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就打吧,林蔓就是不愿意再把它放出来,太难抓啦。
两只公鸡打了一会儿,终于消停了,林蔓回屋洗澡,抓个鸡一身汗。
姚栩也要回去洗澡,太狼狈了,头发都飘出来几缕了。
等两个人都洗好澡了,林蔓该做午饭了,姚栩在旁边帮着她一起择菜。两个人边择菜边说话。
“蔓姐,你怎么不多住一天再回来呢?”
姚栩每天到林蔓这里来帮她喂家里的小动物,然后在她家的院子里画画,很惬意,林蔓的这个院子她做梦都想要一个。
林蔓手里的动作不停,“周隐白天要工作,我没事干,陪他两天就够了。”
主要是她不爱逛街,不然自己去市里逛一逛也是可以的。
“哦。”
“倒是你,这两天过得怎么样?”
姚栩择菜的手停了一下,然后说:“于浩昨天回来了,今早走的。”
“嗯,你和他处得怎么样?”
姚栩把手里最后一根南瓜苗择好,放到篮子里,细细地回想她和于浩相处的过程。
虽然她和于浩谈恋爱的时间不算长,但都是真心实意地喜欢对方,两个人有相同的爱好,有共同的语言,能聊很久。
刘思思生日那晚她去了于浩家,去之前不是没有想过会发生什么,但是她默许了,甚至有些期待,所以在包厢里灌了自己两杯啤酒。
酒壮怂人胆嘛。
幸好宣县去市里不远,到于浩的住处时,她脸还红着,体内的酒气也还没散掉。
后来,一切就那么顺理成章地发生了。
她不后悔,虽说她现在还不打算去市里,但是以后总归要去的,她和于浩会走下去的。
想到这儿,她缓慢而坚定地说:“蔓姐,我和于浩,很好,等我准备好了,我一定会去市里和他一起奋斗的。”
林蔓把择好的南瓜苗重新冲洗干净,再就着篮子在洗菜盆里甩了两下,让篮子里的水分干一点,然后放到一旁备用。
她对于浩和姚栩有信心,只要他们一起努力,一定可以过上好日子的。
“你们感情好,那就最好了。”林蔓说完开了火,“那你出去等吧,我开始炒菜了,这里油烟太大了。”
“嗯。”姚栩到客厅里等着,顺便把这两天画的画拿出来再看一遍。
中午吃了饭,后院又传来打斗的声音。
林蔓和姚栩没急着出去看,等林蔓把画上的字写完了才出去看的。
两只鸡又开始了,炸毛,脖子伸得老长,飞起来互相踹对方。
姚栩双手抱在胸前,“我倒要看看你们谁赢?”
林蔓叉着腰,“你们打可以,别弄死对方啊,我还要孵小鸡仔呢。”
两只大公鸡斗了一下,没分出胜负,就消停了。
姚栩摇摇头,“真没意思,都是虚张声势。”
林蔓倒觉得这样挺好,不然真斗死了就麻烦了。
鸡不打架了,姚栩到前院去画画了,林蔓自己看。
这两只公鸡也挺好玩,性格好像完全不同,其中一只到处闲逛,而早上和林蔓干架的那只却像老大一样,继续去欺负母鸡。
只见它紧盯着一只母鸡不放,然后看准时机,骑到母鸡背上,脖子上的毛竖起来,头不断抖着,啄母鸡头上的毛,整个身子往下压。
“呀,你在干嘛?”林蔓大喝一声。
公鸡踩了几下,很快就下来了,神清气爽的样子。
林蔓啐了他一口:“鸡渣。”
然后她就不看了,到前院去陪着姚栩画画。
姚栩今天画的是网友的定制画,两个小人,特别q萌。
林蔓看着觉得好可爱,心里想着,等姚栩画完这一批订单请她也帮他们画一张这样的q版小人,然后贴在书桌靠着的那面墙上,多有意思啊。
后来的两天,姚栩都在画定制画,林蔓有时陪着她,有时去后院看鸡,有时出去溜小花。
每次她去后院看鸡,总能抓到那只公鸡骑到母鸡的背上,今天好巧,她手上拿着手机,就把这公鸡的恶行给拍下来了。
转手就给周隐发过去。
【周隐,我买的公鸡好坏啊,不但和另一只公鸡打架,还欺负母鸡。】
周隐八成在忙,隔了半小时才回过来。
【蔓蔓,它欺负得对,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为什么?】
周隐干脆打电话过来,“动物世界那句经典台词你还记得吗?春天到了,又到了动物……的季节。”
“啊?你说它们在做那件事?”林蔓觉得天崩了,她昨天还拿扫把戳了那只公鸡两次,她这不是在棒打情侣鸡吗?
周隐的旁边很吵,往外走了一段距离,离噪音远点了才说:“就是在做那件事。”
林蔓想哭,“完了,那我在它努力造鸡的时候,拿扫把赶了它两次,你说它会不会有心理阴影?”
她开始把自己带入那个情境里,两个人正打得火热,激情四射,忽然被迫中断,这很绝望啊。
周隐觉得眼皮跳了一下,不是觉得,他的眼皮就是跳了一下,“应该不会的,它很坚强。”
“那就好,那就好。”林蔓说完又想到一个问题,“我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我买的另一只公鸡,它要不跟公鸡打架,要不自己闲逛,好像对母鸡没有兴趣的样子,你说它性取向是不是有问题?”
动物的性取向问题?这个问题有点深奥,周隐答不上来。
只能沉默。
林蔓没察觉到他沉默,继续说:“算了算了,买都买了,它不中用也没办法,大不了我把它脖子割了,给你补一补。”
周隐听得脑子有些胀,按了按太阳穴,“你现在先别跟我说补的事,等我回去了再说。”
“哦,也是。”
林蔓光顾着说鸡了,都没问他累不累呢。
但她还没来得及问,旁边就有人叫他了。
周隐只能先挂电话。
算了,等晚上再跟他好好聊吧,林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