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你跟徐凡没有和好?”
王志云瞬间就急了。
这和周桂香说的不一样。
“楚月,你怀孕没有。你和徐凡什么时候复婚?”
“啊?没有啊。”
柳楚月满脸茫然,她还没和江俊威睡觉,哪来的孩子?
复婚更是没影的事情。
看她这表情,亲戚们也顿时回过味了。
“周桂香,你踏马说实话,这是怎么回事。”
“好你个臭婊子,还敢骗人。”
“今天不给个交代,大家都别过了。”
嘭!
三叔公抓着拐棍,直接把窗户玻璃砸了。
“年轻人不要脸啊,欺负我一个八十岁的老头子。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拿拐棍抽你。”
一众人气势冲冲,都撂下手里的活,围住了柳家人。
周桂香额头冒出冷汗,狠狠瞪了柳楚月一眼。
这倒霉闺女怎么不长脑子,瞎说大实话。
虽说八字还没一撇,但计划完美,迟早会成功。
该死的。
这一群亲戚更是狼心狗肺,现在全都不要脸了。
“说不说,别想糊弄过去。”
王志云上前揪住周桂香的衣领,面色狰狞。
“大家都是亲戚,你就这么糊弄人?你妹妹都坐牢了,不给个解释说不过去。”
“说话啊!”
“急个屁,我说的是真话。”周桂香急出满脸汗水。
她的计谋不能对外公开。
面对气势汹汹的亲戚,也只能憋在肚子里。
可要是僵持下去,肯定要挨打。
越想越难受,
以前他们柳家照顾亲戚,让他们捞了不少钱,日子过的都潇洒。
可现在出了些事情,他们一个个不感激就算了,还恩将仇报。
没有良心啊。
“还要骗人,你们可真是好亲戚啊。”
王志云面色狰狞,只觉得被欺骗。
原以为能营救老婆和保住财产,可到头来全是骗局。
怒了!
他彻底怒了!
好好的日子毁了!全是柳家人害的。
他们都是混蛋,都别想好过。
“曹尼玛的!我打死你!”
王志云蒲扇大的巴掌挥下,直接将周桂香抽倒在地。
其他人愣神,然后也都撸起袖子动手。
家人要坐牢,财产要返还,这些日本就积攒了一肚子怒气。
现在又被骗做清洁工,神仙也忍不了。
“抽他丫的。”
“把窗户都砸了。”
“破草席也别给他家留着,撕了!”
屋内乒乒乓乓!
柳家三口人被抽了好几下,全都缩成一团。
“你们干嘛?不讲理了吗?”
柳俊浩恰好回家,就看到家人挨打,连唯一的家具草席都撕的粉碎。
亲戚们看到柳俊浩不怒反喜。
柳家其他三人老的老、弱的弱,生怕打坏,大家都不敢下死手。
正巧来了个抗揍的给大伙出气。
刚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揍他,年轻人打不坏。”
王志云根本没犹豫,上去就是一脚。
其他人也有样学样,上去大力输出。
“哎呀,别打,疼...妈,快救我”
柳俊浩高声呼救。
柳家人想救人,却被一阵推搡,只能眼睁睁看着柳俊浩挨打。
“啊...疼,疼啊,我的蛋。妈,我要死了”
忽然,柳俊浩传来一阵尖锐的叫声。
但围殴的亲戚,却还是不管不顾。
柳家三人泪流满面,只能干着急。
“草,都踏马给老子停下。”
门外传来一声大喝。
五六个纹身大汉杵在门口,手里拿着红漆和刷子。
他们是曹叔的手下,负责催债。
本想今天给个狠的,让柳家受受苦。
现在一看都快傻眼了,柳家亲戚已经把事办好。
你们是想抢饭碗吗?
可不能让他们打下去了,把人弄死,上面的人会不开心。
“甘霖娘,都停下。私闯民宅、殴打无辜,你们是在违法犯罪。”
亲戚们露出囧字脸。
你手里拿着红漆和刷子,明明是来暴力催债的,不也是违法犯罪?
王志云腆着脸:“大哥,我这也是帮你们出气啊!”
纹身大汉怒目圆瞪,捏着拳头。
满脸正气,仿佛胸前飘着红领巾。
“放屁,老子是守法公民,我告你诽谤啊。”
“最看不惯你们这种潜在的犯罪分子,再不滚蛋,老子要主持正义了。”
王志云他们没胆子和纹身大汉讲道理,只能低头离开。
脸上还愤愤不平。
现场只剩柳俊浩的哀嚎声,他捂着裤裆缩成虾米,脸色苍白如纸。
柳家人忙成一团,只顾抱着人哭。
为首的纹身大汉骂道:“哭个屁,打急救电话啊!”
“可手机都被亲戚们砸了。”
周桂香哭成泪人。
纹身大汉脸色一黑,他混江湖这么些年,还不如人家亲戚手黑。
淦!
本职工作,居然被业余人士压一头。
这上哪说理去?
他只能拿出手机打急救电话。
上面发话,说要让柳家生不如死。那意思也就是说柳家人还不能死,死了就是自己失职。
救护车很快将柳俊浩送到医院。
急救大夫检查后,立刻神情凝重。
“大夫,我儿子怎么样。”
“睾丸破碎,大出血,必须立刻手术切除。家属快签字,还能保住他一条命。”
柳家人都吓傻了,纷纷开口。
“啊,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一定要保住我柳家的香火啊。”
“大夫还有没有办法?”
旁边有个热心大哥提醒道。
“切了吧,都碎了。”
“当太监也比死了强。”
“曹尼玛,有你什么事。”周桂香怒气上头。
柳家人又哭成一团,最终还是签了字。
活着比什么都强。
“我要报警,把他们都抓进去坐牢,让他们赔的倾家荡产。”
“老柳家要绝后了,我的老天爷啊。”
柳家老两口抱头痛哭。
柳楚月流着泪站到旁边,她已经毫无办法。
慌乱之下只想找人帮她出出主意。
找到公用电话,条件反射拨出徐凡的电话,却显示空号。
原来他已经换了号码!
柳楚月哭成泪人。
又拨通了江俊威的号码。
“谁啊?”
“俊威,是我,呜呜呜...”
“怎么了,别哭!徐凡那边怎么样?”
“徐凡...混蛋...他把我...扔绿化带...还让我磕头...不理我了...呜呜呜”
柳楚月哽咽不停,说话也断断续续。
“我弟弟...出事了...你帮帮我...”
“我现在忙,以后再说。”
江俊威的声音冷漠。
经过今天的试探,他算是彻底明白,柳楚月已经搞不定徐凡。
这女人毫无价值了。
必须及时止损,跪舔好自家的母老虎才是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