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假日里,我不知怎么就被冠以叛逆的称号,出门玩的时候逢人就要被那些长辈说道我两句。
饶是自己不去想不去念,但听得多了总会生烦。我开始与他们发生争执,只要谁说我我就骂他嘴贱。
由此,我也成为众矢之的,整日坐在屋子里再无笑颜。现在唯一只盼回到学校,和两个兄弟之间才能言欢。
但愿吧,毕竟刚刚只是把尚老师的故事交代完。关于另外四人,他们彼此之间的关系却有很大进展。
这正是我不太敢过于依靠他人的原因,一旦别人有了重视的事情,自己再去添乱岂不显得很没情商,而且时间长了也会让人觉得反感。
具体一点也很简单,他们如今满眼只有自己的伴儿,我实在是不忍心去打扰他们找麻烦。
意齐与雨芬两人属于他有情她有意,再加上现在升到八年级再没人管,感情发展得自然顺顺利利。
有时隔着老远看到他俩在亲密,害得我都不好意思上前打趣。而且说到照顾兄弟的情绪,我自认已经把握的熟练至极,甚至赋予了他好我就好的含义。
那么在我的这种呵护下,俩人之间的感情温度急速上升,很多时候竟能给我自己羡慕得无语。
一起吃饭时,她能当着对面的我给他喂饭,全然不顾我隐忍的怨气。一起聊天时,我的玩笑一旦涉及到羞辱意齐,她就会忿忿不平地替他反驳几句。
我好几次提醒过兄弟不要被女人高你一头,而他却死不悔改沉迷于享受其中的乐趣。
鉴于此,我只好不再言语,祝福他俩能长久的走下去。
星哥和李果两人虽处在高压环境里,但他们仍有自己的方法保护感情的持续。
他们四处躲避着外人,一有点风吹草动便撒手各自离去。而且单从默契程度上来看,两人已经远远超过了比他们表面火热得多的雨芬和意齐。
其实这有些出乎我的预料,曾经他俩刚向我们公开这份关系的时候没人看好。因为上一学期两人还大打出手,现在却相敬如宾实在让人可笑。
后来一次闲谈时出于无聊,我向他们问道。
“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你俩真的能走到这个地步,所以能不能讲讲到底谁先追的谁啊?”
星哥抢先回答。
“你不知道?我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的。”
“骗傻子呢吧,你什么时候说过?我咋没有一点印象。”
“哦!我记错了,应该是初一那次聊天我打算说来着。”
“那你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说过?而且这跟你俩谁追谁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别想着打岔,快从实招来。”
“只是没说完你就打断了,然后我刚刚突然没想起来而已。怎么没关系,你要当时能听到肯定早就知道了。”
“那到底是啥?你快说。”
“朴哥,就这么好奇?搞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别逼我揍你哦!勾引人家的好奇还憋着不说,要气死人啊你?”
“哈哈哈哈,我说我说。就是之前你问我想跟你们搞好关系的原因嘛,那个没来得及说的最后一点就是李果。那会我就有点喜欢她,只是一直不敢当她说。”
话音刚落,李果羞红着耳朵,一顿捶打星哥。
我觉得有些甜蜜得过分,尴尬之下地对准他的痛处戳。
“我服了,你说你喜欢人李果,那为什么当时还要找人欺负她?”
顿时他着急忙慌,出言解释的过程中手足无措。
“唉!我的错,不过其实那会我没有想要欺负她来着。只是当时疆到那了,然后我派去的那货也想表现自己,估计是这个原因才闹成那样的。而且我是看到李果不服软的样子才喜欢上了她,你是没见到哪个女孩能像她那样不示弱,要不然你也得被迷住了。”
“去你的吧,我没你这么不要脸,哈哈哈哈。”
话虽这么说,可我确实有点触动,也有点失落。随后我赶紧起身跑路,生怕我俩玩笑之间却谈到更深处。
独自一人时我泛起思绪,这一个个的都有了着落,难道是命运在捉弄我,就不能让我的青春期也这么风风火火?
于是,我不自觉地想到了令雯,那是我长久以来唯一一个产生过类似于爱情感觉的人
她在父母那过得好吗?她的精神恢复了吗?她长高长胖长大了吗?她现在还会想起我吗?……
许多问题仿佛如巨浪一般侵袭过来,我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能呼吸。
知道这些疑问是我此刻的心愿,可我又得不到答案。因此,我的脑子最后被一个很刺痛人心的问题彻底搞乱。
“你还怨我吗?”
看着意识中熟悉的身形,我不断地这么追问令雯本人。
直至我累得不行,她仍静静待着无动于衷。
感到烦躁、压抑、愤怒的欲望在一直往上升,任何人任何物都我已经开始看不顺眼。
直白点来说,此刻的我好像只要沾到什么,心理的屏障就要破。
在班里待了两节课,同学们看到我的表现都在躲。不过在下午的最后一节英语课上有了变化,尚老师凑近了我,而这让我既敬佩又讨厌她的不知死活。
我在课桌上趴着,听到她在我耳边说:“如朴,你怎么了?”
我睁开眼便看到她近距离的脸,没好气地说:“没什么。”
“可你的脸色很不好,会不会是生病了?”
“说了没事就是没事,你操心这么多干什么。”
“不是,我当老师的,关心关心自己学生怎么了?而且你这样子看上去真的不太对,要不我带你去趟诊所?”
“那怎么没见你对其他同学这么殷勤,别自欺欺人了。”
“你别这么说,知道这话多伤人不?而且我对你多关照一点只是好心而已,别人都不在意什么。”
“麻烦你好好教你的课,我不值得,而且我也不想你来管我。”
“为什么不能?我可是你的老师,有义务也有权利对你负责。”
“就这?再没别的了?你这话出去给别人说说看看谁能信。”
她还想再争辩,只不过我没给机会。
“行了,别再烦我了,你就像其他老师一样顾着自己不行么?我是说真的,让我自己静静好不好。”
“你是不是讨厌我了?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还说!还在说!没完没了了是吧?恶心人也不是你这个恶心法。”
她再一次哭着跑出教室,而这一次我仍不觉得自己有错。
后半节等于上着自习课,我想明白了很多。只是未将其付诸于行动,课间休息时班主任先行找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