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觉夏和哈利对视一眼,两人都明白了。
“不怪詹姆先生。”李觉夏说道,“我想起来了,自从詹姆先生回来之后,斑斑就不肯见人了,这个学期更是。”
哈利马上说道:“我现在就叫罗恩把那只老鼠带过来!”
“别,哈利。”李觉夏拦住已经情绪崩溃到浑身颤抖的哈利,“你会暴露的,还是我去吧。”
“难道你们还想把那只该死的老鼠恭恭敬敬地请过来吗!”斯内普甩着袍子,冷着脸大步离开了。
没过多大一会儿,他就一手拎着一脸惊恐的罗恩,一手拎着装在笼子里的老鼠回来了。
速度快到令人咋舌。
罗恩的晨袍已经乱成一团了,他甚至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就被斯内普拎过来了。
他几乎是扑到李觉夏和哈利身后,惊恐地看着斯内普。
天杀的,看起来快要瘦成人干的斯内普怎么力气这么大?竟然能单手拖动自己!
斯内普闯入他们宿舍的时候,罗恩正和其他几个舍友一起讨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大半夜的邓布利多把哈利叫走了。
然后,斯内普就不由分说地拖走了他,顺便还把放在窗台上的老鼠笼子一起拎走了。
李觉夏赶忙从储物戒里翻找起来。
“只有这种鞋子了,我们的练功鞋,希望八师兄的脚跟你的尺寸不要差太多。”
罗恩感激地看着李觉夏,虽然那双鞋大到他连一步路都走不利索,但好歹不用赤着脚站在地上了。
老鼠笼子里的小矮星彼得一看见这里的人们,就叫得撕心裂肺。
“斑斑!”罗恩整张脸都皱在一起了,他对着周围的人嚷道,“他生病了!特别怕见人!为什么——”
“罗恩。”李觉夏按住罗恩的肩膀,她觉得这件事情对于罗恩来说太残忍了,“听我说,斑斑并不是一只普通的老鼠,他是一个阿尼马格斯,是害死哈利父母的凶手之一。”
罗恩像是被石化了,站在那里,连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了。
哈利现在情绪几近崩溃,卢平把他拉到身边来安慰,詹姆也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所以,只好由李觉夏来安慰罗恩。
她的手掌贴在罗恩的背上,稍微用力地上下顺着,以免罗恩因为震惊忘记呼吸。
卢平用了个禁锢咒,把那只老鼠捆了起来,然后拎起笼子,把它从笼子里面倒了出来。
“自己变,还是给你灌药。”斯内普的声音冷的像寒冰。
“还愣着干什么——”小天狼星几乎是疯狂地大笑着,“让我掐死他——我一刻也等不了了——”
“不!”哈利的表情痛苦到让所有人都不忍直视,但他还是坚定地抱住了小天狼星的腰,“不——教父——不要杀死他——”
“为什么!哈利!”小天狼星同样痛苦地看着哈利,他挣扎着吼道,“他——杀死了詹姆——你的爸爸妈妈——你难道怜悯他——”
“哈利是怜悯你。”
李觉夏的语气也不那么强硬了,没人能看着这一幕无动于衷,这里没有人是无辜的,也没有人是赢家。
所有人都是受害者,所有人都是输家。
如果没有伏地魔,李觉夏甚至不能想象得出,哈利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个孩子。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中有些凄然。
“你是哈利的教父,哈利是想让小矮星彼得为你作证,还你自由。”
小天狼星狼狈地靠在哈利怀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眼泪滚入他已经连鬓的络腮胡里消失不见。
麦格教授偏过头去擦眼泪,她一直坚定地将李觉夏搂在怀里,在这里,只有她还完全顾得上心疼这个受无妄之灾的小姑娘。
斯内普尽力平息着自己的情绪,他转头去看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教授,我想,不能只有我们无法睡觉,福吉应该见证这一切。”
邓布利多微微颔首:“你说得对,我这就去。”
“你回来之前,我会让他学会怎么说人话的。”斯内普翘起一边唇角,那个冰冷的笑容里满是杀意。
邓布利多抓了把飞路粉暂时离开了。
斯内普和卢平几乎是同时举着魔杖扑向小矮星彼得。
他们的魔杖死死戳在那只老鼠的身上。
“是我给你熬点儿魔药,还是来一个万咒皆终。”斯内普眯着眼,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可不保证喝了我的魔药,你还能活多久。”
卢平的情绪永远是克制的,但是,此时此刻,他也顾不上什么体面,什么情绪稳定了。
他的魔咒抵在那只老鼠的耳朵上,同样一字一顿地说道:“现在,立刻,变回来,否则,我让你连耳朵都失去!”
老鼠凄惨地吱吱叫着,他冲着罗恩的方向蠕动着身体,叫得撕心裂肺。
“不……”罗恩嘴唇颤抖,断断续续地说道,“也许,也许是搞错了,斑斑一直生活在我家……”
“十二年?”小天狼星靠在哈利怀里,愤怒地咆哮道,“一只老鼠能活那么久!”
“不要对罗恩发火!”李觉夏眉头紧蹙,立刻怼了回去,“罗恩是哈利最好的朋友,谁想得到事情是这样的!”
罗恩感激地看着李觉夏:“谢谢你,夏夏……”
小矮星彼得终于意识到,自己是逃不掉了,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的身体开始蠕动变化。
也许是太久没有变成人了,他花了一会儿才完成变化。
那是一个秃顶的矮胖男人,有着花白的头发,长得丑陋不堪。
李觉夏冷笑道:“看看吧,有些人恬不知耻地赖在好心的韦斯莱家里,享受着壁炉和美食,而被你冤枉的人在阿兹卡班待了十几年,受尽苦楚。”
小矮星彼得被禁锢咒捆着,拼命朝着罗恩的方向看来。
“罗恩——罗恩——”他用难听的声音喊道,“我是你的老鼠啊——我是你最爱的斑斑啊——救救我,救救我——”
罗恩感觉胃部一阵抽搐,他几乎要吐出来了。
无论谁知道,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宠物竟然是一个杀人犯,甚至害死了自己最好的朋友的父母,都会这样的。
“罗恩,你还好吗?”李觉夏担心地扶着罗恩,她十分熟练地借用了邓布利多的魔法茶壶,给罗恩倒了一杯热茶,“喝一点儿,顺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