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把手下压,露出一张冷冰冰的脸来。
撩闲的凌漪愣了下,低头:“领导,您这洗澡的时候还穿裤子,太见外了吧。”
都这关系了,何必呢?
项恪抿紧了唇,将手机塞到了凌漪手里,重重关上了门。
“哈?”凌漪笑了,在自己家被吃了个闭门羹,这还真是新鲜的感觉。
“项主任,要不然您……”她又慢悠悠的拍了下门,可里面的和尚却是连说句话都不肯。
凌漪就像是在逗一块石头,逗久了也没有意思,只能遗憾放弃,回到沙发上玩手机。
短视频这个既杀时间、又降低智商的东西,她以往是不怎么刷的,但今天例外……
只刷了会儿同城,她就看到了配着悲伤音乐,标题为“女子忘恩负义,将救命女警踹下河”的小视频。
在几个手电筒的照耀下,夜拍能力优秀的手机清晰的将蓝薇的所作所为拍得清清楚楚。
发布者显然深谙短视频的生存之道,将那踹人的一幕加大的反复播放了好几遍,反复挑逗着人的神经。
网民是永远热泪盈眶,永远年轻也永远正义的,这小视频发布还不到一个小时,就得到了几万的评论。
“噫……”凌漪不忍的别开视线,不忍去看那些评论。
想必望天流泪的蓝薇一定不会太喜欢这些,不过知道她不喜欢自己也就开心了。
作为警察,她当然不能从正常程序上对她做什么。
可在人人都是小记者的时代,她也总不能去干涉人家普通网民发什么视频、发什么评论吧。
有问题去找网警,别来找她这个无辜的刑警。
翻啊翻,凌漪又翻到了之前他们的对话,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很好,网暴自己的所有信息蓝薇都清晰的给了出来。
相信以网民的吃瓜能力,不到一天就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捋清楚,甚至遇到熟人的话,事情可能还会更精彩些。
凌漪沉吟了下,用非自己注册的购物小号买了一波流量,送给了几个发布视频的正义网民,让这种好事务必让更多的网民看到。
做完这一切后,凌漪咂了咂嘴:“我这小肚鸡肠的模样,可越来越像是人类了啊。”
要知道过往人类企图推翻她的暴政的时候,她都不会做这么过分的事情。
杀人不过头点地,有什么被冒犯的地方让冒犯她的人去死就好了,何必让她活着受苦呢?
688:【您还真是个善人。】
凌漪诧异:“您还在呢?”
她都不用它,这小系统还不摸鱼去其他世界逛逛,怎么这么老实?
一看就是新上任的系统,根本学不会摸鱼。
察觉到她想法的688:【……】
我爱岗敬业,还真是对不起您。
咔……
浴室门再次被打开,项恪穿着整齐的从浴室中走出来,那严肃的模样说他下一刻要去开会都有人信。
凌漪眸光扫过他有点小的衣服,而后又幽幽的扫了某个地方。
项恪:“……”
项恪沉声道:“我吹干了的!”
凌漪无辜:“我又什么都没说,你凶什么?”
项恪深深吸了口气,觉得自己可能是年纪大了,不然怎么会有高血压的症状?
“项主任,您怎么不说话了?不会是生气了吧。”凌漪听到那边烘干机的声音停了,一边去拿自己的衣服,一边调侃项恪。
这家伙不肯将衣服一起洗,还得劳累她去拿衣服。
“诶……”身后一阵有力道传来,凌漪被按在墙上,气势汹汹的吻覆了上来。
她眼睛眨啊眨的,看着项恪眼中的火气,无辜的轻轻哼了一声。
这一声,将火气变成了另一种。
项恪惩罚似的咬着凌漪唇的牙齿微微一僵,下一刻过分了起来。
许是他真的有点天赋,又许是这个古板的家伙在心里暗自想了许多次,这个吻从青涩到熟练也不过短短几十秒。
在被吞吃的时候,凌漪的手不自觉的插进项恪的发丝中。
很难想象,这样热情的、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的吻,会是项恪这样古板的家伙给予的。
项恪的吻既不克制、更不温和,带着他被凌漪埋藏的侵略性。
他想告诉她他是个有侵略性、对她有欲望的男人,警告她不要太过分的挑衅他的底线。
然而……
被他警告的偏偏就是个桀骜不驯的,甚至还能更凶的反过来警告他。
就你一个人有欲望啊,就你一个人想撕了恋人啊。
那在发丝上的手微微向下,揉捏着他的耳朵,按着他的喉结,将他雪白的皮肤蹂躏出暧昧的红。
项恪喉中有类似某种大型犬的呼噜声,而后更加凶狠。
这样一个比拼式接吻的后果就是,在这小小的阳台上险些擦枪走火。
到最后,项恪率先找回理智,踉跄倒退两步。
凌漪深深吸了口气,靠在墙上觉得自己有些腿软。
她对着远处的项恪扬了扬下巴,调侃:“项主任,火辣哦。”
项恪抿着发麻的唇,冷着脸从烘干机中掏出凌漪的衣服,冷着声音问出熨烫机的位置后又冷着动作给她熨好了衣服。
“还挺贤惠。”他熨衣服的时候,凌漪就在他的身后,将下巴搭在他结实的脊背上,慢悠悠的夸奖他。
明明过分飒爽、英气的人,此刻却柔软得不可思议。
项恪要用尽所有的自制力,脑中一遍遍的想着尸体才能不去过分注意身后的两团柔软,才能不在乎那人搂着他腰的手若有若无的在碰他的腹肌。
凌漪指尖如同弹钢琴一般的在几块腹肌上弹跳,慢悠悠的问:“项主任,我听说人的腹肌在不用力的时候,是软的对吗?”
项恪从鼻子中发出一声轻哼,算是回应她的问题,心里却有种不妙的预感。
这女人,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热爱的就是挑战人的底线。
“那……”果然,身后更恶劣的声音响起。
凌漪笑眯眯的问:“您腹肌这么硬,是因为在绷着吗?”
她声音似乎还有刚刚吻的粘腻,在他耳边轻言细语:“是想着坏事,还是在我面前开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