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砚辞亲吻她的额头,语气缱绻含笑:“我还有个爱人滤镜。”
裴喻宁眉眼弯弯地笑,指纹解锁他的手机,放大他小时候的照片:“阿砚,幼崽的你好可爱。”
照片上的商砚辞刚满七岁,穿着一身妥帖的小西装,脖颈系着半蝶结,站姿端正,又酷又萌。
商砚辞随意看了一眼,收回视线:“还是宝宝更可爱。”
裴喻宁问道:“你看过我小时候的照片?”
商砚辞温声道:“嗯,奶奶拿给我看的,很厚的几本相册,宝宝小时候很爱照相。”
裴喻宁语气娇矜:“不公平,你看过那么多我小时候的照片,我却只看了一张你的。”
商砚辞回忆道:“我小时候很少拍照,宝宝想看的话,等外公起来后,让他拍了发过来。”
裴喻宁:“好。”
商砚辞把那个陌生号码发给顾屿,让他查找实际持卡人是谁。拿来床头柜上的香水礼盒,打开递给裴喻宁:“表姐送的香水,这瓶是新调配的,这瓶是在我那款香水的基础上加了玫瑰和小苍兰,宝宝试试,喜不喜欢?”
“好。”裴喻宁拿起那瓶新调配的香水,往手腕上喷了几下。
前调是柑橘的清新酸甜,中调是小豆蔻的辛香,和玉兰的淡雅,后调是檀木的馥郁沉净。
裴喻宁瞬间爱上了这个味道,眼睛亮晶晶的:“喜欢,替我谢谢姐姐,好好闻。”
她一边说,一边把手腕递到商砚辞鼻间,示意他闻。
想起那瓶放在床头柜上即将被她喷完的香水,裴喻宁有点儿不好意思,好在商砚辞并未提及。
商砚辞在她白皙的腕间吻了几下,确实很好闻。
裴喻宁觉得痒,收回手腕,拿起那瓶加了玫瑰和小苍兰的香水,继续试。
想起衣橱里的西装,商砚辞温声询问:“宝宝,外公做了两套西装,要试试吗?”
裴喻宁点头:“要。”
等她试好了香水,商砚辞把她抱起来,往浴室走:“先去洗漱。”
裴喻宁站在镜子前刷牙,脚心踩在商砚辞的脚背上,后背靠在他的前胸,他的手掌搂在自己腰间,很亲昵的姿势,她喜欢和商砚辞这样密不可分。
宿醉的不适隐隐约约,裴喻宁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
商砚辞轻缓地帮她揉另一边的太阳穴:“以后少喝酒。”
“知道了。”裴喻宁问道,“倾倾昨晚是不是也喝醉了?”
商砚辞:“去的时候你们都趴在桌上了,大哥说他送宋倾宜回家。”
裴喻宁吐出嘴里的牙膏泡泡,“咕噜咕噜”地漱口,然后问他:“阿砚,站在你们男人的角度看,你觉得哥哥对倾倾有意思吗?”
商砚辞一边漱口,一边思考,认真道:“就我个人而言,昨晚大哥只是出于礼节送妹妹的闺蜜回家,仅此而已。大哥不像有喜欢的人,之前奶奶问他什么时候答应相亲,他说三十岁以后。”
裴喻宁一脸担忧:“不会等二哥和卿姝姐姐都结婚了,哥哥还没有女朋友吧?”
“这个讲究缘分,强求不来,大哥不是那种愿意将就的人,联姻估计不太可能。”商砚辞捏捏她的脸颊,安慰道,“宝宝别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三十岁也不算晚。”
裴喻宁轻叹一声:“嗯,交给时间。”
洗漱后,裴喻宁要洗澡,商砚辞下楼给她煮解酒茶。
从浴室出来,裴喻宁坐到沙发上,小口喝着解酒茶。
商砚辞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问道:“宝宝还记得喝醉后的事吗?”
裴喻宁动作一顿,摇头:“不记得了,我喝醉后不就睡着了吗?没听家里人说过我会耍酒疯。”
商砚辞低声轻笑,调侃道:“很荣幸,原来宝宝喝醉后,只对我闹。”
裴喻宁持怀疑态度:“我怎么闹你了?”
商砚辞伸出一根白皙修长的手指,指向自己的脸,慢条斯理地说:“这边被宝宝咬了一口,这边被宝宝扇了一巴掌。”
裴喻宁睁大眼睛,难以置信:“我俩到底谁喝醉了?咬你一口这很正常,我之前也咬过。但扇你一巴掌是绝对不可能的,我又没有家暴倾向。”
商砚辞不和她争辩,轻笑应下:“是我喝醉了。”
裴喻宁一脸“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端着解酒茶,继续喝。
喝完解酒茶,吃了一块商砚辞做的芋泥椰蓉包,起身去衣帽间试外公做的西装。
裴喻宁先试的那件雾粉色的西装,她肩膀平直,四肢纤长,很适合穿西装。
站在落地镜前,仔细照了照,裴喻宁很满意,通过镜面,看向身后的商砚辞:“阿砚,帮我拍几张照片,发给外公外婆看。”
商砚辞愣了片刻,拿出手机:“好。”
裴喻宁随意摆了几个姿势,商砚辞拍完,拿过来给她看。
裴喻宁眉眼弯弯地笑:“没想到阿砚的拍照技术也这么好。”
商砚辞温声道:“不是我拍照技术好,是宝宝漂亮,怎么拍都好看。再去试试那套薄荷绿的西装,试完我们下楼吃午餐。”
“好。”裴喻宁踮起脚尖,亲亲他的下巴,拿起薄荷绿的西装,走进试衣间。
商砚辞垂眸,看着手机里刚刚拍下的裴喻宁的照片。
五年前的那只雾粉色蝴蝶,如今栖息在他的指尖,永久停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