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砚辞低声轻笑:“这是宝宝对我的新爱称吗?”
裴喻宁亲亲他:“是的,辞辞。”
商砚辞嘴角上翘:“十二岁以后的照片应该在学校的档案里有留存,我让人找找。”
裴喻宁:“每一年的我都要,想看没见过的你。”
商砚辞对她向来无有不应:“好,宝宝还睡吗?”
裴喻宁摇头:“不睡了。”
商砚辞温声道:“那我们下楼,和大家一起看中式婚礼的造景布置图。”
裴喻宁:“好。”
两人换好衣服,去一楼大厅。
商砚辞把造景布置图投屏到电视上,一家人围坐在沙发上,一边看,一边提意见。
裴老夫人:“地毯从进门开始铺起,红色太单一,我找绣师在侧边绣些金色的百合。”
裴聿宸:“拜堂上方的雕梁垂幔加入条状的丝灯,不然光线太暗,摄像机不好跟拍。”
……
所有需要改进的地方被商砚辞一一写进备忘录。
造景确定改版后,众人又开始商量迎亲的仪队,和吹奏的乐器名曲。
因为是中式婚礼,所以九月七那日的往来宾客都要穿古装,裴家把所有宴请的宾客一一登记在册,派人上门,量体裁衣。
裴喻宁的嫁衣盖头、凤冠霞帔、首饰绣鞋,皆由裴老夫人和二婶严选把关的名家大师所制,目前正在绘图阶段。
一直商量到晚上用餐,才敲定婚礼的部分流程。中式婚礼精密繁重,一环一扣,皆要慎待。
–
晚上八点,裴喻宁去浴室洗漱。
商砚辞坐在沙发上,把备忘录里记录的改版要求发给设计师重做。
顾屿发来文字消息,附带证据:[总裁,指使拍照和陌生号码的实际持卡人都是齐越。]
商砚辞:[把齐越父亲的联系方式发给我。]
顾屿:[1320####721]
商砚辞走出卧室,来到走廊尽头拨电话。
齐总:“哪位?”
商砚辞言简意赅:“商砚辞。”
齐总愣了一瞬,然后语气恭敬地问道:“商总,您有何贵干?”
商砚辞把那两份证据以短信的形式发给他:“齐总的儿子对我们夫妻二人穷追不舍,究竟意欲何为?”
齐总看见短信里的内容,瞬间慌了神,挽救道:“商总,这事我的确不知情,但您放心,既然现在知道了,我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答复,绝对不会再有下次。”
商砚辞挂断电话。
齐总气得咬牙切齿,吩咐身侧的助理:“立刻把齐越逮回家,无论用什么方法!”
助理:“是,齐总。”
半个小时后,齐越被五花大绑地绑回齐家,押着他的两名保镖,脸上各挨了一巴掌。
齐越毫不在意道:“这架势是打算弄死我,好让你的私生子进门?”
齐总走到齐越面前,抬手,“啪啪”用力扇了他几巴掌,骂道:“你个小王八蛋,一天不给我惹事,你就浑身皮痒不舒服。”
“老王八,能换个新称呼吗?我都听腻了。”齐越冷笑道,“来,说说看,我又给你惹什么事了?说出来,让我乐一乐。”
齐总抬手又扇了他一巴掌,语气不耐:“裴喻宁也是你能觊觎的?反了天了你,竟然故意挑拨他们夫妻的感情。你的骨头有几两重,敢和商家明争暗斗,敢从商砚辞手里抢人?”
齐越:“商砚辞又怎么了?装什么深情款款好男人,我就不信他是真的爱裴喻宁,不过是借她上位的软蛋。”
齐总恨铁不成钢:“商砚辞要是真没手腕能把法国的希诺尔集团经营得如日中天?能一回国就让商老爷子把商玹发配去A市?商衡也被调去了港城,商家如今就是商砚辞的囊中之物,你和他争,活够了?”
齐越气愤不已,大叫道:“我就是爱裴喻宁,怎么了?”
齐总怒道:“你爱个屁,你那叫爱吗?你那叫犯贱,不管裴喻宁和商砚辞离不离婚,她都看不上你,你每天不照镜子吗?”
闻言,齐越抬腿就是一脚,踹向齐总的下身,骂道:“你要是把心思都放在公司运营上,我至于被商砚辞压制,抢不过他?”
齐总匆匆避让,虚惊一场,缓过神来,看向助理,指着齐越:“把这个狗崽子立刻送出国,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回来!”
助理观赏了一场酣畅淋漓的父子伦理剧,抚平了晚上加班得不爽,应道:“是,齐总。”
齐越嘴里的脏话满天飞,在齐总的眼神示意下,被保镖捂嘴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