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漓鸢不解抬眸,眸子水润出奇,还敛着淡淡疑惑。
谢九肆胸腔震动,血管充血,声音无限哑:“继续。”
温漓鸢学着他的样子,从肩头、锁骨、再吻上胸膛。
谢九肆发现他让人做这一出,最先难受的还是他,不过他还在强压着。
女人抓住他的手指抬起,清浅的眸子盯着他,唇细细啄吻他修长、冷白的指骨。
指骨受热,一缩,女人被吓了一小跳。
“温漓鸢,可以啊,记得挺清楚。”
谢九肆突然翻身,在自己身下,狭长幽深的墨眸睨她,晦暗的目光落在她的洇红的唇瓣上。
“你教的还没有做完,要继续吗?”温漓鸢眸子无辜发问,手腕被人捏紧,有点疼。
有点刺激。
谢九肆眼底猩红一片,逐渐涌上欲色。
唇瓣重重落在女人娇嫩的唇上,汲取着她鲜美的气息,温漓鸢的每一个动作都在极限拉扯他的神经末梢,太阳穴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男人沉重的呼吸打在温漓鸢脸上,喘息、忍耐。
在男人吻到深处,温漓鸢睁开眸子看男人。
眼底清明,哪有刚刚的无辜和不知所措。
一年的包\/养生活,她怎么会不知道男人的喉结碰不得?
谢九肆这人就算动情也克制得厉害,只能从男人的眼底察觉出异样,其他是一点也不.....也不对,还有一个…………。
谢九肆吻到女人馨香的脖颈,细细嗅,轻轻吻。
正当要下一步时。
“嘶,九、九爷,我肚子疼。”
谢九肆揽腰的动作一顿,抬眸看人。
温漓鸢鼻尖上冒出细密汗珠,额头碎发也被濡湿,手蜷缩抱着自己的肚子。
男人墨眸蹙起,敛眉看她:“你在耍什么把戏?”
“不是,我好像亲戚来了。”
温漓鸢有痛经的习惯,现在是真的疼得难受,连脚趾头都疼得缩了起来。
小脸发白。
谢九肆看向她身下,掌骨下意识就要去探,刚碰上睡衣就被温漓鸢拍开。
男人睨她一眼,攥住她的手掀开了睡衣。
手探下去。
两秒后收回来:“温漓鸢,你真行!”
“故意的是吧?”
谢九肆翻身下床,高高在上睥睨着女人。
弯腰将人抱起翻到被子下,拉过温热的被子盖在人身上,看温漓鸢的黑眸又凉又怒。
自己明明穿着安睡裤,明明就提前知道自己来了亲戚,温漓鸢就是故意招惹他。
只是还没完成她的计谋就被疼得受不住了。
灰色被子盖在人身上,小小一团,只露了半个头在外面,身子在隐隐发抖。
谢九肆眸子没情绪,径直转身离开。
现在没将她丢出去都是他心善了,温漓鸢可不管什么,就算下冰雹也是要赶人走。
房间门关上,温漓鸢悄悄睁了眸子,提着的心落了回来。
想着恶心谢九肆一下,结果先给自己疼麻了。
肚子绞着疼,一阵阵钻心锥骨的疼,温漓鸢将自己缩成一团,将身边的被子塞紧,不透一点凉风。
但还是疼,心烦意乱,想要毁灭一切的疼。
她死死咬紧牙,眼角、鼻根皱成一小团。
“吱。”
房门响,温漓鸢呼吸放轻,紧张得更疼了。
一动不敢动,手指痉挛,指节刺疼。
“滚起来。”
她身子僵滞,是谢九肆的声音。
再装睡就垃圾了,敛下脸上的痛苦要掀被下床。
谢九肆扯住她的手,将一碗温热的东西放到她手上。
“喝了。”
温漓鸢伸出的脚被人塞了回来,给她后背垫了个枕头。
看着手上的东西,温漓鸢陷入沉思。
他应该不会下毒,但这东西.......
温漓鸢沉思看,又红又黑,闻着像红糖水,但谁知道是什么鬼东西。
“怕我下毒?”
“别怕,你现在一个月的钱已经付了,你总不能第一天就让我损失十万吧?虽然我钱多,但是用在你身上不太值。”
温漓鸢端着碗的指骨泛白,看着言语轻佻、恣意的谢九肆。
仰头将似药似毒的东西灌了下去。
齁甜.....
甜到发苦。
是红糖水,但是不知道放了多少红糖。
喝完,手中的碗就被夺走。
“躺好。”
她懒得跟他说什么,翻身背对男人自己拉被子盖好自己。
谢九肆看她这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偏生莫名想生气。
走到门边,将灯开关拍掉,关门。
靠着走廊的过道深呼吸。
他就是太善良了,不能给温漓鸢好脸色,不然这人贯会得寸进尺!
翌日。
温漓鸢醒来时已经9点,床头柜放了袋子。
温漓鸢换好衣服下楼,有点小心翼翼,不在自己的领地有点不自在。
“小姐醒了,桌上有早餐,洗漱好就能吃了。”
一个慈祥的女佣手上拿着帕子,热情招待她。
四处看了看,“谢九....九爷呢?”
“九爷一大早就出去了。”
“哦,谢谢。”
温漓鸢彻底平静,迅速洗漱,早餐都没看直往外面奔。
幸好,没人拦着她,出来搭车径直去南北通的房子。
温漓鸢到南北通的时候已经接近11点半,但是刚进单元门就看到林致远等在她房间门口。
脚步微顿。
倒是林致远听到响动,看到是她眼睛都亮了起来。
“你回来啦!”
忙不迭从地上站起来,整理自己,估计是站得久了步伐不稳,只能靠墙站。
看林致远胡子拉碴的模样,像是在这里等了她一夜。
“林公子,你来这里是有事吗?”
温漓鸢没掏钥匙,也没上前。
林致远有点沮丧,温漓鸢真是防贼一样防着他。
他也挺多人追的,怎么到温漓鸢这样就这样了。
“漓鸢,我在这等了你一夜,我能进去喝杯水吗?”
林致远长相是属于小奶狗样的,表情做出可怜的样子就很破碎。
最终还是让人进去了,林致远进屋后好奇打量着她的住处。
“漓鸢你的房子摆件好少。”林致远没有说的是感觉房间没有人烟气。
很冷清。
“嗯,刚回来一些东西还没有备齐。”温漓鸢将在楼下卖的多余豆浆、油条递给男人。
“那我陪你去买吧,我知道一些家具你一定会需要的。”林致远小心翼翼接过东西。
满脸开心。
温漓鸢看着空了的手顿了下,眸子微愣,林致远可真好满足。
跟她联姻,他委屈了。
“那麻烦了。”
“嘿嘿,不麻烦,是我荣幸。”
林致远笑起来傻里傻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