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先看着能不能改改我的?】风马出声打破了沉寂的氛围,【我的应该还算好改。】毕竟没有多少修改空间。
风马——
生来便是败犬之子,于泥泞里挣扎,直到……
【前面的背景没什么好说的,毕竟也算是参考了我本来的背景,还有……盖格尔,和我本身的经历相比,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
我当时并不知道自己杀死的怪兽是盖格尔,而且我提前遇到了泰迦,因此对所谓的“光明”和“正义”并没有那样偏执的否认。】
风马是幸运的。
因为他在那时不知道自己的挚友、自己的老师、自己的家人、陪伴着自己一起攀登战士之巅的同伴被光芒所抛弃,并成为了他得到光芒之后的第一道试炼。
而等他知道之后,他已经有足够坚韧的信念和意志面对着这曾经已经发生的悲剧。
而剧本里的风马不幸就在于——他在当时就已经知道了一切。
格外敏感的败犬之子在当时就已经钻了牛角尖,并且越陷越深,直到万劫不复。
【至于怎么改?那就……和我一样幸运吧,当时不知真相,然后随同泰迦一起离开了故乡。
之后和泰迦一起受邪神侵蚀的影响,又在猝不及防之间知道了真相,随后为了保护泰迦死在了黑暗的追捕之下。】
无知是一种幸运——至少对他而言是这样。
原本的剧本太苦,那就无知一点吧,至少还可以得到一段时间的轻松和快乐,而不是刚成为自己梦寐以求的奥特战士之后就疯魔。
【我的改完了,】风马拎着自己笑了笑,【到你们了。】
确实没有什么能改的地方,毕竟风马的剧本有很多都是根据他自己的经历改编的,只是阴差阳错而已——剧本里的阴差阳错。
【我的好像也没什么修改空间,】泰塔斯摸了摸自己手臂,【也许可以不用残疾?】
但是其他的估计不能改,因为那些都算是剧本的根基。
【老师的死是我叛乱一切的开始,也是我性格转变的开始,U40的灭亡属于情理之中,在逻辑之内,不可更改。】
所以他的剧本也没有什么可以改的地方。
【那就断臂吧——至少没有残疾,对吧?而且我相信赛罗前辈和赛雅前辈他们会给剧本里的我们一个好的结局的。】
毕竟那场死亡不是结束,而是重启的开端。
【那接下来就到我了,】泰迦眨了眨眼,【可我觉得我之前说的那个就可以,毕竟实在没有更改的余地了。】
【也行吧,那就这样。】泰迦突然抬起头,随后笑着招了招手,“师兄!我们在这里!”
夕阳最后的余晖笼罩在梦比优斯的身上,他听到声音抬起头的一瞬间看到了正朝着自己笑的众人,然后他就看到了光——
鲜活而生动、热烈而璀璨,是“光”最好的诠释。
“我回来了。”他笑了起来,阴霾散开,一如从前。
【师兄他……好像恢复正常了。】泰迦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
小光悄咪咪地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仪器,仪器上显示——
梦比优斯身上的股混乱的能量已经消失了,光芒……纯粹得一如既往。
【我们刚刚做了什么?】泰迦看着显示结果格外诧异。
【……朝他笑?】风马想了半天也只有这么一个答案。
【……这是什么答案,难不成多笑笑就能把这边的异常给清了?】小光觉得这个答案异常不靠谱。
【我觉得这不可能,所以……人类的原因吗?】翔眨了眨眼,目光落在了逐渐热闹起来的街道上。
【师兄曾经在地球上和人类建立了很深的羁绊,而我们剧本里的人类……你们是知道的。】泰迦扒拉了一下剧本,看着剧本里人类的设定只觉得糟心。
【人类吗……看来我们的突破点可以在这里。】
毕竟在光之国很多奥特战士都与人类建立了很深的羁绊,而因为剧本里人类设定的意思,羁绊已经有些破裂了,甚至……偏激一些的已经不愿意相信人类了。
泰迦他们几个表面笑得依然开朗明媚,心里阴暗爬行——
造孽啊!
“师兄?我们还逛吗?”看着再一次繁华起来的街道,泰迦开心地朝着梦比优斯招了招手,“又热闹起来了呢!”
“当然,”梦比优斯笑得温柔,“正好有机会好好看看这人间。”
火树银花不夜天,欢歌笑语人不眠。
泰迦笑着应好,转过头的一瞬间蓦然松了一口气。
【师兄的心结看样子是解开了,剩下……】
【还剩好多的说。】泽塔悄咪咪看了一眼任务名单上剩下的好多名字,一时间脸都皱起来了。
【剩下的还得回光之国之后商议怎么解决,】小光摸了摸下巴。
【不过我觉得直接让这个宇宙的我们提前出来最好,实在不行也得你们这几个光之国的里有一个先出生,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不然我们费再多的功夫都是枉然。】
【有点难,这个得交给表哥表姐他们。】
【那我们这边的问题……算是解决了?】翔看了一下任务清单,然后瞬间眼疼地关上了屏幕,【算了,总之——】
【总之我们开心地可以玩儿了!】风马揽着自己的几个小伙伴高兴地迎着晚风在长街上打打闹闹地奔跑着。
周围是如织的人群,形形色色的陌生面孔从他们的身边走过,但是那些看向他们的目光总是宽容而温和的。
此刻夜晚的风并不冷,甚至……有点暖。
他们在长街上奔跑着,扑面而来的晚风带着温暖的温度拥抱着他们,温柔得像这片土地一样——也像这里的人们一样。
小光和翔被自己的小伙伴们拉着一起奔跑——尽管最开始的时候有点不情愿,但最后却依然在这温柔的风里笑着接受了拥抱。
梦比优斯跟在他们的身后,随后慢慢地也跟着他们跑了起来。
他笑了起来——
在这格外温柔的风里,他笑得一如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