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臧衍被带到书房时,还一脸迷惑,问道:“父亲,找我来有什么事?有事就直说吧,我还有很多事要忙呢?”
“你这个孽子,你干嘛不好好在你师傅身边呆着,一回来就搞破坏,你可知错?”臧荼气道。
臧衍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问道:“父亲,我做错什么了?师傅那边现在没什么事,我才回来的,
而且这次我回来可是有大事要干,事成之后,我臧衍就有钱了。”
一听这话,臧荼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于是问道:“你把我的床拆了到底想干嘛?”
“把它做成火炕啊,你在上面睡觉,我在下面烧火,这样子你就不怕冷啦。”
听到这话,臧荼吸了一口冷气,直接给臧衍后脑勺来了一巴掌,气道:“你这是想烤熟我吗?还有,你干嘛把屎带回府中?快说。”
“当然是给你吃的啦,我特意带回来孝敬你的。”臧衍揉着疼痛的后脑勺答道。
臧荼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再次问道:“你说什么?你拿屎来孝敬我?是谁教你的?”
忽然,臧荼想起常威是一条狗,虽然它是神犬,但狗改不了吃屎的习惯。
随即试探性问道:“是你师傅让你带回来的吗?”
臧衍点了点头,答道:“是师傅特意让我带回来孝敬你老人家的,
你别说,这可是一道美味喔,我最爱吃了,在泉州我可是跟着师傅天天吃的。”
听到这话,一旁的管家福伯都直摇头。
而臧荼气血上涌,差点没吐血。
仰天哀嚎道:“造孽啊,我当初真是瞎了眼,竟然花重金让你拜一条狗为师,现在竟让你变到神志不清,是非不分,都怪为父啊。”
说到这,精神萎靡的臧荼刚想吩咐管家福伯把臧衍给软禁起来。
外面就有一个家仆禀报道:“少爷,门外有人求见说要领赏,他说他知道哪里有石炭矿。”
“真的吗?”臧衍一脸喜色,对着外面的人吩咐道:“你先把他带到偏厅,我等等就出去接见他。”
待那家仆离开后,臧荼才问道:“你说那石炭是不是带有金属光泽,可以像木炭一样燃烧的黑色石头?”
臧衍重重地点了点头,喜道:“父亲,就是这个石炭,这东西可厉害呢,以后我就用它来给你取暖,让你一觉睡到大天亮。”
臧荼听到,气得直哆嗦,指着臧衍骂道:“孽子,你这是想谋杀亲爹吗?”
这时,他才回味过来,难怪臧衍刚才说他很快就会有钱,原来是想谋杀亲爹,继承家产。
一时间,他欲哭无泪,之前儿子喜欢造船远航,败家就算了,好歹还有点孝心。
没想到,才去了泉州半年多时间,跟了那个什么神犬学习之后,竟然会变得如此丧心病狂,谋财害命的事竟然都敢做,而且还是想杀自己。
想到这,他就悲痛欲绝,一脸哀色。
在一旁的管家福伯也是低声啜泣。
看到这一幕,臧衍都迷糊了,直接问道:“父亲、福伯,你们怎么了?这可是大喜事啊。
要不是孩儿的缘故,你们花高价都不一定买得到呢。”
看着以前孝顺的儿子变成仙子神志不清,是非不分,臧荼后悔不迭。
立刻就吩咐管家福伯把臧衍给软禁起来,同时再去请城中的大夫过来给他看看。
臧衍听到这话,争辩道:“父亲,为什么要软禁我?我还有大事要做呢。
时间要紧啊,不然冬天一过,就要等下一年了。”
臧荼此时心如刀割,哪有心情听他狡辩,直接让两个家仆把臧衍给押下去了。
这时,外面又有一家仆禀报道:“老爷,少爷带回来的豕已经宰完了,那豕的内脏要留下来吗?”
【屎还有内脏?天下奇闻啊。】臧荼心中疑惑道。
于是,他把外面的家仆叫了进来,问这是怎么回事。
这才知道原来是自己误会了,臧衍口中的豕和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臧衍口中的豕原来是猪。
【等等,那火炕和石炭之事会不会也是自己误会呢?】臧衍心中想道。
想到这,他就急急忙忙地往软禁臧衍的院子走去。
刚进院子,便听到房间内的臧衍在那里大吵大闹。
“你们神经病吗?我没病,干嘛要逼我吃药,快放我出去,你们知道你们现在干什么吗?再不放我出去,钱就要飞走了。”
一进房间,臧荼便见臧衍被五花大绑地绑在床上,嘴巴仍是不停地在那里大喊大叫。
桌上还放着一碗药,管家福伯正劝着自己的少爷把药给喝下去。
一见臧荼进来,福伯可是像见了救星一样,赶紧解释道:“老爷,少爷死活不肯喝药,而且还想硬闯出去,我没办法,只能把他绑起来了。”
臧衍看到自己父亲来了,赶紧求道:“父亲,干嘛要把我绑起来,快放我出去啊,不然过了这冬天,钱就飞走了。”
臧荼并未搭理臧衍,反而自顾自地问道:“你口中的豕是指猪吗?”
“当然,除了猪还能是什么?这猪可是经过处理的,肉质甘甜鲜嫩,在泉州,一千钱一斤猪肉还有价无市呢?
等等,父亲,你该不会是误会,以为我要请你的是那种污秽之物吧。”
说到这,臧衍一脸怀疑地打量着自己的父亲。
臧衍虽然知道自己误会了,但还是面不改色地说道:“我才没有误会,猪肉本来就是贱肉,你竟然要请我吃贱肉,我当然得教训教训一下你。”
虽然臧荼嘴硬,但他心中恨死那传话的奴仆,猪就说猪,干嘛非要说成豕,这次误会大了。
他身后的福伯,听到这话,也知道自己是误会了,一脸羞赧。
随后臧荼又问了火炕和石炭的事,臧衍都一一如实回答,为了避免臧荼误会,他还特意解释了这两样东西的作用。
听完这话,臧荼知道这次真的搞错了,原来自己的儿子一直没变,只是自己太想当然,误会而已。
假如被自己儿子知道真相,肯定会吐槽死自己。
臧荼思索片刻,忽然看到桌子上的药,脑子灵光一闪,眼睛便亮了起来。
他亲手解开臧衍身上的绳索,解释道:“儿子,最近城外很多人都得了一种怪病,为父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才将你绑起来的。
刚才大夫看过,说你身体健康,而且只要你喝了药就不会得病。
这样子,我才放心让你出城,你不是说要出去看那石炭矿吗?快把这药喝了吧。”
说完这话,他才留意到一旁的福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还在那里不停地给自己打眼色。
臧荼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但臧衍听到自己父亲的话后,一脸狐疑地看着自己父亲,问道:“真的吗?我真的是喝了药就能出城?”
“当然。”臧荼肯定地点了点头。
听到这话,福伯都只能以手扶额了。
臧衍却信以为真,为了能尽快出去查看那石炭矿,直接端上碗里的药就一口闷下去。
喝完刚准备离开,没想到刚出房门就倒下了。
看到这一幕,臧荼都吓坏了,赶紧跑过去把臧衍抱起,急道:“福伯,快传大夫。”
然而,福伯却怯生生地说了一句话,让他瞬间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