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索道一别后,温漓鸢将近一个周没见到谢九肆,温家企业最近在谈一个项目,所以温辞卿最近挺忙没来找她。
温漓鸢在A城接的旗袍已经差不多在收尾阶段了,那个明星的各种量体温漓鸢之前是做了记录的,现在最后的步骤就只有上盘扣了。
温漓鸢做的是手工旗袍,选择装订钉盘扣,一个个钉在旗袍的前襟合适位置,上身加下身,温漓鸢一共做了七对钉盘扣。
又过了一天,温漓鸢直到落日时才将旗袍的盘扣做好。
将旗袍铺平,又检查一遍不到位的地方。
直到所有的都达到温漓鸢的理想,女人才撑起腰身,轻‘嘶’了一声。
一直弯着腰,在忙的时候没感觉,做完旗袍放松下来后腰很不舒服。
躺在椅子上缓了一会儿,“叮——”
短促、急切的门铃声响起,温漓鸢无意识蹙了下眉。
手扶着腰去开门。
“漓鸢.....”
“你腰怎么了?”
林致远进门,看着温漓鸢扶腰的动作下意识蹙眉,眸光扫视过房间的角落和沙发。
见没什么异样眸底神色才稍稍缓和。
温漓鸢见是林致远撑着腰转身回客厅,将桌面上的旗袍小心的放在盒子里面。
“漓鸢,这是你做的吗?”
林致远眼底闪过惊艳,他挺少见这么好看的旗袍。
他还以为她.......想到这里眸底闪过自责。
“嗯,刚做好。”
“这几天都在忙着做旗袍?”林致远这几天给她发了不少消息,但是温漓鸢一次都没有出来,每次都是在忙。
所以今天他才直接来找温漓鸢了,敲门的动作也大了不少。
“嗯,我今天很累,你有事吗?”
温漓鸢将盒子放好,回头看林致远。
“漓鸢,你这几天怎么了?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冷漠?我们不是说了可以从朋友做起的吗?”
林致远上前一步拉住温漓鸢的手臂,语气委屈。
“我这几天都在忙着做旗袍,今天刚做好我想休息一下,腰太疼了。”
温漓鸢语气平静,进门时其实她看到了男人一瞬间异样的表情,隐隐猜到什么。
但是她和林致远之间没必要解释。
“那....我在这里陪你吧,你去休息,我在沙发上等你。”
林致远样子很是坚定,温漓鸢蹙眉。
“漓鸢,你去休息我不会打扰你的,我只在外面沙发上,我发誓我不会动你的东西。”
林致远作势举起了三根手指头,语气恳切,面容急切。
他已经好几天没见温漓鸢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想她,想一直待在她的眼前。
温漓鸢太疲惫了,看林致远的眸子,最后懒得理人。
“行吧,但是你不要动我的所有东西,知道吗?”
“好,我一定不会,你相信我。”
温漓鸢没回,径直转身去了卧室将门反锁,又插上暗哨躺在躺在床上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旗袍全是手工制作的,这一个周有时做的起兴时熬到了凌晨4点半。
已经坚持不住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同时也睡得很好,只是后面时觉得像有什么压在她身上一样,喘不过来气,身子也像被人提起来过。
温漓鸢全身疲惫,从前一天日落时分睡到第二天中午一点半。
本应该睡得很好,但是温漓鸢起来还是一样的腰酸....甚至腿也疼。
存着一点的睡意一下子就惊醒了,温漓鸢突地从床上翻起来,动了动手难受至极。
心底不好的猜测升起, 温漓鸢手颤着掀开被子,手臂青青紫紫一大片,腰上也有指印......
‘轰’
温漓鸢霎时脸上血色尽失,脑袋僵硬转向房门方向,房门大开着。
怒气从温漓鸢心底升起,手颤着翻了一件睡衣套上。
温漓鸢从床底抽出一把刀,捏着刀柄的手在发颤,走动间扯到身体的关节处,很疼,温漓鸢觉得她可以立马杀了林致远。
她想走快,但是每一步都走不快,觉得比以往每一次都难受,感觉浑身要重新换一层皮肉的程度。
三寸长的刀被温漓鸢握在手中,手上的颤意导致刀隐隐折射出反光。
卧室房门是被撬开的,可是温漓鸢一点都没感受到,林致远进来时她隐隐闻到一股味道,但是没注意.......
温漓鸢眼底猩红,刚出卧室门看到的却是只围着浴巾的谢九肆。
男人上半身光着,姿态嚣张后靠在椅背上,双手撑开,因为身形欣长她这里的沙发显得小,所以男人的手臂是直接搭在沙发沿上的。
男人指尖还夹着一根快要燃尽的香烟,温漓鸢出来时就看到男人鼻腔喷出一串烟圈。
胸膛上的肌肉绷紧的,血管、脉络分明,腹部遍布着4、5股似要爆裂的血管。
谢九肆头仰起,牙齿咬着烟,听到声响回头。
指腹将烟拿在指尖捏着,口中吐完剩余的烟雾,舌头狠抵了下后槽牙。
睨眸底猩红的温漓鸢一眼,漫不经心痞坏问,“想杀我?”
谢九肆姿态完全就没变过,唯一变的就是脸上嘲讽的表情,男人眼皮轻掀胸腔溢出肆笑。
“谢九肆,你这是强、女干!”
温漓鸢出声才发觉自己嗓音沙哑得厉害,连呼吸都泛着疼,干涩得厉害。
“啧。”
谢九肆不知想到什么,眉梢低垂喉咙发出一声嗤笑。
旋即,抬起漆黑、锐利的眸子睨温漓鸢。
语调散漫、带着轻视,“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身份?我想要的东西,我就要了,有问题吗?”
谢九肆狷狂的目光掠过女人苍白的脸,剩下更垃圾的话终是没舍得说出来。
他才发现,温漓鸢这人胆子大到不行。
人也蠢到不行,这年头反锁个门就觉得有用了。
温漓鸢撑着身子走近,猩红刺目、破碎的眼神看谢九肆。
后者心底突地一颤,手指微蜷。
一瞬间想要说什么。
“你知不知......”
“哼.....”
谢九肆两指间夹着的烟掉落在地毯上,半截烟抖了抖,烟灰砸落在纯白地毯上。
谢九肆不可置信看着温漓鸢,狷狂的眸子此刻突显错愕。
男人右侧胸膛插着一把刀,鲜红的血液顺着精壮的经络顺流下来。
晕染成一片眩目的红。
男人锐利眼神紧紧、一寸不落睨着她,像是要从她身上看出什么来。
但是除了露出的脖颈一大片红痕,和猩红却没流泪的眼眶外。
什么都没有。
“谢九肆,原来你的血是红色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