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总,您别伤害漓鸢,有什么冲着我来就好了......咳咳咳。”
“你先别说话,我已经通知陈明医生马上就来了。”温漓鸢温柔拍着男人的后背,替人小心顺着气。
“别担心,没事。”
温漓鸢其实后背是僵直的,温辞卿为什么会这么怕谢九肆?还是说这件事跟谢九肆有关?
不然那些人在看到谢九肆进来后就悉数离开了,甚至还看了看谢九肆呢?
温漓鸢手指僵硬的拍着男人的手背,他的手指骨凉得厉害,用掌心捂着都能察觉到那刺骨的寒凉,温漓鸢此时才发现光是站在这个地面上,寒意从脚底满了上来。
直接抵达心脏,这个场地似乎是经过某种改造,地面非常的冰凉。
难怪.....
温辞卿手指这么凉,温漓鸢扶着人的身子将他扶了起来。
“嘶——”
听到他那隐忍的疼声,温漓鸢下意识将手上扶上的动作弄得更轻,生怕再次弄疼了温辞卿。
温辞卿狼狈地躺在温漓鸢的怀中,鼻尖出气多进气少,但是那平日儒雅的眸子对上谢九肆视线时却隐隐有笑意瘆出来。
嘴边勾起一个浅淡的笑,哪里有刚刚那那疼得撕心裂肺的模样?
谢九肆漆黑深邃的眸子眯紧,凛冽目光和温辞卿的对上谁也不让谁,竟是一点也看不出怒意。
但是这一场谢九肆百分百是输家。
只要温漓鸢不信他,他就是输家。
结果也显而易见温漓鸢不相信他,温辞卿瞳仁泛着笑意他知道漓鸢这人很难喜欢上一个人的,只要喜欢了便是很多年。
甚至他还查出了一点其他的事,最初漓鸢会找谢九肆不也是他的原因吗?
“鸢鸢,我脖子疼....”
温辞卿往侧边伸展开自己的脖颈,喉结上的那颗痣露在谢九肆眼中,见到男人身上散发的冷意,前者又加了一句话。
“鸢鸢,我疼。”
温漓鸢也看到了那颗痣,很多年前醉酒一开始吻的就是男人脖颈上的那颗痣,所以温漓鸢记忆幽深,看着那颗痣一瞬间陷入了久远的思绪中。
温辞卿目光落在谢九肆身上,带着挑衅和嘲讽。
好像在说【你看,你要是在同一个位置没有那颗痣的话你连认识鸢鸢的机会都没有。】
谢九肆没说什么,但是脑海却乱得厉害。
因为很多次和温漓鸢弄那种事时,她总会双手箍紧在他脖颈上,然后往下拉拽。
最后的结果无一不是吻落在同一个位置,那颗和温辞卿处于同一位置的痣。
最开始那次的记忆也随之翻涌而来,温漓鸢的声音隔着一年多的时间再次涌上心头,那时她还养着他,说话毫无顾忌。
那人笑容明媚,手指挑起他的下巴,意有所指的说了一句,【我最喜欢你这颗痣了。】
【我喜欢亲这颗痣,你记得要为我低头......】
其实很多次的谈话都跟那颗痣有关,但是谢九肆从来没注意过这颗痣到底有什么不同。
原来是温辞卿有。
对上温辞卿挑衅的笑容,谢九肆唇边绽放出一个残忍的笑。
是什么让温辞卿觉得此刻他不敢动他的?
“砰!”谢九肆慢条斯理但是速度快极了,干净利落一脚踢在温辞卿的腰腹部,直接将人踢倒在铁笼子上,发出刺耳的响动。
温漓鸢早被人拽开,反应过来时温辞卿已经撞在笼子上,手捂着胸口唇边渗出的血迹更恐怖。
“啊——谢九肆!你疯了吗?”
温漓鸢拉住还要上前的谢九肆,每一个毛孔都述说着害怕,害怕温辞卿受到伤害!
谢九肆侧眸看清了她的表情,全然是对另一个人的担忧。
他居然被人当成了一个替身!
“呵——温漓鸢你还真种!”谢九肆扯住女人的手腕,力道大的像是要将她的手腕骨捏碎一般。
“你在发什么疯?!!”
温漓鸢眸底闪着害怕和厌烦,这样怒到极致的谢九肆她并没有见过,挣扎的动作大了恍惚间将的手臂甩开了。
但她看着男人寸步不退的脚步,知道是人自己顺势放开她的手的。
呼吸上下起伏着,谢九肆最后深深看她一眼留下一个凛冽的背影。
“温总!”
陈明带着医生赶到,将她落在谢九肆身上的目光夺了回来。
“小姐——温总晕过去了!”
“医生医生!快!”
赌场一时之间紧张了起来。
——
“谢总——”
“滚——”
张河后退一步躲开了谢九肆砸过来的花瓶,古董花瓶,价值756万.......
这一下又没有了。
谢总从赌场回来后身上的气压低到极致,张河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肯定又是跟温小姐有关。
现在谢总因为温小姐情绪波动的次数是越来越频繁了.....
“喂,夫人。”
“张河,你这个助理是怎么当的?九肆去赌场做什么?还有他跟温家的那个什么鸢是什么关系!!!”
张河没想到谢总和温小姐的事还是被夫人知道了,糟了!
咽了咽喉咙,看着紧闭的总裁室张河压低了声音回。
“夫人,谢总去查不久前被人截掉的一批货,至于温家跟谢总合作的一些项目我并没有参与在其中。”
“张河!你别跟我打马虎眼!我告诉你当初虽然是九肆让你活了下来,但是要不是我答应,你今天早就已经死了!所以你最好不要跟着他一起欺骗我,要是让我查到证据......”
张河眼神坚定但是看着紧闭的房门也不免染着担忧,夫人做事向来狠辣,要是被她查到谢总和温小姐的事......
张河最后还是认命的敲响门。
“谢总,夫人已经查到您和温小姐的关系了,但是听她那意思现在还不确定并且在查证中。”
“呵——”
“我和温漓鸢有什么关系?她要是查出这些事来你也不用继续干了。”
“啪!”
谢九肆眉心蹙着,下颌绷紧手上将一份文件合上扔在桌子上。
修长手指骨解开了领口的两粒扣子,脖颈上遍布着些许青筋汩动,明显在压抑着莫名的怒意。
“去查查温辞卿的底细!”
谢九肆忍了两小时最终还是给张河发出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