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枪口抵着我的后颈,南泽的声音毫无波澜。
“我说过,不要再查下去。”
我深吸一口气,大脑飞速运转。
南泽的出现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他怎么会和电台,和这所谓的“神秘组织”扯上关系?
“南泽,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尽量保持冷静,余光瞥向考古女学生和林晓,她们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和恐惧。
“没什么意思,”南泽的语气依然冰冷,“只是不想让你惹上不该惹的麻烦。”
电台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忽明忽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电台幽灵,它又出现了。
但这一次,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大,阴冷的气息几乎要将我吞噬。
我感觉自己的特殊感知能力被压制,仿佛被困在泥沼之中,动弹不得。
幽灵发出尖锐的啸叫,在电台中四处飘荡,墙壁上的影子扭曲变形,如同地狱里的恶鬼。
我咬紧牙关,努力抵抗着这股强大的力量。
不行,我不能倒下,我必须找到它的弱点。
就在这时,小杨颤抖着声音说道:“地下…地下室…有个…符文阵…”
地下室?
符文阵?
难道这就是电台幽灵的弱点?
我猛地看向南泽,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更加确定了我的猜测。
我一把抓住南泽的手腕,将他狠狠地摔向一旁,然后不顾一切地冲向地下室的入口。
身后传来南泽的怒吼和幽灵的咆哮,但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地下室里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
我凭借着微弱的感知,终于找到了小杨所说的符文阵。
古老的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力量。
我深吸一口气,将全身的力量集中在手上,狠狠地击向符文阵的中心。
“轰!”
一声巨响,符文阵瞬间崩塌,幽灵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它的身影逐渐消散,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踉跄着站起身,感觉浑身无力。
这时,台长跌跌撞撞地跑了下来,他的脸上写满了恐惧,看着我,嘴唇颤抖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一步步走向他,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恐惧在他眼中无限放大。
我停在他面前,伸手……
去拿他办公桌上的……
我伸手……
拿他办公桌上的……
包香烟。
我抽出一根,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台长的脸显得更加苍白。
我吐出一口烟圈,平静地说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台长眼神闪烁,嘴唇颤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走到他身后,拉开他身后的抽屉,一本厚厚的账本赫然出现在眼前。
我拿起账本,翻开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各种交易往来,资金流向、人员安排,甚至还有与神秘组织的联系方式。
我冷笑一声,将账本扔到他面前,“还需要我解释吗?”
台长瘫软在地上,面如死灰。
我将账本的内容公布于众,电台的工作人员们一片哗然,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蒙在鼓里这么久。
小杨的脸上露出了释然的表情,他终于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考古女学生和林晓则是一脸崇拜地看着我,她们的目光中充满了敬佩和爱意。
警笛声由远及近,刺破了电台的寂静。
我将账本交给赶来的警察,看着台长被带走,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我和考古女学生、林晓站在电台门口,接受着大家的赞扬。
我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夜风拂过脸颊,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涌上心头。
我的特殊感知能力在经历了这一系列事件后变得更加强大,我感觉到自己已经做好了迎接下一个挑战的准备。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一个陌生的号码出现在屏幕上。
我犹豫了一下,接通了电话。
“牟然先生,是吗?”一个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我们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帮助……”
我挂断电话,看向考古女学生和林晓…
考古女学生和林晓一左一右挽着我的手臂,她们眼中的崇拜让我有些不自在,却又隐隐享受这种被认可的感觉。
警车远去,喧嚣散尽,空气中残留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与夜色交织在一起,令人不安。
我深深吸了一口烟,吐出灰白色的烟圈,今晚的胜利来得太容易了,容易得让我觉得……
对劲。
这种感觉就像一根刺,扎在我的心头,挥之不去。
南泽的出现,他的身手,他的眼神,都透着古怪。
他真的是在阻止我吗?
还是……
保护我?
一阵海风吹来,夹杂着潮湿和咸腥的味道。
我抬头望向远方,漆黑的海面上,一艘巨大的邮轮灯火通明,像一头蛰伏的巨兽,静静地停泊在港口。
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一条匿名短信映入眼帘:“午夜,海神号,我在那里等你。”
海神号?
那不就是停在港口的那艘邮轮吗?
是谁发的短信?
南泽?
还是……
他的什么人?
我转头看向考古女学生和林晓,她们的笑脸在路灯下显得格外灿烂,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我们走吧,”我说,声音比我想的要低沉,“去海神号。”
她们没有察觉到我的异样,兴高采烈地跟我上了出租车。
一路上,我都在想着那条短信,想着南泽,想着电台里的一切。
这一切,真的结束了吗?
出租车停在港口,海神号就在眼前,庞大而神秘。
我付了车费,带着她们走向登船口。
检票员看了一眼我的船票,又看了看我身后的两个女孩,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
悯?
我心中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我猛地回头,却只看到空荡荡的码头和漆黑的海面。
我……
好像听到了……
沉的……
声……
“欢迎…登船…”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僵硬地转过头,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老者站在我面前,手里拿着一杯……
红色的液体。
他将杯子递给我,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