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枭沉默不语,似已放弃,实则暗谋脱身之策。
吴仁荻轻蔑一笑:“别浪费心机了,这禁阵非同小可,哪怕巫祖复活,亦难逃这天台。”
“巫祖……复活?你……何意?巫祖……已逝?”杨枭语带颤抖。
“巫祖,”吴仁荻稍作停顿,“林火亦赴黄泉,他临终前透露了你的存在。”
闻言,杨枭反而平静,深吸一口气,恳求吴仁荻:“能否放我一马?”
吴仁荻眼神暗淡,叹息道:“你与林火之存在,是我之过错,我必须亲自抹除。”
杨枭已知无望,却豁然一笑:“罢了,死前,可否满足我一事?”
吴仁荻思索片刻:“你夫人?”
杨枭点头:“我曾欲救她,却反害之。我无力使其重生为人,但望你吴勉能为之。”
未待吴仁荻回应,我已忍无可忍,怒斥杨枭:“那些被你剥夺魂魄的无辜者呢?他们同样有亲人后代,你夫人失去魂魄不得投胎,他们又何尝不是如此!”
孙胖子面无人色,杨枭命悬一线,吴仁荻的手下似乎不介意陪我们集体赴黄泉。
孙胖子回头劝架:“辣子,冷静点,你们继续,不必避开我们。”
杨枭非但未失控,反而打量我几眼,问:“小家伙,有爱人吗?”
未解其意,我摇头。他语气坚定地说:“当你深爱一人,哪怕牺牲全世界也要救她。”
杨枭转向吴仁荻:“动手吧,别忘了我的妻子。”言毕,他踱步至吴仁荻前方,闭目吟唱。
吴仁荻却笑了,诡异地望向大门,脸上露出作弊得逞的得意。
杨枭一曲方罢,吴仁荻仍未动手。杨枭不耐:“别犹豫,痛快点!”
未待吴仁荻回应,门外冷声传来:“不用他出手,你们欺负二室的人,想死得那么轻松?”
闻声而知丘不老驾临。他的威胁尚未平息,却不见其身影。不久,丘主任声音再度响起:“吴仁荻,撤了那禁阵,我要入内。”语气中难掩压抑的怒火。吴仁荻布下的禁阵,连他本人也难以跨越。
“我说撤就撤?你以为我听命于谁?你儿?”吴仁荻冷哼一声,不买账。丘不老门后沉默,我处都能听到他粗重的喘息。
稍后,丘不老门外低语:“记我一份人情,如何偿还……随你。”语气透着无奈。
“是你自言,非我逼你。”吴仁荻笑得诡异,仿佛洞察了什么乐趣。他一边应付丘不老,目光却始终不离地上坐着的杨枭。
杨枭面对死亡的临近,毫无惧色。他与吴仁荻对视,气场十足。
两眼神交,似乎擦出了异样火花。杨枭突然愣住,脸上尽显惊愕。
吴仁荻依旧笑容满面,步至天台中央,鞋底在地面划动。此时我才察觉,地面红笔勾勒的怪兽图,应是吴仁荻手笔。这幅“大作”颇显稚嫩,活像孩童涂鸦。
吴仁荻铲去怪兽四足,朝门外宣布:“入内吧,禁阵已除。”
天台门口的阴霾一扫而空,旋即,杀气腾腾的丘不老登场。两位主任间无声胜有声,丘主任手持黑刀,径直锁定杨枭,疾步逼近,一副要将杨枭斩于刀下的态势。
步履未歇,杨枭笑声乍起。吴仁荻的笑容紧随其后,我角度恰好,两者神情皆入眼帘。未待丘不老抵达,杨枭血雾喷涌,身躯倾颓,血雾之中匿迹。
须臾,血雾消散,杨枭踪迹全无。
丘不老当场石化,惊愕之余,转眼怒对吴仁荻:“谁给你的胆子,撤阵放兽!”
“你!”言辞激烈,情绪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