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林渊猛地抬眸,与面前的李慕白四目相对,同时气沉丹田,只觉一股诡异的灵力在自己腹部来回涌动,似是随时都要冲破自己的身体,喷涌而出一般。
那种感觉,陌生又熟悉,林渊只觉整个身体格外憋胀,好似有什么东西要不受控制般迸发而出一样。
“这种感觉,还不错吧!”
李慕白的声音很轻,细微中却透着一丝意味不明的嫉恨。
他是青云宗圣子,是整个修仙界的气运之子,可在对上面前这个合欢宗的小鼎炉时,自己总是低他一等。
他不明白,林渊是哪里来的自信。
李慕白如是想着,说出来的话也确实有些掉价,
“合欢宗上不得台面的小鼎炉!”
“我就看你如何在这各大宗门弟子面前解除自己的窘境。”
“我,真的很想看你出丑。”
李慕白咬牙切齿,心中莫名烦躁。
握着【斩厄剑】的双手紧了紧,这恨不得一剑剁碎这个男人。
但,他突然发现,他,打不过。
“李,慕,白!”
“你,真,卑,鄙!”
林渊压着嗓音低吼,一字一句,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面前的男人碎尸万段。
“我李慕白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
“只是,林渊,”
李慕白稍稍停顿片刻继续道,
“我竟没想到,你修为如此之高。”
李慕白的声音很轻,饶是商时序距离两人如此之近。也不曾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但看着林渊那似是吃了屎一样难看的表情,商时序大概猜的出来,两人的交谈并不和谐。
“喂——”
商时序上前一步,直接将李慕白一把推开,没好气道,
“你小子离林渊远一点。”
“不止是他,还有你们。”
商时序挺了挺胸脯,颇有一副傲娇的神色,环顾四周,看向周围众宗门弟子。冷嗤一声,
“李慕白的【斩厄剑】都被林渊打败了,你们还有谁想来试试?”
众人闻言,相互对视一眼,一时不知是进是退。
陈玄见众人有些退缩,随即上前一步,扯着嗓子道,
“众位门内弟子,今日一战,不仅是为我们玄天宗而战,更是为了我们自己而战。”
“诸位想一想,自入玄天宗至今,众位弟子皆是门内演练,未曾真枪实战。”
“如今,我们得以这样的机会,不仅是为宗门增砖添瓦,更是为了检验我们的修为能力......”
“自古宗门大战,胜利者便是话题者,不仅载入宗内史册,更是为后人所传颂......”
......
陈玄喋喋不休着,他不是不想主动出手攻击林渊,可李慕白都被虐成这副死样子了,自己若是贸然出手,怕是会被打得更惨,但煽动宗门弟子一同出手,定会事半功倍。
“我去你妈的!”
一道男子声音赫然响起,只见林渊眸色猩红,抬腿一脚踹在陈玄的屁股上,
陈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听着这和狗屁一般的说辞,林渊实在受不了了,
打不过,就想多拉几个垫背的呗!!!
阎王爷都没他这么会算计。
“呜呜呜——”
陈玄捂着屁股大叫几声,转而看向林渊冷声道,
“林渊,你他妈找死!”
随着陈玄一声怒喝,便张牙舞爪朝着林渊冲去,
“啊——”
林渊只觉体内那股诡异的力量似是不受控制一般,男人大叫一声,周身金光乍现,只见林渊登时腾空而起,整个人直冲云霄,强大的灵力释放使得大地随之一颤,
众宗门弟子被这突然的情况吓到,强大的金光迫使众人睁不开眼睛,
距离林渊最近的商时序,李慕白,陈玄三人则是被金光狠狠打倒在地上。
林渊眸色猩红,整个人悬在半空中,咬了咬牙,目光落在一旁的光幕处,
相柳头骨曾说过,身死和逐出光幕者,不得获得机缘继承资格!
但,林渊明显感受到自己身体传来的异样。
男人眸色猩红,悬在半空,俯视着祭坛周围的众人。
掌心微微晃动,只觉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似是要破体而出!
不,林渊。
你要克制自己的内心!!!
“啊——”
林渊怒吼一声,脑海中登时闪过陆蝉衣俊俏的小脸,同时不停的运转体内灵力,
他记得在合欢宗时,有一次,陆蝉衣给自己下了壮阳药,但那晚,陆蝉衣竟来了月事。
本就欲望膨胀的林渊更是不能把持自己,直接扑到陆蝉衣身上,欲要将女人吃干抹净。
但当时陆蝉衣是如何做来着?!
林渊眯了眯眸子,旋即在半空中打坐入定。
光洁的额头处渗出细密的碎汗,秀眉紧皱,一副颇为隐忍的模样。
【气沉丹田,灵力运转】
【放空心境,木空无物】
【林渊,你听到了吗?】
【此刻天地间唯有你一人,你莫要因此乱了自己的分寸】
【跟着我一起做,轻轻抬起双臂,缓慢呼吸,想象一下彼时的你正处于一片广袤无垠的天地......】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只是你自己,不曾有欲望的林渊】
......
隐约中,林渊只觉耳畔不时响起陆蝉衣清冷的嗓音。
好似魔咒一般,挥之不去,却令他躁动的心逐渐安稳了些。
“呼——”
林渊双眸紧闭,只觉得心中那份燥热好似平静了些。
脑海中又闪过出入相柳小天地前,谢灵蕴对自己的叮嘱。
如今的他,不只是林渊,更是代表了整个合欢宗
最重要的是,他不能让李慕白那厮称心如意。
“欻——”
林渊忽而张开双臂,强大的灵力焕发出巨大的光芒,随即仰天长啸,
“啊——”
......
突然的金光,力量过分强大,以至于整个相柳小天地都随之轻轻晃动,林渊周身被金光包裹,
那架势俨然是要爆体而亡。
李慕白撑着受伤的身体,目光转而朝着一旁的陈玄看了一眼,只见陈玄似是接收到某种暗示一般,
突然大叫一声,
“呀——”
“林道友这是怎么了?”
“莫不是在合欢宗做鼎炉做的时间久了,竟开始不分场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