孜辛接过递过来的金针,“不要再播报了”没有系统的声音打扰,孜辛下针的速度很快。
只不过半个时辰后撤针男人有人没有什么反应,“现在这个情况就只能先等,方便给我安排一个休息的地方吗”孜辛把手从男人手腕上拿下来,一次施针暂时还看不出什么,最好短时间内二次施针,但是这男人身体上承受不住是一方面,还有一份原因则是因为她实在是太饿了,已经感觉有些眼前发黑了。
“当然,当然休息的地方有很多”屈老板看着没什么反应的夫郎,眼里的恐惧和失落试着挡不住的,但是还保留原本的理智,不至于真的哭丧着脸在孜辛面前。
“小七,给我买点吃的东西吧”孜辛看着小七说道。
她感觉自己现在的视线已经没有办法对焦了。
“王妃,您先吃点儿糕点,我这就让厨房去做”屈老板还是很有眼色的,毕竟孜辛没有打算走,也就是说还有希望。
“也行”孜辛现在是来什么都不挑了,能吃就行。
糕点并不是刚出炉的,但是放置之后外皮反倒松软的恰到好处,包裹着内陷甜滋滋的,手上沾着浅浅的油脂,正是糕点制作的时候所产生的。
并不会很甜腻,味道很好。
精神渐渐回笼,孜辛看着还等在一边的屈老板有些疑惑的问道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能干预一下的人吗。
孜辛经过刚刚的治疗也算是有些了解,要是早期干预的话完全没有任何问题,现在虽然肌肉没有松弛,但是整个人基本上快要接近昏迷状态了,还有些神经反射的存在,但是有些过于微弱了。
“请过郎中,全京城只要是能来的都请过来看过,但是大家都没办法”屈老板实在忍不住哭丧着脸,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段时间吃的东西靠的都是打成糊糊压着舌根灌下去的,但是并不是长久的办法。
她的夫郎爱美,怎么能接受自己一直躺在床上生活都没有办法的样子的呢。
“这样啊。”孜辛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捏着手里的糕点还不忘往嘴里送,自己刚刚用的针法并没有多难,相信这边的大夫水平,不至于没有任何一个人能使出来,但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很让人费解。
“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会一直躺在这里,刚开始出问题的时候应该还不至于这么棘手”孜辛脑袋供上血了,但是二次下针也还需要时间,正好了解一下病情经过。
“王妃,是这样的”屈老板按照孜辛的指示坐在一边,讲述了一下经过。
孜辛这才深刻了解到这个世界对于男人有多苛刻,并不是请不来郎中,而是因为有些甚至大部分郎中觉得麻烦没有出手。
不是步骤麻烦,而是大多数郎中认为为一个男人付出这么多精力是一个很不划算的事情。
“难道就没有喜欢钱的吗”孜辛有些不愿意相信,都是平头百姓,就算是在讨厌也不至于连钱都能不要吧。
“有是有,但是”屈老板没说完全,孜辛也清楚,这边的技术还处在那种师傅带徒弟,家学不外传的地步呢。
至于那些野路子的半路郎中,这种还真拿不下来。
这不单单是外伤,还有一点毒素混杂在其中,脉象也别乱。
“时间差不多了”孜辛看看外面的天色,基本上可以准备二次下针了。
“小七,你先回王府一趟告诉王爷不用等我这几天我先不回去了”孜辛施针的时候总算是想起了缺了点儿什么。
自从结婚之后,她俩也算是陪伴多天,刚刚饿的脑袋发晕只想着吃饭有精力救人,忽然想起来自己的丈夫还在家呢,也不知道这个鬼世界,会不会耽误吃饭。
孜辛说完专心下针,二次会比第一次更难一些,而且成败这一次相当关键,不能打断。
所以正式开始之前孜辛看着屈老板说到“接下来必须保持安静”孜辛说完,手上的金针已经落在了屈夫郎的身上。
二次施针位置就已经不单单是局限在四肢,被束缚住的屈夫郎也在一刻钟后开始有了反应。
剧烈的疼痛让他没有办法好好的躺着,就像是一滴水落入了滚烫的油锅中,掀起巨大的反应。
“醒了,总算是醒了。”站在一边的屈老板一下子就忘了孜辛的话,整个人激动的在一边转圈圈,想上前还不敢生怕动了那一身的金针。
“好了,在等一刻钟就好”孜辛没理会已经在一边蹦跶的屈老板,稳稳的落下最后一根针才松了口气。
有反应就好,虽然这是意料之中的也总归是有反应。
孜辛坐在一边,两人谁都没去触碰屈夫郎,还不到一刻钟屈夫郎已经安静下来,缓缓睁开眼睛。
眼里还有迷茫,还不等说话感受到自己被绑在床上,就连头都没办法转动,目光所能触及到的就只有空荡荡的床梁,但是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胸膛貌似有些凉风。
不冷但是实在是太不合规矩了。
“小秋在吗”屈夫郎声音弱弱的还有些暗哑,生怕别人听到闯进来看到自己衣不蔽体的样子。
“岩岩你终于醒了”屈老板看看孜辛,在得到首肯后总算能过去了,轻轻坐在床边,看着自己夫郎的脸,这段时间很难进食,她家自从卖了糕点,已经很少见到自家夫郎瘦到脱相的样子了。
这次身子骨好了怎么也得好好补补。
“妻主我没有穿衣服”岩岩看着坐在床边的屈老板,脸一下子就红了,虽然他们老夫老妻的但是还是很不好意思。
“岩岩别害怕,你现在身上扎了针盖不了被子的,一会儿妻主给岩岩穿衣服好吗”屈老板说话声音温温柔柔的,看着自己夫郎这段时间的期待都是值得的。
“妻主你的额头怎么破了”岩岩睁开眼,顾不上自己没穿衣服的羞涩,看着屈老板额头上的伤口,挣扎着想要起身。
“别着急,我没事儿,晚一点和你说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儿,你躺一会儿别动一会儿就好”屈老板没敢碰自己夫郎,生怕不小心动了什么位置改变了针的轨迹。
看着时间差不多,孜辛想着自己取了针就能回王府看看自家夫郎,这么长时间还不知道那家伙是不是已经睡了。
结果刚靠近自己的样子落在屈夫郎眼中那一瞬间,屈夫郎的脸比刚刚躺着没意识的时候还要白,孜辛还以为是自己这段时间吃不好睡不好已经有些吓人了。
还开口安慰道“别害怕,我是人你冷静一点儿,我给你拔针”孜辛说着不断的靠近,屈夫郎却已经轻轻的开始颤抖了。
但是时间已经到了,就算是在害怕也得先拔针,要不然就是反作用了,不管已经抖得像筛子一样的男人,想着早弄完早结束,手上的动作很利落。
最后一根针落入袋子的时候,屈夫郎已经闭上眼睛,眼角滑下的泪水晶莹剔透的。
“别担心,后续吃几副药就可以了”孜辛还以为是害怕,就对着屈老板说道,然后给屈夫郎把脉开药就先离开了。
屈老板想但送一送孜辛,但是看着躺在床上,已经睁开眼睛光是流泪的夫郎,脸上都是为难。
“走了”孜辛摆摆手,看着两个就像是很久不见得人她懂那种激动,就没让屈老板送自己,跟着小七的马车回了王府。
孜辛坐在马车上,张张嘴刚想说这边的男人真是感性动物,还能害怕的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