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摘下戒指,刹那间,其容貌瞬间恢复如初。
“江宁!”几人齐声呼喊,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正是在下,见过各位老将军。”江宁拱手行礼,而后接着说道:“我想定国公这方面,各位老将军不用再有任何怀疑了吧,至于老山主弟子这一身份嘛.....”
江宁说着从怀中掏出一颗印章,在一张洁白的纸上用力盖了一下,随后拿给几人逐一传阅。
几人读书不多,对于老山主的印章并非十分了解,皆是一脸的狐疑之色。
云阳见状,起身说道:“各位叔伯,想必你们也知晓我爱诗词,若江宁没有真才实学,不被老山主看重,我又怎会真心实意地委身于他。”云阳说着牵起了江宁的胳膊,尽显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见云阳如此,几人也信了八九分。
“云阳公主,武皇后之死,我们也是略知一二的。当年正是镇国公放出消息,宣称武皇后和定国公有染,才致使皇上动了杀心,您当真要帮云安公主?”陈泽道出了一件几人未曾知晓的陈年旧事。
江宁看了一眼云安,心中暗自思索:“镇国公之所以放出那样的谣言,是为了让自己的妹妹贤妃能够上位,只是没想到武皇后死后,李恒并未立后,这使得镇国公的图谋落了空,这也是李恒对镇国公的一种敲打。”
云阳此时看向云安,云安神情复杂地说道:“姐姐,我不知道。”
云阳笑了笑:“这种事,怎能怪在你头上。”
云阳转头看向几人道:“若父皇对母妃毫无疑虑,真心一片,区区谣言又怎能动摇得了父皇,伤害得了母妃。”
几人听了云阳公主的这番话,皆沉默不语,谁都没有明确表态。
云安扫了几人一眼,再次起身说道:“我可以向你们承诺,事成之后,我可以让云阳和夫君的孩子继承大业。”
众人齐齐看向云安,皆未想到云安会如此一说。
听云安如此表态,江宁略感意外,他看了一眼还有些犹豫的几人,向前一步说道:“诸位,我等并非要诸位冲锋陷阵,也无需你们雪中送炭,只是让各位暂且持观望态度,待事情明朗之时,顺水推舟,做些锦上添花之事,日后新皇上位,诸位也能有立身之本 。我想如此实惠之事,你们没有理由拒绝吧?”
江宁这番话确实在情在理,几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向云安行礼道:“愿以公主马首是瞻。”
送走几人后,江宁换上了皇家猎场中刺客的衣服,轻轻拍了拍云安的屁股:“我走了。”
云安点了点头:“小心点。”若不知情的人看到这一幕,怕是会以为两人刚刚偷完情。
镇国公府中,镇国公正悠然地躺在椅子上思索着心事,独孤小独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
“父亲,李洛和李悦死了,云阳公主和云安受了惊吓,病了,陛下也受伤了。”
独孤小独本以为自己的父亲会惊得猛然坐起,却见镇国公只是缓缓睁开眼看了自己一眼,淡淡地说道:“知道了。”似乎对这消息毫不在乎,这让独孤小独感到十分纳闷。
实际上,这件事镇国公早就第一时间得知了,此时他手中握着一张小纸条,上面的内容让他苦思冥想,始终不明白云安为何要让他如此行事。
镇国公闭上眼睛继续思考,感觉到独孤小独还未离开,再次睁开眼问道:“可还有事?”
独孤小独欲言又止,行了一个礼便退了出去。
天色已晚,定国公府内,江天的房间中,两个丫鬟正赤裸着身子坐在床上,摆出极具诱惑的姿势,不断地撩拨着江天。
江天惬意地躺在摇椅上,嘴角露出一丝满足的笑容,这些天心情格外不错,似乎已经彻底从江宁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江天心情愉悦,那是因为他成功突破了第四境,迈入了第五境。
当听闻云阳和云安受了惊吓,大病不起。江天在高兴之余又有些惋惜,惋惜云安和云阳没有像李洛和李悦一样当场死亡。
江天原本对云阳的喜爱之情,不知在何时已扭曲变形,转化成了想要毁灭的极端欲望。他如今想要摧毁一切和江宁有关的事物。
江宁留在了云州,还和定国公冰释前嫌,要不然定要和他当面打一场,让江宁见识一下自己第五境的实力。
江天觉得可惜,不由地叹了口气,他对着两个丫鬟淫邪地笑道:“云阳,你腿再打开一些,云安你屁股再撅起一点。”
“哐当”一声,窗户突然被打开了,江天本能地扭头望去,却什么都没看见,只见窗户还在微微晃动。
江天满心疑惑:“今晚并无风,窗户怎会无缘无故地打开,莫非有贼人,可哪个贼人敢来国公府放肆,还如此明目张胆地打扰自己的雅兴。”
“摆好,不许动。”江天说了一声,然后起身走到窗户边向外察看,夜色如浓稠的墨汁,漆黑一片,江天关上窗户。回过头时,却见两个丫鬟一脸惊恐的模样,刚才自己让她们摆的姿势也已走样,江天脸色阴沉,刚想破口大骂,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猛然朝一个方向看去,只见一个黑衣人正坐在自己刚才的椅子上,轻轻摇晃着,眼神不善地盯着自己。
“你是谁?”江天意识到此人能够无声无息地进来,定然非同一般,他不敢有过多的动作,竭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黑衣人自然是江宁,江宁本不想露面,把东西放下便走,可无意间看到江天竟然用两个丫鬟亵渎云安和云阳。于是没忍住,便从窗户闪现而入。
江宁手一挥,两个丫鬟便晕了过去,床幔飘落,盖住了两个丫鬟赤裸的身体,然后淡淡地说道:“少爷,李悦和李洛已经被杀死了,我是来向您复命的。”
“你休要胡言乱语,我何时让人去杀大皇子和四皇子?朋友,你可知诬陷定国公府,是件极其不明智的事。”江天试图借定国公府的威名让黑衣人知难而退。
江宁笑了笑,从怀中拿出一个玉佩,放在了桌上。
江天一惊,这玉佩他认得,是大皇子的随身之物。
“阁下,当真要与定国公府过不去。”江天壮了壮胆子,咬牙切齿地说道。
江宁瞬间闪到江天身旁,一把掐住江天的脖子,冷笑道:“我不是与定国公府过不去,我是与你过不去。”
江天毫无还手之力,动弹不得,他满脸通红,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艰难地出声:“不知我如何得罪了阁下,我愿意给阁下磕头赔罪。”
“是吗?”江宁放开了江天,玩味地一笑,他伸手悄悄摘下了戒指,然后一只手伸向面巾。
江天剧烈地咳嗽着,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看着江宁,他迫切地想要知道眼前之人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