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的反应,让马兰英心里很不悦,就冷着脸,应道:“是啊,胜利还没起,怎么了?”
“有什么不对吗?”
她的儿子,大过年的,又没什么活用他干,着急起来干什么?
这大姑爷用得着一脸嫌弃的样子?
妨碍他什么了?
孙福厚就呵呵笑,说:“妈,胜利都多大了?您可不能这么惯着。”
“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天不亮都起来干活了。”
马兰英没好气的说:“那我也愿意。”
这个大姑爷,是真讨嫌。
屋外,张二梅也推门走进来,说:“姐夫,你也说了,那是你,你家兄弟好几个,人人都能偷懒,也就是你这个当老大的被家里当驴使。”
“可我弟不一样,他有妈疼,有姐姐疼,不用天不亮就起。”
很显然,她也是听到刚才孙福厚的话了,所以进屋就怼。
孙福厚看到小姨子,想起对方如今是正式工了,就没针锋对麦芒,而是讪讪的笑笑,说:“二梅回来了?”
“听说你进了红星轧钢厂,恭喜恭喜。”
张二梅不喜欢这个大姐夫,所以也不跟他客气,一伸手说:“别嘴上恭喜,拿钱表示表示。”
孙福厚脸上的讪笑,立刻就僵住了。
张二梅也不搭理他,转身过去,跟大姐张大梅说话。
张大梅也懒得去管丈夫,而是拉着妹妹的手,问道:“二妹,我听说,胜利跟二魁他妈打赌,说要三个月内找一份工作,是真的吗?”
事情太大了,她有些担心,所以必须要问清楚。
张二梅也没隐瞒,点点头说:“是啊,当着四合院所有人说的,千真万确。”
张大梅一听是真的,顿时着急了:“哎呀,你们怎么不拦着点儿?”
“三个月内找一份工作,想想也是不可能。”
“到时候做不到,丢人不说,听说还要拿一百块钱,这是图什么许的?”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张二梅还没说话,孙福厚在旁边就嗤笑出声:“所以说,年轻没脑子。”
“胜利小时候我就看他不聪明,去乡下几年,更糊涂了,连这事儿都能干出来。”
搞笑。
他丝毫不掩饰脸上的嘲讽。
张二梅就看不过去了,转过身,就要开怼。
结果,里屋的门推开,张胜利出来了。
他听到大姐一家来了,于是就赶紧起床,结果正好听见孙福厚说的话。
在前身的记忆中,大姐夫孙福厚,是一个抠搜,小气,又自私的人。
而且还嫌贫爱富。
对原身,更是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就怕媳妇儿拿家里的一针一线,贴补这个小舅子。
毕竟小姨子就算穷,那嫁了人,就是别人家的负担。
可这个小舅子要是穷,那会很大程度上拖累到他,会占他的便宜。
所以,孙福厚对原身,是一直嫌弃。
见了面,也从没半分亲近,就是言语嘲讽。
原身被欺负,性子本来就懦弱,亲人又嘲讽,就内心更自卑,所以从心里怕这个大姐夫。
可张胜利是穿越来的,他可不怕。
“你是早上吃了屎来的?没刷牙吧?这么臭!”
张胜利用手扇了扇。
横竖原身对亲妈还有亲二姐有执念,他过来,也是这俩疼他。
至于什么大姐大姐夫,识趣的,他可以以后帮衬一下,不识趣,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孙福厚的脸色,瞬间就黑了。
这个小舅子,几年不见,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了。
“胜利,你就是这么跟大姐夫说话的?”
他摆出一副教训人的样子。
可惜,张胜利连正眼都不给他。
“妈,有吃的没有,我饿了。”有妈的孩子像个宝,如今,他也是有妈疼爱的人了。
马兰英疼儿子,连忙说:“有,你去洗漱一下,我去给你下水饺,一会儿就好。”
说着,就去忙活着下水饺去了。
白面的饺子,猪肉大葱馅儿。
孙福厚看着丈母娘端着饺子去下饺子,都不由自主咽了口唾沫。
他也馋白面饺子。
可是,没人理他。
张大梅看弟弟根本不跟她打招呼,径直就去洗漱去了,就有些伤心,对张二梅说:“二梅,几年不见,胜利跟我不亲了。”
张二梅知道她这个大姐为难,不过还是忍不住怼道:“是,胜利在乡下,吃苦受罪好几年,你这个当大姐的,也没说帮他一把,他还怎么跟你亲?”
前有车,后有辙。
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因才有果。
张大梅理亏,就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
倒是孙福厚,听到小姨子这么说,就反驳道:“二妹,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姐都成家有了两个孩子,自己的小家都过的紧紧巴巴,哪有多余的钱帮衬弟弟?”
“再说,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日子是自己过起来的,胜利有手有脚,他还能总靠他两个姐姐不成?”
“不说大梅,就是二梅你嫁了人,也一样。”
女人成了家,那就是别人家的人了。
张胜利还没工作,以后要娶媳妇儿生孩子,就像无底洞一样,可不能被沾上。
张二梅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大姐夫,就怼道:“那大姐夫你可说错了,我跟大姐不一样。”
“大姐嫁给你,就被你困在家里,什么都不能做,累死累活伺候你们一大家子。”
“我可不想这样。”
“所以,我暂时不打算嫁人,等胜利找到工作了再说。”
这话一出,孙福厚就脱口道:“你都是老姑娘了,还不嫁人?傻了吧?”
好不容易有工作,却要守在娘家,填弟弟的无底洞,啧!
张二梅没好气的道:“我愿意,你管呢?!”
她不愿意搭理这个大姐夫。
倒是张大梅,忧心忡忡的跟妹妹说:“二梅,说起胜利找工作。”
“现在京城你也知道,找工作太难了。”
“不说别人,就说你,找工作都找了好几年,这才好不容易有了一份工作。”
“要说三个月内找一份工作,根本就不可能。”
“到时候,难道真要给二魁妈一百块钱?”
“家里哪有这钱?”
这可不是一笔小钱,她也帮不上忙,所以提起来,禁不住一脸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