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当时来的时候说的是进不去就找县令,但是真到了这种关头,刚刚说出的玩笑话去兑现不是很合适的。
“可以去找找看的妻主,这种场所不应该会限制咱们这种人的”石挈说的笃定,因为就算是很多场所会限制人员进入。
但是大多不会限制有权有势的人,毕竟还要靠着人家收钱呢,现在把他们拒之门外,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太过于光彩的事情。
“不去也行。”孜辛反倒是站在门口开始犹豫了,其实这种场所必然会充斥着一些黑暗的因素,这些在一定程度上并不是她愿意去接触的,但是她可以写信给石琪,毕竟敢死队她并不想当。
作为一个普通的百姓,甚至不拿朝廷的俸禄,在做好自己的事情上,不多管闲事保证自己的安全,才是对自己亲人最好的回报。
但是置之不理也对不起她这些年吃过的饭,毕竟她的母亲是吃国家的饭,她的丈夫也是吃着国家的俸禄,所以她算是间接受益者,有权也有义务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举报。
而且她还有个特权,可以直达天听,让皇帝派专门的人来处理,不比她这个半吊子来得强。
说干就干,孜辛转头就想走,却在拐角处碰到了一个躺在地上上的小孩儿,灰扑扑的衣服已经被血迹沾染,孜辛顿住脚步,听到远处传来开的脚步声,孜辛没多想赶紧对着小七说道“把她藏起来。”孜辛说完,看着小七迅速抓起小孩儿,登上房梁,顺着视线看过去,站在树上还算得上隐蔽。
不一会儿脚步声靠近,看着手里拿着棍棒,绳索的女人们出现,孜辛一脸镇静,半点儿多余的表情都不在她脸上出现。
至于另外三个人本就没什么表情,再加上个帷帽遮住整个面庞的石挈,一行人冷静地看着出现的女人们。
“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七八岁灰扑扑身上带着血的小孩儿。”为首的女人看着孜辛问道,态度算不上恭敬,脸上全是烦躁的情绪。
刚来的小崽子半点儿不安生,趁着空档竟然跑了出来,躲躲闪闪的真让她跑掉了,一路跟着血迹到这里,现在直接消失了,对上孜辛她们现在就怀疑人就是被孜辛藏起来了。
但是看着孜辛的穿着打扮,在想着老板最近的指示,让她们不敢轻举妄动。
“看到了”孜辛倒是不说谎,问什么就说什么。
她是不打算多管闲事的,前提是别惹到她,要是这件事情变成自己的事儿,那么插手也就是分内之事了。
“那是刚买来的家仆,刚来就敢偷东西给了点儿教训,趁着我们不注意跑掉了,还望这位小姐能告知一二。”为首的女人看着孜辛,脸上扯出一抹僵硬的笑,要是手里没有那根棍子,也许还会可靠一点儿。
“是这样啊,就是看到了然后就看见她被人带走了。”孜辛再次说道,脸上都是认真的情绪,完全没有说谎,自然也不知有任何慌乱。
孜辛的话让对面的女人眼睛一亮,看着孜辛赶紧问道“您可见到谁带走的她,朝哪个方向走了吗。”女人迫切的想问出话来,他们那里除了驯服成功的,就只有不会说话没有反应的“人”才能离开。
“看着她从这边走了,再就没看到了。”孜辛指了指小七爬树借力墙壁的方向,往前是一条小路,并不知道通向哪里
“多谢,分开找。”为首的女人抱拳感谢, 却还是吩咐跟在自己身边的人分散开去找。
她则是带着两个女人沿着孜辛指的那一条小道的方向走去。
看着人在自己眼前散开,孜辛没有急着让小七出来,反倒是像刚出来似的,拉着石挈左看看右看看,喜欢的东西都会买一点儿。
小七站在树上,将小孩儿扛在肩膀上,看着下面那群人散开,但是有两只小尾巴站在原地,还有两只跟在孜辛身后,她只好先站在树上,等了好一会儿,在墙角盯梢的离开后,小七才小心地将女孩儿带着跑。
并没有从正门回到客栈,反倒是从开着窗户接应的那一个房间进去,将昏迷的小孩儿先放在床上。
然后伸手去解开小孩儿的衣服,小孩儿昏迷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小七的动作很利落,看着小孩儿身上的伤,庆幸这是新伤,衣服并没有因为血迹粘在伤口上,顺利的剥落。
看着褪去衣服出现的伤口,触目惊心,那里是刚刚那个女人说的小小的教训,完全是利器所伤,但是有点儿像兽爪,比较严重的伤痕出现在后背上,一条从肩膀到腰间的伤口,鲜血淋漓。
至于其他的基本上都是擦伤以及撞击的伤痕,倒是不足为惧,只不过这小姑娘到现在都还昏迷着,脸色惨白惨白的,呼吸还很微弱,就是不知道带回来还能活多久了。
小七先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痕,然后在小姑娘后背上撒了一些孜辛给的止血药粉,止血消炎消肿就是稍微有点儿刺激,会比较疼。
小七撒了一点儿在小姑娘的后背上,不断渗出的鲜血有一点点缓慢地情况,好了很多起码不是止不住流血的情况了。
好在孜辛回来的速度很快,看着已经在给伤口上药的小七,再看看趴在床上基本上没有意识的小姑娘,孜辛赶紧走过去,一边走一边将广袖外衫脱去,争取轻便些。
将我的包裹拿过来,要快。
“孜辛一边说着,手上的动作也没停,看似从怀里实际上从空间里面取出银针来,一次性的包装袋已经让孜辛提前撕掉了,放在无菌包布里面,从怀里拿出来也不太突兀。
没有医用无菌手套,只好小心地捏着银针,扎了几针止血,看着不在出血的部位,借助包裹的遮挡,将一次性的缝合线,手术镊,以及缝合针取出来。
也顾不得旁边的人的视线了,这种精细的手术器具不是现在的技术水平能做到了,别的不说单单是不锈钢的剪子镊子,也不是现在的冶炼技术能锻造出来的。
但是孜辛没多解释,只是想凭借着外观和银饰差不多的颜色,以及仗着自己的身份没人敢问询,赶紧动手。
“夫郎,帮我剪线。”孜辛两把持物钳捏着针线来回穿梭,再配合完全不手抖的石挈,两人快速缝合,也缝了三十多针,后背上的伤口比剖腹产还长,好在是女孩儿,也不用多精细,但凡换个这个世界的男孩儿,孜辛也要纠结一下是不是要用整形科那种缝合技术,用最细的针线,最整齐地针脚,去缝合才不会留疤痕。
“你超赞的。”缝合结束,现在天气不是很热,孜辛一点儿汗都没出,给石挈比了个夸夸的大拇哥,表示称赞。
有一个称心如意的助手是一个很顺心的事情。
“谢妻主夸奖。”孜辛看着趴在床上还没有苏醒迹象的小孩儿,想着刚刚撒了麻药,虽然不是注射的麻药,外敷会比注射的效果差一些,但是看情况还算不错。
缝合之前把过脉,虽然有些微弱,但是心跳脉搏都在正常范围内,要不然在紧急也不敢盲目做手术。
解决了最严峻的失血问题,接下来就是等待了,将一些小伤口涂药处理一下,然后看着屋子里面衣服上沾了血的小七先说到“小七辛苦了,先去洗漱一下换身衣服吧,清浅找个人盯着她,别一会儿醒了再跑了。”孜辛在醒了二字上说话的语调加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