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余潇潇和林阳站在霍宴的面前,就像两个被逼到角落的小兔子一样,瑟瑟发抖。
而霍宴就是那只大猛兽。
面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兔子,充满了威胁。
林阳不确定刚才自己说的那句话,霍宴有没有听完整。
反正现在霍宴的脸色很差,他感觉很危险。
林阳正打算找了个理由合理地解释一下自己这句话。
没想到余潇潇比他的反应快,当即就跟霍宴站在一边,指着他,铿锵有力地开口道。
“霍总,林秘书说他自己是个渣男,我跟他说董小姐好像很喜欢他,他为什么不试试。”
“他跟我说,他冷漠,他无情,他喜欢无理取闹,生气了还要对象自己去猜,他说他配不上别人的喜欢,他是个渣男。”
不愧是在公司摸了好几年鱼的人。
余潇潇在这个时候,展现出了她强大的摸鱼功底。
将刚才林阳说的那些话,随便换个对象,一股哪儿地全说出来。
说完,她还装作一副被逼无奈的样子看着林阳。
林秘书,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看出了她眼神里在说什么的林阳:“……”
帮的很好,建议下次别再帮了。
这是在帮他吗?
这简直是在诋毁!!
诋毁!!!
他要举报,他要告到中央!
林阳还以为霍宴肯定不会相信这种胡言乱语。
结果一转头,就看到霍宴刚才还很阴沉的脸色,现在稍微好了些。
甚至还点头附和了一下余潇潇说的话。
“确实是渣男。”
刚才还提心吊胆的余潇潇,瞬间松了口气,但同时,又觉得有些怪异。
林阳:“???”
他现在真的很想知道,自己在霍宴眼里,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形象。
他怎么感觉他在霍宴心里的形象,现在乱七八糟的。
霍宴没有听全他刚才说的话,他松了口气。
但又这么认同他是个渣男,他觉得有点难受。
但你要问具体是哪点难受,他自己也说不出来。
可能世界上没几个人喜欢被别人说自己是渣男吧?
“那霍总,如果没我什么事了,我就先走了?”
余潇潇小心翼翼地问。
根本不想在老板身边多待上一秒。
林阳愤恨地看了她一眼,这个背信弃义的女人!
余潇潇全当没看见。
霍宴看到了他们两人之间的眼神互动,嘴上没说什么,但脸色沉了一些。
“嗯,去吧。”
他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
“下次如果不是工作上的事,不要随意打扰我的贴身秘书的休息时间,下午他有很多事情要做。”
余潇潇很想问一句,那霍总你在这个点找林秘书是为了干什么?
但迫于她是个只敢背后蛐蛐老板的怂逼打工人,她还是选择乖乖点头了。
“好的。”
说完,她赶紧溜。
跑远了以后,她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回头看了一眼,看到霍宴手里拎着的精美的小蛋糕盒子,心里充满了疑惑。
“霍……霍总,你怎么来了,请问有什么事吗?”
余潇潇走了以后,林阳更心虚了。
本来余潇潇在的时候,虽然她很不靠谱,但也有种有个并肩作战的队友的感觉。
现在余潇潇走了,他感觉自己变成了弱小无助的小可怜了。
“我正想敲门,门自己打开了。”
林阳:“……”
他又没有想问这个,在暗示他什么?
“我知道,霍总,其实你要进来,不用敲门都行,反正整个公司都是你的。”
霍宴挑了挑眉:“真的?”
林阳:“……”
假的,可以吗?
看出他有些难受了,霍宴勾了勾唇。
“算了,我怕我真那么做了,你又会不高兴。”
林阳:“……”
虽然但是,他什么时候考虑过他的感受了?
“吃蛋糕吗林秘书?上次张姨做的小蛋糕,我见你好像挺爱吃的。”
“这是刚刚聊完的顾客送的,我不爱吃,给你吃。”
林阳瞥了一眼他手上的蛋糕盒子。
一看就很贵重。
能够成为他们集团客户的人,一般都是大顾客。
这蛋糕在市面上估计很难买到,连盒子上的图案都是裱金的过度包装。
他确实有些馋。
倒不是说他有多爱吃。
只是从小到大,就没吃过几次,连生日都没吃到过,只有那种盗版的小小一块的那霍总面包。
所以他有些奇怪的情结,让他看到好看的蛋糕,总是很想吃。
“谢谢霍总。”
林阳伸手想去接,可是霍宴没打算给他。
霍宴看了一眼他的办公室里面,抬了抬下巴。
“不让我进去坐坐吗?我刚跟客户吃过饭,有些累。”
林阳:“……”
他可以说不愿意吗?
不过看到霍宴的神色之间确实有些疲惫。
想到他都这么累了,还特意给他把蛋糕送过来。
林阳心里感觉到了一丝甜丝丝的味道。
这就是贵的蛋糕吗?
他都还没有尝到味道呢,就已经感受到了那种好吃的甜味。
林阳给霍宴倒了杯温水。
送到霍宴面前的时候,霍宴正在扯领带。
霍宴好像是真的累了,修长的手指熟稔地扯开领带,手指灵活地解开衬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
凸起的喉结更加明显了,轻轻地上下滑动了一下,看起来莫名有点性感。
霍宴此时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有点颓废的性感。
林阳不由地多看了几眼,没想到霍宴注意到他了。
在视线对上霍宴的双眼以后,林阳心头一慌,有些心虚地垂下眼眸,他赶紧将水杯放到霍宴面前。
喉结也不自觉地滑动了一下。
“霍总,中午的那个客户很难处理吗?”
霍宴将他的一切反应看在眼底,没有戳穿,只是轻笑了一声。
“不难,不过可能跟林秘书你不想午休时间被别人占用一样,我也不喜欢我的午饭时间,跟别人一起享用。”
林阳:“……”
这是在暗戳戳地点他呢?
那他还跟他一起吃饭?
不过听到霍宴这么说,林阳的心里莫名有点爽。
但也没有爽多久,因为霍宴很快就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