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远山可不知道自己啥时候成为宝贝疙瘩的,他觉得自己皮实得很,现在他有三千多斤力量,一脚可以把晒谷场踏出一个深坑还不怕腿骨有损伤,练骨境就是牛逼,终于可以使出大半力量了,一个字,爽。他从练骨境开始就从来没有展现过自己的力量,也不敢展现自己的力量,本来就够妖孽,再妖孽就彻底脱离现实,和社员的心理距离越拉越远,要被切片的。所以他现在给自己的规划就是可以头脑风暴,尽量隐藏武力值,锦衣夜行。
祠堂教室,蒲远山正在给四十八个学生上课,在一段时间特殊体育课的加持下,学习进度一日千里。他清晰地感觉到他们的记忆力有明显的提高,虽然不能像自己一样过目不忘,但已经到了认真看两遍基本就能背诵的地步。比之第一批学生强了不止一星半点。现在他已经在上初三课程了,这才十一月啊,年前他就可以完成初中课程,还有复习时间,他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
其实整个初中记忆部分占百分之八十,逻辑思维蒲远山可以教啊,他本来上课就极有逻辑思维。所以一加一大于二,学生们学得轻松加愉快。他们觉得小山老师是神,那些师兄师姐是什么魔鬼,我现在也比他们教得好。刚来的时候差一点点就学抑郁了,再继续这样都想退学,哪里像现在,只差把我爱学习写在脑门上。
唯一让蒲远山不爽的就是生产队这个大工地,到处都乱七八糟,从早到晚,人声鼎沸,吵得他上课不得不加大音量。特别是抬石头的粗糙汉子,他们四个人抬一条长石头,两两相捧,边喊口号边往前走,这里他们叫抬朋肩。但是他们喊的号子却是骚话连篇,见啥喊啥。比如看见谁家媳妇路过他们旁边就会喊 :王寡妇哎,扎起;喜欢俺哎,扎起;留了门哎,扎起;三更天哎,扎起;等我来哎,扎起;如此种种。反正这些粗糙汉子只要在一起喊口号就离不开女人。直到路过的女人们要么跳脚骂,要么落荒而逃,他们就会哈哈大笑,以此为乐,干劲十足。不过这些粗糙汉子在规整石头的时候居然还有较强的雕刻能力,他们用简单的工具三下五除二,就可以雕刻出一朵栩栩如生的莲花。
话说王经理回到红房子子蔬菜公司,把蒲远山的提议反映给他所在区的副区长,谁知区长像看傻子一样看得他头皮发麻。一年一千万元你怕得了大病不识数哟,我们天湖省的食品厂有一个算一个,就没有一个年产值上千万的,你给我在这儿天方夜谭呢。王经理看着黑着脸的区长落荒而逃。
红房子蔬菜司经理办公室,王学文坐在办桌前心不在焉,愁眉不展,唉声叹气。
“老二,你干啥呢?”王大主编来取菜看见弟弟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疑惑地问道。
“哦,哥,你啥时候来的?”王学文蓦然抬头看着王主编。
“我来了一会儿了,就看见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是有啥难事儿说出来让哥给你参谋参谋?”王主编边坐下边说。
“还不是小山老师说的事儿,我给办砸了不说,还惹了一身骚。”王经理幽怨地说道。
“哦,小山老师说的事儿,快说,快说。”一听小山老师,王主编立刻来了精神。尼玛小神仙说的话没一样废话,他太清楚了。
于是王经理把去毛家坪小山老师交待的事儿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老二,你糊涂啊,这么重要的事你咋不给我说,去找那个猪头区长有毛线用。他又不了解小山老师。这事儿你不要管了,我给你搞定。”王主编一边拿菜一边向外走:“这事儿就此打住,谁都不要说,听到没有。”
“好的哥,我记住了,”王经理愣愣地看着自家大哥的背影,一脸懵逼,啥时候自家大哥也这么粗鲁了。
下午,教育文学出版社总编办公室,王主编坐在杜学文对面把弟弟说的事儿严肃地告诉了他。
“小王,你说的是真的,真是小山老师说的?”杜学文豁然起身,死死地盯着王主编。
“千真万确,我弟弟天天跑毛家坪拖货,这还有假。”王主编信誓旦旦地说道。
“走,走,你和我一起去找李建军局长,哦,对了,我给金剑铭那老小子打个电话问问他想不想掺和一脚。”杜总编激动地说道。抓起电话就拨了过去。
“喂,老金,我给你说个事儿,……那你快过来,我们一起去。”挂断电话杜总编说道:“我们等会儿,金剑铭那老小子一会儿过来我们一起去。”
“总编,他怎么说?”王主编好奇宝宝一样。
“怎么说,这老小子比我还激动,这几个月这老小子可没少挣,估计账户上躺着至少一百万没地方投资,正发愁呢。”杜总编得意问道:“我们账户上有多少余款?”
“两百多万呢。”王主编脸快夸我的得意表情。
“都有这么多了吗?那这次说什么都不能便宜了这老小子。我们一定要占大头。”杜总编自言自语。
没十几分钟,金剑铭骑着二八大杠急匆匆地赶来了。
“你怎么没开车来?”杜总编疑惑问道。
“这么近,开啥车,你仔细说说咋回事儿?”金总编着急地说道。
于是王主编又把刚刚的事情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于是三人骑着自行车一起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