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那是当然得了,那大小马什么鸟玩意,不就是沾了他们干爹王老吉的光么,不然兄弟两早死海里了,穿西装打领带,搞的像个人一样,惹急了我,一样扇他门两巴掌!”陈泰大声说道。
靓亨一群人哈哈大笑,纷纷表示泰哥牛逼,当年在香港,敢说打大小马两巴掌的,真没几个人,别人说,最多当个笑话,但是陈泰说,没人敢笑,他可能真的敢!
整个旺角的江湖兄弟都在盛传:九龙三不惹,不惹杀红眼的钟馗,热血上头的傻佬泰,不惹擦眼镜的跛豪!
很多人都不知道,豪哥有个习惯,他一旦动杀心,或者做重大决定的时候,通常会将自己的黑框眼镜拿下来,用面纸反复擦拭一番。
很多影视作品对于豪哥的形象刻画,都只是表面,真实的细节,没有见过豪哥的人是根本刻画不出来的,电影,终究是电影。
尤其是电影追龙,甄子丹饰演的豪哥,完全成了动作影星,完全跑题,真实的豪哥,斯文到吐痰都会用纸包起来的,从不讲粗口,性格偏阴沉,每一句话,都意味深长。
陈泰这会儿喝醉了,桌子一拍,让老板再上一打啤酒,我让上三打,送给别的桌的兄弟各一打,继续喝酒。
“钟馗,小马那王八蛋不是好东西,我以前在湾仔就认识他了!”陈泰说道,打开了话甲子。
“哦?怎么讲?”我问道。
“小马那王八蛋,追过阿月,你知道不?”陈泰忽然对我说道。
我瞬间放下了酒杯,问道:‘你喝多了还是认真的?’
“当然是真的!”陈泰说道,然后和我绘声绘色的说了起来。
当年自己在港岛混,帮雷老虎收过一段时间的租,大世界在上环是最红的场子,阿月也是最火的舞女大班。
马家兄弟那时候经常去大世界消费,小马那时候就曾经追求过阿月很长一段时间。
各种一掷千金献殷勤,只是阿月一直没有答应而已。
我忽然想起来,在荷兰,大马见到阿月的时候打了招呼,那感觉和正常熟人打招呼不一般,各种嘘寒问暖,原来是他的弟弟追求过阿月。
啪!
我一只手捏碎了手中的酒杯,几块玻璃杯划伤了手掌,死死血迹流了出来。
陈泰见到了,愣了一下,连忙说道:“喂,钟馗,我不是挑拨你和阿月啊,阿月根本没答应他,你别冲动啊!”
“我知道,我的女人是怎样的人,我心里清楚,不过,我得谢谢你告诉我。”我说道,拿纸巾擦了擦手,换了个杯子,一饮而尽。
“阿泰,你特么的就你话多,好了,吃完回家睡觉啦!”阿义和阿豪白了陈泰一眼,大家喝完收工。
陈泰说的话,说实在的,我当时在酒劲上,心中是有一番热血沸腾,但是走出大排档,也没将这当回事。
当年追求阿月的人太多,各路英雄豪杰都争相一睹佳人风采,很正常,那是之前的事情,和我在一起之后,阿月的心里只有我。
吃完了宵夜,我去到旺角的麻雀馆接了阿月回家,丝毫没提这件事,还和往常一样,去到家里冲凉,然后换上睡衣,一起窝在被窝里,她看她的言情小说,我看我的金庸连载武侠报。
看到精彩的细节,我会拿剪刀剪下来,垫在餐桌的玻璃下面,反复品味把玩!
不得不说,金庸是真有才,尤其是阿朱死的时候,乔峰在其坟前,引用的苏轼那一段十年生死两茫茫,无处话凄凉,更是让我想起小凤,代入其中,几次三番泪目!
次日,我开车带着阿月去到渣打银行存钱,由于昨日刚收完账,所有的钱都去存银行。
我只留三五万零用,其余的钱全部存在阿月的户头,我所有的钱都给阿月保管,我从头到脚,衣服包括内裤袜子,都是阿月给我买好的,我放心将所有赚到的钱交给阿月打理。
去到银行存完了钱,阿月开心的告诉我,等会去逛家电中心,家里要换一台意大利品牌的冰箱,双开门的,很好用。
就在我和阿月出门的时候,正好碰见一人进来,不是别人,正是马家兄弟的小马,马义如。
“马生!这么巧!”阿月见到,连忙打了招呼。
“阿月!”小马见到了阿月,连忙驻足,笑着表示自己来银行刚好来走一笔账去荷兰。
“阿月,我听家兄说在荷兰见到你,你在美国做了手术,现在身体如何?”小马关切地问道。
“很好啊,休养一个多月了,医院术后检查也很好,对了,这是我男友钟馗。”阿月挽着我的胳膊说道。
“久仰久仰。”小马连忙对我伸出手握手,我面无表情地握了手。
“献骨髓这么危险的事情你都敢赌,我在湾仔那边浸会医院有朋友,我介绍你去那边检查疗养,很好的。”马义如说道。
这小马全然只顾和阿月聊天叙旧,仿佛我是外人,当时我心里就有点不爽。
“你们先聊,我去车上等你。”我对阿月说,阿月乖巧的嗯了一声点头。
我回去车上,点上了一根烟,等着阿月。
阿月和马义如站在了银行门口,攀谈了很久,期间阿月还笑的花枝乱颤,玉手捂着嘴巴。
我当时心里不太爽了,怎么看那个小马极度不爽。
一根烟抽完,我看阿月还在那和他说话,我心里更加不舒服了。
我那脾气是说上来就上来,一只手直接拍在了喇叭上,叭叭!地按了两声。
阿月这时才和马义如打了个招呼,然后蹦蹦跳跳地朝着车跑来,上车。
直到她坐在了副驾驶上,我也没和马义如打招呼,直接转动钥匙开车。
“聊什么呢,聊那么久?”我说道。
“哎呀,打个招呼而已,之前我在大世界上班,马生经常给我捧场,还帮我不少忙呢。”阿月开心地说道,好像并未察觉到我的不悦。
“之前花仔荣会欺负我,马生过去带了一帮人警告过他,后来呀,他就收敛了许多呢。”阿月说道。
那时候上班,不少登徒浪子会对自己骚扰,马生好几次出面帮自己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