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家的院子,倒是稀奇。整个荒石村,乃至整个湳莽荒原可以说看不到一点绿植。而村长家的院子里竟然零星有些绿植。
一朵白色的花开的很艳,红色的花蕊。李天一伸手摸了摸。不料沙沙说道:“那是前任祭祀礼官的血肉养成的灵柩花”李天一闻言,心里一寒,下意识的缩回了手。
王晓东面色沉重。陈静倒是平静,似乎见怪不怪了。
走进大厅,村长坐在正位。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看起来很慈祥,闭着眼睛。
“爷爷,外乡人带来了。”沙沙恭敬的说道。
老头闻言,不为所动。依然是闭着眼睛,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缓缓睁开双眼,道:“沙沙,先下去吧!烧一壶热水。”
陈静闻言,只觉得声音苍老而又熟悉,却也不太想的起来。
沙沙退了下去,临走前还不忘将门掩上。
老头右手拄着拐杖起身,不料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好李天一眼疾手快,扶了老头一把。
老头右臂顿时传来剧烈的疼痛,但他硬是一动没动,眼神犀利的看了李天一一眼,但是又很快变得慈眉善目。变化很快,快到李天一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不过陈静捕捉到了。
老头定了定身形,挥了挥左手示意李天一已经站稳了。然后,转身又坐了下来。
“唉,人老了,腿脚不便,就坐着谈吧!诸位不要介意。”老头说道。
陈静闻言道:“无妨!”
老头也是不藏着掖着,直接问道:“诸位恐怕不是普通人吧。”
“不错,我们是药灵宗弟子。”陈静说道。
王晓东与李天一闻言也是一脸不可思议,不是浮云宗吗?怎么成药灵宗了。不过二人也是附和道。
“不错,我们是药灵宗弟子。”
“药灵宗!药灵宗!”那老头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个名字,似乎要把它深深地刻进脑海里一般。他满脸狐疑地皱起眉头,接连重复了好几遍,显然对眼前所听到的事情感到难以置信。毕竟,那可是大名鼎鼎的药灵宗啊!
药灵宗位于天刃山脉以东、湳河以北之地,乃是这片广袤地域中的头号宗门。其威名远扬,实力深不可测,向来都是人们心目中高高在上的存在。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强大的宗门会突然出现在这贫瘠荒凉的湳莽荒原之上呢?
见到老头面露疑色并不相信自己所言,陈静二话不说,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块宗门腰牌递到老头面前。只见那块腰牌通体呈现出鲜艳的翠绿色底色,上面镶嵌着一枚金光闪闪的牌子,显得格外耀眼夺目。
老头见状,心中一惊,但仍半信半疑地接过令牌仔细端详起来。这块令牌大约 6.78 英寸大小,整体是由一整块珍贵无比的翠黛石精心雕琢而成。令牌的正面栩栩如生地刻画着药灵宗所属翠黛山的壮丽景色,山间云雾缭绕,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更有一条条金色线条巧妙地勾勒出山峦起伏的轮廓,使得整个画面宛如一幅精美的画卷。而令牌的背面,则同样用细腻的手法勾勒出了一只精致的笛子图案,那只笛子仿佛散发着神秘的气息,隐隐闪烁着淡淡的紫色光芒。毫无疑问,如此精妙绝伦的图案必定是由持有此令牌之人运用自身强大的元力亲手绘制而成。
经过一番反复查看和确认之后,老头终于确信手中所握之物并非伪造,而是货真价实的药灵宗宗门腰牌,并且看其样式规格,竟是只有药灵宗宗门长老才有资格持有的令牌!意识到这一点后,老头顿时吓得双腿发软,差点站立不稳跌倒在地。他哪里还顾得上自己原本行动不便的腿脚,毫不犹豫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身体瑟瑟发抖,连头也不敢抬一下。
“老朽不知上仙驾到,有失远迎。还请恕罪。”老头颤颤巍巍了的说道。
李天一与王晓东见到这场景也是惊呆了。陈静有这么厉害吗?
陈静闻言,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坐到了主位上,低下头看着颤抖的老头。约莫一盏茶的功夫
“起来吧!村长腿脚不便,还是坐着的好。”
陈静说罢,急忙起身将老头扶了起来,重新坐到了主位上。老头如坐针毡,伸出手颤颤巍巍了的将令牌递给了陈静。
“上仙,你的令牌!”
“用右手。”陈静大喝一声。老头闻言心里一惊,强忍住右臂的不适,颤颤巍巍的将令牌递给了陈静。
“手没受伤?”陈静问道。
“没,没有。老了,这右手就忍不住的颤抖。唉!”老头倚老卖老道。
陈静见状虽有怀疑却没有发作,伸手接过了令牌。
这老头恐怕与那黑衣人脱不了关系。不过她现在实力大损,自保有余,保护王晓东与李天一这两个凡人确实困难。仔细想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她不想与整个荒石村为敌。他荒石村的事她这外人确实不应该插手。不过去这件事得瞒着二人偷偷进行,不然他们铁定不同意了。
“村长,帮我准备房间,休息一下。我们明日回宗。”
“好的,上仙。”老头顿时喜出望外。
然后,老头朝门外大喊:“沙沙,通知你钱婶子,今晚准备好宴席。我要好好招待诸位上仙。”
风餐露宿了几天,李天一听到可以饱餐一顿,顿时喜上眉梢。而王晓东却是脸色凝重。
“宴席就不必了,准备好饭菜送到房间就行了。”陈静说道。
“好,好,上仙喜静,明白,明白。”老头赔笑。
“不过,这荒石村贫瘠,恐怕没有那么多房间,不知三位可以将就吗?”老头不好意思道。
“荒原晚上寒冷,挤一挤不是不行。”陈静道。
原本老头还想着亲自相送。但是,陈静拒绝了,就让沙沙相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