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打三下松开。
慕初棠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笑语盈盈:“打你啊。”
“小贱人。”辛禧吃痛缩回手当即暴跳如雷:“你神经病啊!”
“谁让你招惹我。”
“敢打我,我要撕烂你的手!”
抬腿冲向隔壁院子。
慕初棠大喊:“护卫,这里有人辱骂我,推搡我,我头晕浑身都疼,心脏快要不跳动了,呼吸困难,你们快去喊老管家救救我……”
辛禧吃惊瞪大眼睛:“闭上你的贱嘴别喊了,休想泼我脏水!”
慕初棠懒洋洋打个哈欠,明亮眼神狡黠如狐狸:“泼就泼了,如何?有本事冲进来找我算账。”
随手拨乱头发,扯乱披风领口,指甲在侧脸轻轻划出一道红痕,然后头一歪倒地不起。
“你想讹我?”辛禧后知后觉自己遇上麻烦了。
护卫匆匆过来正好撞见这一幕,大惊:“六小姐晕倒了,快通知老管家和医馆!”
迅速抬走慕初棠。
“喂?”辛禧急得直跺脚:“你们千万别相信她说的话,我都没有碰到她,她是装的。”
然而护卫已经跑远。
“姐姐。”
辛禧转而求助季末嫣:“你看到那个小贱人诬陷我的小人模样了吗?太过分了。”
季末嫣拉住她的手,轻轻按摩发红发烫的掌心缓解痛意:“好端端一个人,几日不见,变得如此疯癫。”
司念也意外:“她最近很正常,没有反常举动,刚才太诡异了。”
“折腾不出什么水花。”
“嗯。自从她关禁闭,老爷和老管家没来看过她一次。”
她们俩气定神闲。
辛禧担忧:“姐姐,要是被薄伯父知道了会不会责怪我?按道理说,我没资格随意进出薄家。”
薄家安保森严,没有提前预约,没有老管家允许,不能进入老宅。
13年前。
季末嫣来薄家做客,四处参观,误闯薄倾墨院子救下奄奄一息人,作为救命恩人,薄老爷特许季末嫣此后能随意进出薄家老宅,但不能久待,不能过夜。
辛禧今天是死皮赖脸跟过来的,就是想看看慕初棠过得如何。
“别怕。”季末嫣柔声安慰:“有我和司念做人证,你手上还有伤痕,她冤枉不了你。”
“那我就放心了。”辛禧立即掏出手机对准掌心拍照作为证据。
一出闹剧结束。
司念提醒:“少爷昨晚出去应酬喝多了酒,凌晨才回来,还没苏醒,季小姐先去客厅坐坐。”
“好。”
季末嫣说完下意识抬头望二楼,发现两个院子靠得太近,站在二楼能清楚看到对面一举一动。
刚才闹得动静很大,倾墨有听到什么吗?
.
医馆。
受冻伤后遗症影响,医生果然检测出一堆病症,开了几幅药方,吩咐司瑶每天早晚熬药。
慕初棠闭眼躺病床上不敢挪动,硬生生输完三瓶液。
忍无可忍。
装作刚苏醒揉揉眼睛,望一圈,眼神失落至极:“我伤成这样,老管家还是没有来看我?”
护卫恭敬回答:“老管家说六小姐是装病,以后别玩这种把戏,也别再惊扰贵客。”
“……”
这都能被发现。
白演了。
慕初棠心生懊恼。
好不容易找到借口离开院子,有机会见到老管家,结果被识破了不说,辛禧和季末嫣还成了老管家口中的贵客。
薄倾墨每日上班,她们白天来能见到人吗?
还是专程来嘲笑她的?
.
辛禧和司念在一楼客厅,季末嫣独自走上二楼推开主卧门。
“倾墨。”
呼唤声温柔如水。
光线昏暗。
大床上男人被子盖到腰际,袒露出精美优越的上半身胸肌、腹肌和宽阔肩膀。
鼻梁高挺。
凌乱额前发半挡住深邃的眉眼,柔和了立体五官轮廓带来的攻击性,比平日增添几分温柔和慵懒。
季末嫣情不自禁坐在床边欣赏,指腹隔空触碰男人唇角:“倾墨,我们分开好长时间,我好久没有这样看过你了。”
下一秒手被抓住。
“宝宝。”
薄倾墨梦到了什么,睫毛颤动,薄唇溢出呓语,一副任由对方打扰睡眠却无奈的宠溺语气:“别闹,再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