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捏着一块石头像做恶作剧般地扔过去,那侍卫的也是真诚,不偏不让地走了过来。这些门客都是没有什么实战的,胡锈很是兴奋,端起一盆水就往他们脚下泼过去,就像是个傣族人一样,接着又做着用力的姿势那泼下的水也凝结成冰。
胡锈手下的一位手中好像握住什么似的,甩出去,突得那些侍卫都被蒙上了一层雾。
“扔毒气!”李留民虽不是其中一员,但偶尔吼几声也算是参与了。众人明白基础的搭配,至少能安稳地潜入了,源属前后衔接虽没有七元源属来得妙,但也是能用了。
胡锈是冰源属,在可继承源属中,输出实力也算高的了,自然能成为众人信服的对象,但李留民却不这样认为,马锈的源属虽好,但其的潜力太低了,也就只能用来辅助了。加上参与后山行动的门客的源属都是“融合”、“衍生”一类的,都只能做辅助,更甚的还有来凑热闹的,这胡锈怕是得不到几天老大做了。
“小杨,你和小白去开路。”胡锈叫着。
李留民看着这边的局势只有担忧了,一个毒族、一个气族、一个冰族以及两个个凑热闹的墨族,胡锈让唯二能看得上的人去打先锋,而自己留下是来照顾剩余的人吗。府中的老家伙们一个个装清高,什么也不教这小姑娘点常识,甚至也不来看看局势。
脚步声传来,估摸着也有近十人,胡锈一行人也是避之不及,小白和小杨还没来得及跑出去,也被逮了回来。侍卫们将李留民围住,李留民眼尖,这侍卫中混了个混子,李留民加入了所有团体,这家伙李留民自然有印象,对着他示意了下,这混子悄悄地让出了个空位。
李留民凑过小白和小杨的耳边悄悄说着“就是现在。”小杨和小白也不管不顾用着阳力。
李留民见众人都陷入了迷雾中,掏出小刀划着手臂,混入了些血液在空气中,接着又爆炸开来。那让出空位的侍卫和李留民是唯一的幸存者,李留民让这混子安顿好这些门客,自己就回去休息了。
回到书房的李留民觉得十分没劲,胡锈的部下势力极弱,根本混不了那后山的一点点,李留民对着那后山的内容也有了些兴趣,重兵把守、气氛阴暗、没有光亮,多少有些明目张胆了,李留民想着要不给胡锈助助力,让她再搞几个门客来玩玩什么的。
李留民不顾外面的景色,将灯芯点起,拿出唐寒窗留下的书籍翻阅着。
看了好一会,才发觉窗外已有信鸽飞来。李留民娴熟地抽出信鸽腿上的一捆信,展开,全是血液,错不了,是唐寒窗的来信,接着借着灯芯的外焰灼烧着。
「我已经到了虫族的领地,这里倒是奇怪,若不是你给的源属,这里还真难。我这边刚捡到的小妹妹说,这里以前被火烧过,本是成为的了废墟的地方又恢复了,若你不陷入我这边的境地,你是完全不知道,知道真相后的那种大彻大悟以及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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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郎的天气是奇怪的,但也不至于天气闷热的日子也会起雾,白林和古玉的记忆是零零碎碎的,加上整日躲在屋子里,相较起来,唐寒窗也算知道得多了。
靠着白林的记忆,唐寒窗的车马也来到了那座山的附近,但没走近,古玉的症状就奇怪起来了,先是抓痒挠腮,后又是身上起疹子,看着不是过敏地起痘,更像是有异物在皮肤里面一样。走到远远的位置,至少是能看到那座奇山的位置,车马就不得不停下了,白林也有了类似的症状。
唐寒窗无奈只能留下血葫芦,带着苗清走一遭了。
苗清拿着的是唐寒窗锻造的“白晨鸣鼓”,是把白身铜色柄的细刀,剑鞘是类似晨光的,橙色的夹杂着不夺眼的太阳黄,那护手处是中空的圆环,用刀敲击别物时,刀身传来的震动延到护手处会有清鸣声,整把刀和苗清很配,白面具墨染白衣和橙鞘白刃铜柄,一副出世仙子的模样。
苗清抱着刀,刚在唐寒窗的演示下才拔出过刀,这下却不忍地拔出来了,看得唐寒窗好笑。
“寒窗,你怎么不拿刀剑配身啊?你现在腰间就几个小瓶子,等会真要起什么冲突,别人都会认为你是阆中呢。”苗清是一副高兴的样子,毕竟抱着唐寒窗下车后才送给她的刀。
“我不怎么玩刀,我大多数玩锁链的,主要是来杀人,用其他武器的话,也只有会来切磋的时候了。”苗清听了有些不大满意,仍是觉得唐寒窗腰间缺了什么,大概是平时那个位置一直都是血葫芦,这下拿走了有些不习惯。
苗清摘下腰间的笛子,低下身子给唐寒窗系上了。两人走入迷雾中,没有会看见,但正因为没有人看得见,才气氛微妙,唐寒窗忍不住摘下了苗清的面具,这几天苗清在车上,都没舍得给自己看。
“怎么了?”
“这几天没得看,和你一样有些想念了……”
雾气中苗清的脸有些朦胧,光线原因?唐寒窗不清楚,只感觉这份朦胧可以隔开苗清的禁忌,但还是忍住没下手。
“我系好了,把面具还给我!”苗清腰间别刀,褪去了那面具,没有了什么出世的样子,近人了许多。
“这里雾太大,你走丢了,带着面具的你不太好找,所以摘下来吧。”配着玉笛,唐寒窗才有了完完整整的书生样。两人像是默然的剑客与偶然的书生,有些主次不分了。
唐寒窗试探性地探了过去,却被苗清打了回来。
“拿回去!你现在是书生,哪能像主次不分呢?”苗清偏头,唐寒窗不去瞧,好像这雾也有掩人的意思。
“那?”
没等话说完,苗清就捏过手来,“你现在是主子,我是你的随从,随从的无理才算是正常吧?”苗清喜着。