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雁老这个人物,雁亭通过雁停前世并没有太多的接触。
只知道是一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把所有人都算计进去,包括雁南。
想到外界一直觉得这老东西是真的在培养雁南她就觉得好笑。
先不说其他,就单单论血缘亲疏这方面,雁南就不可能是雁老属意的继承人。
再怎么样雁南都是一个旁系亲属,雁老又怎会心甘情愿的将雁氏一族的基业交到一个外人的手里。
“如果我真的想跟你算账,你又如何?”雁老沉声道:“你年纪轻轻的一身反骨可不太好。”
“总比逆来顺受的好。”雁亭笑了笑:“我要是怕你们雁氏秋后算账,我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老头,你根本不敢动我,也动不了我。”
“……”周遭气氛骤然沉寂。
片刻之后,屏风后面传来一阵咳嗽声。
“……好生狂妄。”
雁亭弯唇:“谢谢夸奖。”
她说的是实话。
碍于陈嚣的存在,雁老现在不敢动她。
更何况雁亭这个人从来不是任人摆布的主。
谁让她不好过,那就大家一起不好过。
这是陈嚣教她的。
跟在陈嚣身边太久,耳濡目染下,雁亭早就习得了陈嚣那睚眦必报的一套风格,她不高兴,谁也别想高兴。
——
白知在得知雁亭的消息时就知道自己被雁亭给骗了。
谭意气得不行:“亭亭到底怎么想的,居然一个人待在港城。”
司慕楠安抚她:“她这样做是心里有数,你待在港城反而让她担心。”
谭意叹气:“我真没用。”她要是很厉害,就不会让雁亭一个人面对那些豺狼虎豹。
他们这些人是前天抵达的京洲。
刚到京洲,就有一批人站在港口等候白知他们。
司慕楠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些人。
越打量心里越是惊涛骇浪。
这些人个个都不简单。
股票天才,黑客少年,石油大亨以及行业巨头等等。
看他们对白知毕恭毕敬的态度,司慕楠忽然发现陈嚣的身份可能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尊贵。
谭意看着眼前高大庄严的建筑,震惊中带着些许迷茫道:“这是……城堡吗?”
这种豪华程度的城堡感觉只有国王才能住的起。
司机淡淡道:“这是几年前一个富豪送给我们陈盟的生日礼物。”
生日礼物?
谭意有些沉默。
她头一次深刻领悟到什么叫人外有人,富外有富。
“这座城堡我们陈盟很少住,他更喜欢住那种中式风格的宅院,可以种菜的那种。”
谭意:?
种菜?
莫名的,她想到了雁亭。
雁亭就很喜欢种菜。
院子里都是白菜萝卜土豆黄瓜。
陈嚣回到京洲的事情被封锁住,但由于这种事情是不可控的,还没有封锁三天,京洲名流圈层里就都知道陈嚣回来了。
时隔几年,陈嚣终于回到了京洲。
——
陆槐回到陆家时,第一时间就被陆老狠狠斥责道:“你给我跪下。”
陆槐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陆老面色越发阴沉。
“陆槐,我叫你跪下,听见没有?”
管家见状开口劝诫道:“少爷你快点跟家主认错,就说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陆槐依旧没有说话,他就只是站在那里。
陆老见他这副木头样就更生气了。
他怒不可遏道:“你亲爷爷的话都不不打算听了吗?你这是翅膀硬了想飞了是不是?”
陆槐薄唇动了动。
嘭的一声。
最终,他还是狠狠地跪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看着跪在地上的孙子,陆老气得胸口堵得慌。
“你去港城连声招呼都不打也就算了,居然还因为一个女人跟盛家那小子打架。你真是长本事了你。”
越说越气,陆老直接抄起一旁的棍棒来使劲敲打在了陆槐的脊背上。
陆槐被打的闷哼一声。
“爷爷。”不知何时顾浅秋跑了进来。
她跪倒在陆槐的身边,对着陆老哀求道:“爷爷,你饶了阿槐这一次吧,他不是故意让你生气的。”
谁知道,陆槐却一把推开她:“滚开。”
被推倒的顾浅秋有些惊愕的盯着陆槐。
然而她得到的只是陆槐的厌恶且冰冷的眼神。
陆槐冷冷的盯着她。
要不是这个女人,他根本就不会被催眠。
他还差点因此忘记了他跟雁亭之间的那些感情。
看到这一幕的陆老怒骂道:“混账东西。”他直接又一个棍棒敲在了陆槐的背上。
陆槐面色一白。
这次,顾浅秋没有再求情。
她垂下眼帘,遮住眼眸里的晦暗和冷漠。
与此同时,盛元泽那边也被父亲训斥一通。
盛父看着盛元泽,面色阴沉:“我知道你一向荒唐,但没想到你能荒唐这种地步。”
盛元泽额头上还有淤青,他看着父亲,微微一笑道:“我这还不是随了你。”
“……”盛父一时语塞。
——
雁岚看着病房里的燕麟,冷声道:“燕麟,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燕麟笑了笑:“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
雁岚眸色一暗:“你别告诉我你是真的喜欢上了雁亭。”
燕麟面色一顿,随即他低低地笑道:“喜欢?什么叫喜欢?想把她吞了叫不叫喜欢?我想敲断她身上每一根坚硬的骨头这叫不叫喜欢?”
雁岚警告道:“燕麟你别忘了我俩的交易。”
燕麟要是胆敢破坏她的计划,她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燕麟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语气轻飘飘道:“你放心,我不会违约的,毕竟我是一个诚实守信的人。”
“……”雁岚呵呵。
燕麟要是真的诚实守信,那这天下所有人就都变得诚实守信了。
两个心怀鬼胎的人加一起就有一千六百个心眼子。
临走前,雁岚对着燕麟道:“我奉劝你一句不要因为一个女人而因小失大,燕麟,我跟你才是真正的一路人。”
看着雁岚离开的身影,燕麟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迅速消失殆尽。
他想到那天雁亭反常的表现,眼神浓稠的可怕。
那根本就不是他朝思暮想的雁停。
现在的这个雁停只是个冒牌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