,才开脉四重。
不过转念一想,对于管家这种角色,修为倒也不是最重要的,更重要的是其办事能力和忠诚程度。
“你看着处理吧。”陆锋随口应道。
其实,他内心深处并不习惯家中有下人伺候,毕竟穿越过来后,还未曾真正体验过这种被人伺候的封建生活。
但这些下人是女帝所赠,他也明白其中或许暗藏深意,说不定就是女帝用来监视自己的眼线。
虽然女帝目前对他看似不错,可他始终摸不透女帝的真实态度,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暂且接受为好。
随后,陆锋又想起自己从那个未亡人手里继承来的房子,也不知道现在还剩下几间没塌掉,有空要去看看。
人在江湖飘,多几个落脚点总归是好事。
于是,他便向卢观询问了新家的地址。
得知这地方离将军府不远,他微微点头。
离将军府近,就意味着地段靠近京城中心,更加靠近皇城,这地段的房子可着实不便宜。
不过,相比于那些能助力修炼至通玄境界的天材地宝,这房子的价值又显得逊色不少。
陆锋叮嘱卢管家,等女帝送的东西到了,务必及时通知他,然后便跟着魏燕宁一起向着皇宫外走去。
回去的路上,依旧是徐公公在前面引路。
走着走着,魏燕宁突然轻轻叹了一口气,俏脸上浮现出一抹忧愁。
陆锋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笑着问道:“怎么了?担心回去还会被禁足?”
魏燕宁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陆锋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位平日里活泼开朗的妹子如此失落,心中不禁有些诧异。
回想起在孟府上,魏燕宁对孟正己更多的是愤怒,而非如今这般失落。
这股低落的情绪,让陆锋想起之前自己与卢管家交流时的场景。
那时的魏燕宁,似乎就已经开始酝酿这样的情绪之中。
陆锋神色一正,认真问道:“你是担心公主的事情?”
魏燕宁这才缓缓开口回复:“馨宁那边我是也很担心啦,师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这种局势还把馨宁放在那种危险的地方,也不把封印解开。”
“放心,我现在也不比你弱多少了,现在已经是诏狱的千户了,到时候直接给殿下安排个安全的豪华别野,有我亲自看着!”陆锋拍着胸脯保证道。
“当然,名义上殿下还是住在牢房里的。”他这是明摆着在以权谋私。
不过前方的徐公公听到这话,却装作没听见,依旧神色如常地在前面领路。
魏燕宁抿了抿红唇,微微低下头,看着自己不断前后交替的脚尖,轻启朱唇,声音带着一丝落寞:
“我在想,自从我们上次一别,你突然就变强了好多,变得什么也不缺,我似乎,已经帮不到你了........”
陆锋闻言,顿时愣住了,他万万没想到,魏燕宁情绪低落竟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沉默了片刻,脑海中回想着与魏燕宁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才郑重说道:“燕宁,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魏燕宁抬起头,大大的眼睛里带着失落,又夹杂着些许疑惑,看着陆锋:“记得呀,怎么了?”
“当时我可只是一个诏狱丁字号的最底层狱卒,刚刚接替我那过世的父亲的职位。体弱多病之下,指不定哪天就要病死在那不见天日的牢房里。”
陆锋说着,目光变得悠远,言语间满是追忆。
“是你,给了我第一个大的业绩,那可是我的崛起之路的开始啊!若没有你,指不定我哪天就要病死在那不见天日的牢房里。你对我的帮助,岂是能用言语衡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