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甜美女声播报试炼完成,夏荷的身下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漩涡,身子一轻,坠入了虚空。
感受着身子的急速下降,夏荷恍惚间在虚无中看见了数不清的巨大触手,触手上数只睁大的眼球正观察着他。
一道白光闪过,夏荷发现自己又置身于最开始的白房子中。
“试炼者返回现实,体内病毒已清除。”
“试炼者以感染者的身份完成试炼,获得隐藏成就【狂笑患者】,试炼者将被永久性剥夺20%痛觉,抗毒能力提升5%,灵视提升1%。”
“神明已为您降下恩惠。”
怪诞的盒子又出现在了面板下方,夏荷并没有第一时间选择打开奖励,他看到自己获得的隐藏成就心里啧啧称奇,简直就和游戏一模一样,隐藏成就还给自己的身体带来了额外的属性,剥夺痛感和增加抗毒自己能理解,但是灵视是什么东西?
夏荷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他也没有过多纠结,毕竟自己体内的病毒已经被清除,虽然自己并没有明显感受到身体起了什么变化。
夏荷关上面板,打量起了周围,和最开始的人声鼎沸不同,如今的白房子里除了自己就只剩下三人,两男一女。
女人正是简梧怜,而那两个男人夏荷并没有印象,其中一个男人和夏荷年纪相仿,一头碎发,英俊的脸上带着一股冷冽的气质,生人勿近,他背着一把被绷带缠上好的细长物件,似乎是一把刀。
另一个男人三十来岁,浑身邋里邋遢,脸颊凹陷却又挂着谄媚的笑容,一双眼睛不停的乱瞟打量着众人,让他整个人显得油腻又猥琐。
“没想到你居然能活下来。”简梧怜笑着对夏荷打着招呼。
夏荷也笑眯眯地回应道:“你都还活着,我可舍不得死。”
那个油腻的中年人见简梧怜和夏荷打的“火热”,赶紧凑上去自我介绍道:“我叫蔡晴空。”
夏荷和简梧怜没有搭理这个唐突的中年男人,蔡晴空也不气馁,用手在衣服上擦了擦,伸手道:“咱们能从这次的试炼中活下来也算是种缘分,不如交个朋友?”
房间里响起了“吱呀”的声音,白色的墙壁上显露出一扇缓缓打开的门,简梧怜丝毫没给蔡晴空面子,抬腿便走。
夏荷对蔡晴空露出了一个礼貌的微笑,紧紧跟在简梧怜身后。
蔡晴空尴尬的收回了手,又打起了年轻男人的主意,没想到年轻男人和简梧怜如出一辙,直接把男人当空气,跟着离开了房间。
当再次看到天空中的大洞时,夏荷也是意识到自己真正的回到了现实世界。
魔方外依然被封锁线封锁,但封锁线里面站着两批人,一批人身穿白色制服,隶属于白驹基金会,而另外一批人却衣着各异,不过他们统一佩戴着整齐的臂章,臂章上是一个女人双手合十,张嘴唱歌的剪影。
站在前面的韩梦嗔看见夏荷从方舟内部走出来的时候满脸诧异,她完全没想过自己随便抓的一个壮丁居然能完成试炼。
不过韩梦嗔没有多说什么,眼神越过夏荷对他身后的冷峻男招呼道:“辛苦你了罗宁。”
罗宁对着韩梦嗔点了点头,还是没说话,一脸冷酷。
夏荷忍不住开腔道:“韩理事,我在这儿呢,可想死我了。”
夏荷激动的跑上去想给韩梦嗔一个拥抱,却被韩梦嗔身旁两个五大三粗的保镖给拦了下来。
夏荷弱弱地说道:“我和韩理事是熟人。”
韩梦嗔打量着夏荷,“没想到还真让你活了下来。”
“侥幸而已。”夏荷想起了小胖说的话,他清了清嗓子,“其实也不算侥幸,我在试炼中得到了天使的赐福。”
此话一出,在场听见这话的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就连懒洋洋的简梧怜神色都变得认真起来,她一直以为夏荷是以赐福者的身份参与的试炼,没想到他却是在试炼途中被赐福。
韩梦嗔对两个保安使了个眼色,保安会意,抓着夏荷的手就想把他带走。
夏荷惊道:“这是干嘛呢?”
“你们白驹基金会什么时候干起了强买强卖的生意了?”一个男人伸着懒腰懒洋洋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韩梦嗔冷笑道:“这块魔方是由我们白驹基金会所管制,怎么,你们歌剧院想来触我们基金会的霉头?”
“魔方是你们管制,但人却不是你们基金会管制,这小兄弟明显是没搞清楚现在的状况,你是想把他带回去洗脑吗?”
男人身后那群人附和着,夏荷虽然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但是他看见那个油腻的蔡晴空正站在男人身后吼得最是起劲。
“所以你想说什么呢?”
“在试炼中被赐福的普通人可是少之又少,如今好不容易遇见一个,总不能让你们白驹基金会就这样带他走吧?”
韩梦嗔杏目微垂,语气轻佻道:“如果我就是要把他带走呢?”
男人脱掉自己的上衣,露出了一身爆炸式的肌肉,“我可没有不打女人这个说法。”
韩梦嗔无奈的叹了口气,她揉着眉心问道:“你是歌剧院新招募的赐福者?”
“你怎么知道?”
“因为歌剧院里面的老人见到我都会避着走。”
韩梦嗔取下自己的面罩,露出了白皙漂亮的脸蛋,红唇微启,对男人轻声道:“跪下。”
“哈?”
男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身体往下一沉,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
男人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他大骂道:“你这贱人对我做了什么?!”
“掰断。”
言出法随,男人直接左手抓右手,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将自己的右手生生掰断。
见男人跪在地上哀嚎,韩梦嗔带上了面罩,“杀了你不过是我说一句话的事儿,留你条命是给歌剧院面子,以后你嘴巴最好是给我放干净点。”
韩梦嗔又看向男人身后的那群人,“我现在就要把人带走,你们还有谁要反对。”
所有人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