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景司狸还在发懵的时候,对方先问了:“你谁啊?”
“我还想问你是谁呢?”景司狸真是服了这个人,他又不是齐冬早,应什么啊?
“我是这小区的六边形战士。”物业维修清理下水道,啥都得干。
景司狸心塞到跪地抓狂:“那我叫你应什么?”
“你不是叫戚栋曹吗?我就是啊,那我听到有人叫我,肯定答应啊,我还以为是领导找我呢。”戚栋曹一字一句的解释,不是叫他吗?戚栋曹...不是这么叫的吗?
“啊!你叫戚栋曹,我叫的齐冬早!我又没口音你应什么!”景司狸疯狂挠头发,要疯了,为什么事情可以巧合到这种地步。
“你没有口音我们领导有啊,他平时喊我就这样~”
行,景司狸认了,他整理好自己的情绪,看起来还算正常的问:“大爷,那底下除了你还有人吗?”
“你看清楚,我在下水道里...”戚栋曹的意思是,下水道,除了他们要下去清理之外,难道谁还有那个闲情逸致下去逛逛?
没想到,景司狸肯定的告诉他:“没错,找的就是下水道,她有点特殊,经常掉进去...她第一次来我家就是从这爬出来的...”
戚栋曹也是被惊到了:“这...是人吗?挺奇特啊,这底下人是没有了,但那个老鼠蟑螂可能有,你要吗?我给你抓两只。”
景司狸感觉到了深深的无语,他要那些东西干什么,极度嫌弃的眼神:“不要!”
戚栋曹打量了景司狸的全身上下:“哎呀小伙子,看你这嘴角伤的,跟老婆打架了?看着架势,打得不轻啊,你说你也挺爱你老婆的,被打成这样还出来找呢,不过想想,你做得对,人生不过几十年,小打小闹的,道了歉,还是和和美美的小夫妻。”
大爷看起来话还不少。
“她不是我老婆。”景司狸第一次觉得自己也挺失败的,他有钱有权有颜有身材,但还是怕齐冬早跑...甚至表白都不敢。
戚栋曹睁大了眼睛,好像很不可思议:“不是你老婆?别人老婆啊?那你这被打得可不冤。”
......这是景司狸的无语。
如果看得见,景司狸一定满头黑线:“大爷,您还是...好好工作,这附近还有哪个井盖是开了的?”
“不知道,你自己去看看吧,不止我一个在清理,也不知道开了哪个。”
准备过年了,他们做好准备工作,回家过年去了。
景司狸听完扭头就要走了,但是因为过于急切,人也滑了一跤。
刚好有一只鞋就飞进了井盖里。
看到那个鞋飞下去了,戚栋曹还好心的说让他等等:“哎,你等下,我给你拿上来。”
“不要了。”
景司狸没心思关心那只鞋,找不到齐冬早越来越担心,也不知道这时候还在不在小区里。
不管了,景司狸就这么一个井盖一个井盖的找,先确保她安全再说吧。
然后,就有了这么一个场面。
景司狸左脚穿着一只鞋,在到处踩井盖...他想踩一下有没有松动的,万一就这么邪门儿呢...
踩几下又喊一声齐冬早~
这在人家的眼里,他就是一个傻了的人...
比如在一群物业的人眼里:“他...干嘛呢?”
“他啊,估计快疯了,刚刚还要从下水道里找他媳妇儿呢,哦,还不一定是他媳妇。”这是刚刚景司狸遇见的戚栋曹说的。
另一个物业员工听了很诧异,第一反应就是:“不是他媳妇,谁的?别人的?”
果然,就得是一致的思想,那才能成为一个和谐的团体。
“不知道,我也没敢多问。”戚栋曹表示,别人的事儿,他也不好问太多。
“那他这样...”
剩下的那个一直在看的员工出声建议,别管:“业主的事儿,我们哪敢管啊,他喜欢就让他踩吧,也不碍着我们啥事儿。”
景司狸真的踩完了整个小区的井盖,确定没有一个松动之后...
终于松了一口气,没掉进去就好。
而这时候的齐冬早,看着紧闭的屋门气愤不已,她走了门倒是关得挺紧啊,叫都不应了现在。
齐冬早开着小电驴出去了一段路才想起来,她家里面的钥匙忘拿了,没错,就是b市的,老家门口钥匙,上面还有时韵家的钥匙。
因为那串钥匙是跟景司狸家的分开放的,平时也用不上,上次回家之后来了就放在抽屉里了。
这次收拾就收了衣服,放了景司狸家的钥匙,反而忘了自己家的...
真是服了她自己的脑子,才28就已经不行了。
要是时韵在家,她直接过去就好了,就是明天上班可能远点儿...
时韵喜欢安静,所以买的房子离她上班的宠物医院有点远。
可现在时韵还不在家,她现在要不然去住酒店,要么就回到景司狸家拿钥匙。
她在外面纠结了很久,终究还是厚着脸皮回来了。
酒店贵啊,她不舍得...所以只好脸皮厚的回来找钥匙了。
可是当她回来,竟然门都不愿意开了!
“景司狸!你给我开门,我要拿钥匙!”
里面还是无一人应答。
齐冬早打了景司狸的电话,没人接...
景司狸追出去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其实钥匙他自己也没带...
就这么空手跑出去的。
齐冬早叹了口气,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她蹲坐在景司狸家门口,看着前面的花花草草,想起了这几个月和景司狸的相处...
其实,除了瞒着她认识井澈之外,他人还是挺好的,哦,还有这次话说得确实是难听了点...
但是,他为什么那么生气,难道真的像井澈说的那样?
齐冬早回头望着门口,如果真那样的话,那按照正常理论应该不舍得自己走啊,怎么还把门关得那么死!
齐冬早想着想着还想入迷了...
景司狸已经确定齐冬早没掉进井盖里,他身上什么也没带,所以就一路走回了家,怎么也得拿到手机才能想办法查。
回到家门口...看到了门口坐着的,他刚刚苦苦踩井盖寻找的人,那一刻,景司狸笑都藏着泪水。
齐冬早感觉到了不远处的动静,看过去,人都傻了...
这谁啊?穿着一只鞋,另一只脚好像还磨破皮了。
现在的冬天,走了那么久,脚通红出血倒也不奇怪。
嘴角还是那个伤,手上也有点污渍...
“景司狸??”齐冬早真的不敢相信这个景司狸,她刚离开多久啊,这就成小乞丐了?
她前脚出门他后脚就去讨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