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收回目光，转向那些被虚空能量同化的杀手。
他们的身体已经完全扭曲，皮肤泛着诡异的黑色光泽，眼睛里充满了虚无。
“零号，把他们带回实验室。”林毅说着，掏出一个黑色方盒，“顺便帮我连接实验室的主控系统。”
“已连接。”零号的声音响起，“实验室一切正常，虚空能量储备充足。”
林毅打开方盒，里面是一块晶莹剔透的水晶屏幕。
屏幕亮起，显示出一串串复杂的数据流。这是议会最新研发的量子计算终端，能直接连接虚空网络。
“开始入侵议会主系统。”林毅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用赵雪之前获取的权限。”
数据流开始加速流动，屏幕上闪现出无数个加密防火墙。
这些都是议会设置的安全措施，但在零号面前形同虚设。
“防火墙已突破。”零号说，“正在进入核心数据库。”
林毅眯起眼睛：“查找所有关于虚空之门的建造参数。”
“发现相关文件，正在解密。”零号顿了顿，“林统领，这些参数很奇怪。”
“怎么说？”
“能量输出的临界值被人为调高了。按照这个参数建造，虚空之门一旦启动就会失控。”
林毅冷笑：“果然如此。议会想要的根本不是一扇稳定的虚空之门。”
就在这时，一个红色警告框弹出。零号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检测到异常程序，有人在试图反向追踪我们的信号。”
“陈雪。”林毅说出一个名字，“议会的首席程序师。
看来她已经发现了入侵者。”
屏幕上的数据开始紊乱，一串串红色代码如蛇般蔓延。
这是陈雪标志性的追踪程序，被称为“血蛇”。
任何被血蛇缠上的系统，都会在三分钟内被完全控制。
“零号，启动虚空加密。”
“已启动。但血蛇程序在不断进化，我需要更多算力。”
林毅手一挥，十二具傀儡同时举起手臂。虚空能量从他们体内涌出，注入量子终端。
屏幕的光芒变得更加明亮，数据流动速度陡然提升。
“算力已增加到最大。”零号说，“正在反制血蛇程序。”
数据流中突然出现一个全息投影。那是一个穿着白色研究服的女人，长发及腰，面容清冷。
她的双眼闪烁着数据的光芒，显然是通过全息技术直接入侵了林毅的终端。
“林统领。”陈雪的声音透着一丝玩味，“深夜造访我们的系统，不知有何贵干？”
林毅笑道：“陈博士果然名不虚传，这么快就发现了我。”
“过奖。”陈雪的投影优雅地行了一礼，“不过，你的入侵手段也很高明。
如果不是我刚好在线，可能真让你得手了。”
“哦？那不知陈博士准备怎么处置我这个入侵者？”
陈雪轻笑：“当然是请你做客。议会的防火墙可不是那么好闯的。”
话音未落，更多的红色代码涌现。血蛇程序开始分裂，试图从各个方向突破零号的防线。
“零号，执行代码置换。”林毅面不改色，“启动虚空病毒。”
“收到。”
陈雪的表情突然变了：“这是...虚空编程？
不可能，这种技术还在实验阶段！”
“实验阶段？”林毅摇头，“陈博士，你们的情报似乎有点过时了。”
虚空病毒开始扩散，所有接触到的红色代码都在瞬间被同化。
血蛇程序节节败退，很快就被压制到角落。
陈雪的投影开始变得不稳定：“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议会明明...”
“明明控制了所有的虚空技术研究？”林毅打断她，“你们太自信了。
在你们还在实验室里研究的时候，我已经完全掌握了虚空编程的奥秘。”
“不，你不能这么做！虚空之门的参数如果被篡改...”
“就会导致灾难性后果？”林毅笑得更加灿烂，“这不正是你们想要的吗？”
陈雪瞳孔收缩：“你知道？”
“知道什么？知道议会想要制造一场可控的灾难，然后借机夺取更多权力？”
林毅的声音变得冰冷，“还是知道你们打算牺牲多少人来达成这个目标？”
“你不明白...”
“我明白的很清楚。”林毅打断她，“现在，该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虚空编程了。”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轻点，一串漆黑的代码注入系统。
陈雪的投影剧烈抖动，发出一声惊叫：“你干了什么？”
“只是做了一点小小的修改。”林毅说，“比如，把虚空之门的能量输出临界值降低到百分之一。”
“疯子！这样会导致能量倒灌！”
“没错。”林毅点头，“到时候，议会精心准备的计划就会变成一场真正的灾难。
而且，没人能够控制。”
陈雪的投影变得更加扭曲：“你不能这么做！
这会害死很多人！”
“害死很多人？”林毅冷笑，“议会的计划本来就是要牺牲普通人，我只是让这个牺牲变得更有意义。”
“零号，继续入侵。”林毅命令道，“把所有的建造参数都改了。”
数据流疯狂涌动，虚空病毒如同潮水般吞噬着议会的防火墙。
陈雪试图阻止，但她的程序在真正的虚空编程面前不堪一击。
“材料强度数据已修改。”零号报告，“能量传输管道的承受极限降低到百分之五。”
“很好。”林毅满意地点头，“再植入一个定时程序，就在议会准备启动虚空之门的时候触发。”
陈雪的投影已经几近崩溃：“你真的疯了！这样会让整个城市都陷入危险！”
“危险？”林毅走近她的投影，“告诉我，陈博士，你们打算牺牲多少平民来完成所谓的'伟大计划'？
一万？十万？还是更多？”
陈雪沉默了。林毅继续说：“我只是让这场戏变得更精彩。
等虚空之门失控，议会就会明白，他们根本无法掌控虚空的力量。”
“后门程序已植入。”零号说，“触发时间设定在启动后的第三分钟。”
林毅点点头：“完美。陈博士，你说议会的那些老家伙看到虚空之门失控时，会是什么表情？”
“你会后悔的。”陈雪咬牙切齿，“议会不会放过你。”
“放过我？”林毅大笑，“你以为我在乎他们的想法？
告诉那些老家伙，游戏才刚刚开始。”
他挥手切断连接，陈雪的投影消散在空气中。
量子终端的屏幕逐渐暗淡，只剩下一串串数据在缓缓流动。
“零号，清理入侵痕迹。”
“已经清理完毕。”零号说，“我在系统中留了几个假的入侵点，让他们以为是从别的方向入侵的。”
林毅收起终端，看向那些依然保持着举臂姿势的傀儡：“把他们带回实验室，我要看看议会在他们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还有一件事。”零号突然说，“我在入侵过程中发现了一些奇怪的数据。”
“什么数据？”
“关于一个叫'永恒计划'的项目。文件被加密了，但从关键词来看，似乎和虚空生物有关。”
林毅眯起眼睛：“议会在研究控制虚空生物？
有趣。看来他们的野心比我想象的还要大。”
“要继续追查吗？”
“不急。”林毅摆手，“等虚空之门的事结束再说。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静静等待好戏上演。”
夜色渐深，林毅站在原地，望着远处议会总部的方向。
那里的灯火通明，显然陈雪已经惊动了高层。
他们一定在紧急商讨对策，但已经晚了。
虚空病毒已经深深植入系统，就像一颗定时炸弹，等待着最后的爆发。
而这，仅仅是林毅计划的第一步。
“走吧。”他对着虚空中说，“是时候去看看我们的另一个'朋友'了。”
十二具傀儡整齐划一地转身，跟在林毅身后。
他们的脚步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如同幽灵般消失在夜色中。
只留下地面上那些若隐若现的符文，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