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 有一个隐 藏的房间。”
他说的很慢,许令爻有耐心的等着他说,然后看着他就要下床,许令爻伸手轻轻一抬。
“你不用下来,我去找就可以。”
她又把孩子托到床上,方禄却摇摇头。
“我跟你去吧,我清醒的时候不多。”他脸色实在太差,身子又摇摇晃晃的。
许令爻深知渊气在体内肆虐的感觉,那种痛苦,所幸她又是幸运的,可能是因为先天满命气的原因吧。
她轻轻一勾手,方禄就来到她身前,手抓住他的手腕,很细。
许令爻把她体内的命气一点一点的渡入方禄的身体里,在他的体内也算行成了一片净土。
方禄感觉体内的疼痛减少了些。
“谢谢。”
“不用,你带我去找人吧。”
“好。”
方禄看了一下看躺在地上的娘,向前面走了出去,方府的南方,有一个大的房间,大的房间后面是被锁头锁着的一个很小很小的房间。
许令爻皱着眉头,面色凝重。
“这也难怪我没发现。”
“构造。”
许令爻一灵命棍下去,锁头开了,还好只是普通的锁头,并不是之前锁着天耳兽的那种特殊的。
许令爻先抬脚走进去,屋子里没有光,地上躺着小男孩。
许令爻赶紧把他抱起来,他身上都是寒气,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就把人关在这里。
她气冲冲的走出去,现在主要是找个医师。
“谢谢您。”
方禄对着许令爻弯腰鞠躬。
“不用谢,你跟我来一下。”
许令爻看着他,想到也带他一起去医馆吧。
“我…”
方禄小小的身子摇晃了几下,直接倒了下去。
“哎!”
许令爻赶忙拖着他。
“这下两个昏迷的都跟着我一起去吧。”
她抱着一个,让白萼带着一个,去街上找医馆,如此大张旗鼓的,还是从方家走出来的。
许多人看见都直接避开,许令爻总算是找到一家医馆。
“少典医馆。”
许令爻直接带着人进入。
“有什么需要?”
是一个扎着两个小揪揪的药童。
“看病,你们医师呢?”
许令爻四处环顾了一下,并未发现其他人。
“医师?”
小药童看到许令爻怀里抱着的孩子,如初春梦醒。
“医师在休息,我去叫。”
“师父!有人来看病。”
小药童边跑边喊。
经过医师看过,小男孩主要是受凉,缺血,而且命气被强行抽出,需要休养很长的时间。
而面对方禄,那医师一下就知道,这是方府的孩子。
“姑娘,怎么把方府的孩子带出来了。”
“哦,顺手,你给看看吧。”
医师摇摇头。
“救不了,之前我就给方家这孩子看过,病的太重了根本救不了。”
许令爻这么一听大概就明白了,看起来这医师似乎并不知道渊气。
“那这样吧,医师你帮我一个忙,我试一下看看能否帮助他。”
医师起身看着许令爻,他目光里带着不解。
“好,姑娘需要怎么帮忙。”
“我需要许多补充命气的药越多越好。”
“补充命气的药?”
对于许令爻这个奇怪的要求,医师低下头想想,然后他唤小药童过来,询问了些什么,又嘱咐了些什么,小药童跑了出去。
“我让小典去了,稍等一下。”
医师比较年轻,身上有着一股儒雅的气质。
“需要一个安静不会有人打扰的屋子。”
许令爻提出她的要求。
“好,姑娘跟我来。”
绕过前面,走向后院,里面有一间屋子,不大很干净,但是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
很快小药童拿回了一个小药箱,同样的,许令爻也把之前卷来的花草也拿了出来,还有命气石。
“还要麻烦医师,帮忙护法,主要是这孩子,一定不要让命气断了。”
许令爻特意嘱咐了一下,然后跟医师详细的解释了一下情况。
许令爻打算换命气,这一次没有上一次给师父换的那么凶险而且,最主要的是,许令爻想验证一件事情。
两个人席地而坐,医师把两个人的手掌割破,鲜血流出,许令爻握住方禄的手。
白萼在旁边转圈圈,来回的旋转。
“师父?这是在做什么?“
小药童打量着两个人,他好奇,且以为这个方法是医师长出来的。
而医师则是面色凝重的看着两人,她虽听清楚这姑娘跟他说的,可是这种方法治疗风险也太大了,这姑娘跟这方家的孩子什么关系。
“别光看着,照顾好那孩子。”
医师推了推身旁的小药童,小药童老实的站在方禄身边,整个房间里,堆满命气石,还有花草。
许令爻拥有两个灵命源,虽说这孩子比较小,但是敌不过这孩子渊魔侵入太深,她把命气输入到方禄的体内,命气的驱赶,加上许令爻的抽离。
这一瞬间的交换,她的脸就煞白,额头冒汗。
“师父师父,这位姑娘。”
小药童看着许令爻的脸色,有些不安。
“小典,安静一些,不要慌张,把命气石放过去。”
小药童又跑到许令爻身边,命气石不要命的堆。
医师双手交握,且越攥越紧,他这心里也着急,从看到方禄浑身的黑气,一点点的转移到那姑娘的身上。
他就悬着一颗心。
许令爻其实你没有太多的感受,只是命气的消耗有些快,幸亏命气石够多。
还差一点点一点点就好了,最后一丝命气进入到许令爻体内的时候,许令爻放开了手。
“麻烦帮我包扎一下伤口,还有他的。”
“好。”
小药童给方禄包扎,医师给我包扎,这个时候之前准备好的丹药就用上了,两个人的分别服下。
“还劳烦医师再看一下,他的情况。”
医师点头,把那孩子抱上床,然后查看情况,摸脉,检查身上其他各处。
“姑娘厉害,在下佩服。”
医师对许令爻一抱拳,作为医师他自愧不如,同样这样的风险他也是不敢担的。
“您过奖了。”
许令爻微微一眼,她面色发白。
“他什么时候能醒来?“
许令爻关心的是这件事,他的醒来关系到小男孩之后的事情,另外还有他那极其难缠的父母。
“今日怕是不能了。”
“好。”许令爻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还有一件事情未跟您说,怕是那方家,会找上门了,我还要在此逗留一些时间。”
“好说,姑娘好说。”
医师面上没什么不满,还让许令爻去休息,不过她拒绝了,许令爻就在少典医馆的前面坐着,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