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卉临出门前,又特意去沈言心的房里看了一眼。
再次确认沈言心声音沙哑的情况,见实在没法带出门见人后,只得放弃,并准备贺礼,只身前往宣国公府。
萧卉坐在老太太身边,一般只要她在,老太太身边的位置都是她的。
就连秦氏也得靠边站。
听大家说起萧若岩,并连连夸赞时,萧卉满眼可惜的看了一眼温孤雾白。
温孤雾白固然好,固然处处无可挑剔,世子妃的位子也尊贵非凡,但是一想到温孤雾白的身体,以及他说过多半让沈言心守活寡的话,萧卉便是再舍不得也只能打消继续撮合沈言心跟温孤雾白的念头。
她挽着老太太的手,见周围坐着的妇人开始夸赞起家中的女郎多懂事听话,贤惠淑仪时,她抓紧时机,不忘在老太太面前夸赞沈言心。
老太太拿她全无办法。
这是眼见温孤雾白那边没指望了,舍不得自家女儿承担守活寡的风险,中途更换目标,盯上了还未娶妻的萧若岩。
秦氏应付着其他的妇人。
她是萧若岩的生母,即便老太太在宣国公府说一不二,但是将来新妇进门真正要多接触的还是秦氏。
因而在场的不少妇人都想跟她搞好关系。
老太太见状,看了一眼秦氏。
她老了。
这宣国公府的事情以后都得秦氏做主。
眼下她还没走不动道,脑子也没糊涂,这一个个目光短浅的妇人便都忙着巴结秦氏,把她这个老太太给晾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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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很晚才散。
温孤寻此次没有能在国公府住下的皇命,短暂的呼吸过外面的空气和争取到了半天的自由以后,她收敛起种种情绪,没有久留。
在与温孤雾白跟岁岁话别后,温孤寻赶在宫禁前离开了宣国公府。
她乘坐马车,在侍卫的护送下往皇宫的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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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萧有瑢回门。
高彻与她一起。
两人准备了不少礼物,还赏赐了一堆喜糖跟银钱分给国公府伺候的下人。
高彻这一做法,可谓是给足了萧有瑢面子。
除此之外,两人刚新婚没几日,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在众人面前表现得恩爱的紧,俨然是一对相敬如宾的模样,看得人心生羡慕。
府里的丫鬟下人们收到高彻给的赏赐后,捧着喜糖,被高彻跟萧有瑢这股甜蜜的氛围给感染到,一边感叹萧有瑢嫁得好,一边感叹侯府公子出身尊贵,出手阔绰。
此后的一连几日,宣国公府都在说这件事情,适龄的丫鬟们情窦初开,还会在私底下与小姐妹们议论未来想要嫁怎样的夫君。
岁岁的生活没什么变化。
每日该去明礼堂读书就去明礼堂,该待在屋里练字就练字。
该对着温孤雾白发呆……就发呆。
反正只要不被抓住,她就能继续这样偷偷摸摸又心满意足地保持下去。
她勾唇一笑,坦然接受了自己是沉迷美色之徒这一事实。
书案之上放着前两日领到的喜糖。
糖纸颜色鲜亮,在金色的暖阳下折射出一圈暖红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