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纪云冲还在书房里处理工作。
\"还不睡吗?\"谢之烟端着牛奶进来。
\"快了,\"他揉揉眉心,\"就是有点不安。\"
谢之烟放下牛奶,从背后环住他:
\"别想那么多了,有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
他握住她的手,感受着她的温度。
这段时间。
她真的变了很多。
不再是那个冷冰冰的女强人。
而是一个温柔的妻子,慈爱的母亲。
\"妈妈!\"门外传来月月的声音,\"我找不到小白兔了!\"
谢之烟笑着说:\"我去看看。\"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纪云冲的心渐渐柔软。
也许。
是他太敏感了。
...
另一边。
某县城看守所的会见室。
邓忠良看着对面西装革履的男人:
\"是她让你来的?\"
\"是,\"男人推过来一份文件,\"只要你说出真相。\"
邓忠良冷笑:\"真相?\"
\"对,当初到底是谁指使你?\"
\"呵,\"邓忠良靠在椅子上,\"我们这些人是讲规矩的,我拿了封口费,所以...\"
\"我们可以给双倍。\"
邓忠良穿着黄色马甲,看了眼身后的看守,有玩味的转了几下光头。
\"我知道她有的是钱。\"
\"那你想要什么?\"
邓忠良眯起眼:\"自由。\"
\"这...\"
\"很简单,\"邓忠良说,\"三日之内,我出了这个门,我就告诉你们一切。\"
\"包括证据。过了这三天,就是死我也不说。\"
\"当然,\"邓忠良笑了,\"我可是留了后手的,你们想玩阴的,我也不怕。\"
男人站起来:\"这个我做不了主,我要去请示。\"
“尽快啊,我就给你三天。”
看着他离开,邓忠良冷笑。
什么道义?
在自由面前,都是狗屁。
...
乡下。
纪云冲陪着孩子们在院子里找小白兔。
\"在这!\"星星指着菜地角落。
月月开心地抱起兔子:\"太好了!\"
谢之烟靠在门框上,看着这温馨的一幕。
突然,她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喂?\"
对面沉默了几秒,挂断了。
谢之烟心里一惊,难道是以前的那群手下?
自从公司破产,自己也养不起那些人了。
就一拍两散,再无联系。
“这怎么突然又找我了,我不想再牵扯那些地下操作了,我只想和老公孩子好好生活。”
想到这,谢之烟把那个陌生号码拉入了黑名单。
隔日中午,何兰兰拉着许清歌来到了这里。
谢之烟来到路口等着她们。
\"你们怎么想起来这儿了?\"见她们来,谢之烟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
自己和老公一家人,就是偏得一隅的幸福。
不想叫人打扰。
但是何兰兰这个黏屁虫。
而且还和自己有些特殊的关系,所以也不见外。
问纪云冲要了地址,自己就按照导航不请自来。
何兰兰大咧咧的走在前面,好像回自己家。
\"还不是看你朋友圈发的照片,\"
何兰兰挽着许清歌,她身子还是很虚弱。
\"馋得我睡不着。\"
许清歌提着两个大玩具,是个俩宝贝的礼物,笑道:\"我们来蹭饭的。\"
\"姨姨!\"星星和月月跑过来。
\"哎哟,\"何兰兰蹲下来,\"想死姨姨了!\"
纪云冲从书房探出头:\"来得正好,帮忙摘菜。\"
\"啊?\"何兰兰傻眼了。
许清歌已经跟着黄素梅去了菜园。
看着眼前这些,谢之烟原有的洒脱荡然无存。
以前还想着叫老公把何兰兰收了呢。
就是为了困住纪云冲的心。
反正何兰兰这辈子就是她和老公的人。
现在,有点膈应了。
中午。
一大桌子菜,都是刚摘的。
\"这个茄子,\"何兰兰尝了一口,\"怎么这么好吃?\"
\"新鲜嘛,\"黄素梅笑着说。
许清歌看着谢之烟:\"你现在这样挺好的。\"
谢之烟点点头:\"是啊,从没这么轻松过。\"
这时候,纪云冲的手机响了,是赵欣。
\"纪总,有个项目...\"
\"等会说,\"他看了眼餐桌,\"先吃饭。\"
挂了电话,他夹了块肉放在谢之烟碗里:
\"多吃点,瘦了。\"
何兰兰假装呕吐:\"得了吧,你们这狗粮撒得。\"
一屋子人都笑了。
吃完饭。
何兰兰和许清歌坐在院子里乘凉。
\"你说,\"何兰兰突然说,\"我们是不是也该找个这样的地方?\"
许清歌笑了:\"你受得了?\"
\"试试呗,\"何兰兰看着远处的山,\"总比天天对着电脑强。\"
谢之烟在厨房里洗碗,听着外面的对话,心里一紧。
“难道还要拉着许清歌也进来?”
“这踏马不真应了纪云冲当初夸下之臣的那句话吗?”
乡间的午后。
纪云冲陪着孩子们在池塘边钓鱼。
\"爸爸,\"星星问,\"为什么鱼不上钩啊?\"
\"要有耐心,\"他笑着说,\"就像做什么事都一样。\"
谢之烟在不远处的菜地里,跟着黄素梅学种菜。
阳光下,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与此同时。
看守所外。
邓忠良穿着病号服,坐上了一辆黑色轿车。
\"保外就医?\"他冷笑,\"真有你们的。\"
副驾驶的男人转过身:\"你知道就好,别耍花样,否则你还会再进去。”
“嗤!”邓忠良大光头锃光瓦亮,他摇摇头,“吓唬我?”
“少来这套,现在可以说了吧?\"
\"当然,\"邓忠良整了整衣领,\"我这人最讲信用。\"
\"那个人大约30多岁,眼角有个疤...\"
\"戴着鸭舌帽,个子不高,说话有点结巴。\"
\"还有呢?\"
\"他给我转账用的是一个境外账户,\"邓忠良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账号我都记着呢。\"
\"你确定是谢之烟指使的?\"
邓忠良摇摇头,\"那人没说。\"
\"有证据吗?\"
\"呵,\"邓忠良笑了,\"我早就录了音,还留着转账记录。\"
车子停在路边。
男人拨通了一个电话:
\"小姐,都问清楚了。\"
曼苏达。
陈姿羽一只手托着另外一只手,黑色的指甲,阴森恐怖。
此时,她终于勾起一抹冷笑。
\"开始行动吧,\"她对着手机命令,\"把那个人找出来,要活口。\"
挂掉手机通话之后。
\"谢之烟,\"她轻声说,\"这次看你怎么解释。\"
乡下。
谢之烟突然打了个喷嚏。
\"着凉了?\"纪云冲关切地问。
\"没有,\"她笑着说,\"可能是谁在想我。\"
\"那一定是我,\"他笑着说,\"我一直在想你。\"
\"油嘴滑舌。\"
国内某地,一个私家侦探所。
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放下了电话。
“谢总,呵呵,我只是想提醒你,你还把我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